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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個人都不喜歡被別人抓著把柄,但貝爾摩德並不怪小蘭誤打誤撞到格瓦斯眼前——她不是自己亂跑以至於陷入危險,只是正常參加學校組織的活動,舊校舍的正門就貼著活動通知,是自己輕視了那次小任務,沒有事先踩點調查,小蘭並沒有做錯什麼。
而且,保護本就是比破壞要困難得多的事情,為了換取格瓦斯不動小蘭,精心籌謀,小心布局從琴酒槍下偷走宮野明美,在貝爾摩德看來是值得付出的代價。
但是新一!新一不一樣!偷看伏特加跟人交易被琴酒放倒灌藥變小的事就算了,年少輕狂又正義感爆棚,可以理解,新幹線上被琴酒丟了炸彈,他頂著柯南的身份去解決也算了,畢竟他自己也在車上——但是!今天!他為什麼要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出現!有什麼推理是電話里說不清,非要上攝像頭和麥克風現場直播的?!
還不是一句兩句,這傢伙簡直是搞了一場遠程推理秀,要是他有暫時變回新一身體的解藥,說不定還要親自出現在現場……晚上還在自己家給小蘭送禮物……
貝爾摩德頭疼欲裂。
還是掐死吧。
「所以呢,」格瓦斯等了她一段時間,笑問道,「之前只是柯南就算了,這會讓他本體都出現了,你打算怎麼辦?」
「反正你都把這個消息賣給我了,」貝爾摩德按摩著太陽穴,「說說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就是『誰開發誰保護,誰污染誰治理』。」柚李自然有想法,「你頂多是他乾媽,還沒名沒分的,他是留守兒童又不是孤兒,熊孩子捅了這麼大的簍子,當然是找他父母來管啊。」
倒也是,她是氣糊塗了。
格瓦斯已經提供了情報和行之有效的處理方案,接下來自然是——
「吶,這次你想要什麼?」貝爾摩德已經恢復了冷靜,打開航空公司官網。
格瓦斯一聲輕笑:「這次你乾兒子回歸的消息能這麼快到手,多虧了我那位搜查一課的『朋友』,他可不像卡爾瓦多斯那樣無腦舔,為了這個情報,我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正在玩酒店房間的電腦自帶小遊戲的松田陣平白了她一眼。
「所以,這次可不是給宮野明美吃點好這樣的友情價了,我想……」柚李看一眼床上的萩原研二和床邊的諸伏景光、伊達航,「你猜猜?」
貝爾摩德剛想說自己沒心情同她玩猜謎遊戲,腦中卻自動浮現了答案:
「椿博士。」
「貝爾摩德,我真愛你~」柚李輕笑,「跟你說話就是輕鬆。」
貝爾摩德深呼吸:「我需要時間收集情報,等有希子他們把兒子接走,再跟你說。」
柚李並不反對,還有小蘭在自己手裡,不怕她不認帳。
掛斷了電話,柚李把手機一丟,舉著萩原研二嘎嘎笑:「二,開不開心?開不開心?!」
走過來的松田陣平看她癲狂抱著黑貓在床上打滾狂笑,看著乖乖待在原處黑隼和杜賓:「你們不去解救一下自己的小夥伴嗎?」
諸伏景光&伊達航:不,小夥伴樂在其中。
等柚李樂夠了坐起來,松田陣平已經把電腦椅拉到床邊坐下了:「說說唄,工藤新一、江戶川柯南、貝爾摩德什麼的。」
柚李整理著滾成瘋婆子的頭髮,簡單把酒廠和工藤新一變柯南的事兒講給了今晚非要跟她見一面的松田陣平聽。
「這些事呢,你聽過就過了,別說出去也別去想著去調查,」柚李看一眼他身邊的黑隼,垂下眼,「他死在我眼前,明美也差點沒命,我不能承受失去更多了。」
他是誰不言而喻。
松田陣平回憶著拖著病體與自己見面,用愛馬仕皮帶logo暗示hiro的椿,以及咖啡店裡那些跟蹤監視的組織成員。
「好,」他拍了拍跪坐在床上的椿的肩膀,「都聽你的。」
椿已經很辛苦了,自作主張的幫忙,並不會讓她輕鬆些,只會給她和降谷增添麻煩和危險。
這倆人向來戲做全套,既然大晚上在酒店房間碰頭,自然沒有說完了事兒就走的道理,時間也不早了,松田陣平打著哈欠脫下外套準備在沙發上對付著睡上幾個鐘頭——明早還要上班呢。
「喂,松田,」柚李叫他,「你沒有裸睡的習慣吧?」
「誰會有啊!」松田大聲辯駁,「不要相信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垃圾信息,說什麼警察為了防著晚上緊急出任務,為了節省換衣服的時間而裸.睡!想要節省時間,穿著四角褲和背心睡,起床直接往身上套襯衣褲子就行了,誰會專門為了這個裸.睡啊!」
「他就會啊。」
「他是——」松田陣平的問題卡殼了。
諸伏景光已經犧牲了,這個「他」還能有誰?
降谷零你!什麼條件還玩裸睡!
[椿,]諸伏景光哭笑不得,[給zero留點面子吧。]
第一次知道臥底組織的同窗竟然還有這愛好的伊達航陷入了沉默。
而已經第二次聽柚李說這事兒的萩原研二已經快笑死了:
[說詞兒!柚李醬!快說當年你跟我說過的那句話!]
「不用擔心他的安全,」柚李從善如流,「他晚上都是摸著槍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