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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這種針織帽在東夏,只有老頭子才戴。」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柚李舉著一張最清晰的照片,「針織帽才是他的本體,下面那個腦袋連同整個人都只是外掛而已。」
貝爾摩德聽到小傢伙又在胡言亂語,就知道自己忙著收集情報這段時間她休息得不錯:「你可以看看下面的文件,有你應該會感興趣的東西。」
赤井秀一畢竟是FBI探員,他的個人信息沒那麼容易刺探,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貝爾摩德的動作也不能太明顯,因此A4紙上的資料並不多,幾乎還都是她們知道的,比如姓名、年齡、慣用手等,她們不知道的比如家庭成員、上司、聯絡人等信息同樣一片空白,只有——
「女朋友?!」柚李一聲驚叫,幾乎把眼睛貼到紙上盯出一個洞來:
茱蒂·斯泰琳。
「你當年在酒吧第一次見到他時,你說『除了女朋友,他心中還愛著另一個女人』。」貝爾摩德撐著下頜笑嘆,「原來這位才是真女友,宮野家的小可憐只是個純粹的工具人而已。」
柚李罵了一聲髒話。
「如果你當時多看出一點關於她的信息,就可以當場把萊伊的臥底身份曝光了——她也是一位FBI探員。」
「少跟我陰陽怪氣,」柚李冷笑著懟回去,「因為萊伊身份暴露進審訊室的人又不是你。」
貝爾摩德笑而不語,不難看出來,小傢伙對之前暴露公安臥底身份的蘇格蘭的確是有幾分舊情在的,被他打了一槍也沒有恨之入骨,他死後很是心情低落了一段時間,朗姆也因此一直話里話外向BOSS明示暗示她心思不純,不能輕信。
萊伊的暴露進一步加重了她身上的可疑色彩,萊伊逃脫後朗姆立刻把人抓進了審訊室,讓跟她有過節的庫拉索負責盤問。但無論是審訊之前格瓦斯配合琴酒追擊萊伊時的狠辣,還是之後每每提及此人時的萬分嫌棄,似乎都說明格瓦斯對於蘇格蘭的感情,就真的只是不涉及立場的私人情感。
同樣是臥底,萊伊在她身邊的時間還更長些,小傢伙卻從始至終都看他不順眼,聽卡爾瓦多斯說,有一次小傢伙生理期心態大崩,又跟琴酒吵架,哭著嚷嚷「萊伊對女人都不忠,怎麼會對大哥忠心!」氣得琴酒拂袖而去。
要是她手裡有萊伊是臥底的證據,只怕早就上趕著報告給琴酒了,怎麼會留他到暴露連累自己。即便是被庫拉索用視若生命的寵物貓威脅,她都沒有吐露任何關於萊伊的信息,可見是真的不知道……
小傢伙的能力在面對刻意隱藏身份的臥底時,能發揮的效果似乎的確很有限。
太雞肋了。
確定了赤井秀一的確就在紐約,下一步自然是討論怎麼殺。
「我建議你左□□右手劍,正面A上去把人幹掉,我在旁邊給你喊666。」
貝爾摩德不理會小傢伙的瘋話:「組織在紐約的力量不強,也一直很低調,跟FBI正面對上並不划算,為了一個萊伊暴露組織在紐約的實力,引來各國情報組織和特工機構的重視也不符合組織的利益。」
貝爾摩德去浴室卸妝洗澡,出來時小傢伙丟給她一張報紙,臉上是篤定的笑容。
哦?看來小傢伙想出辦法了。
貝爾摩德拿起報紙,被圈出來的新聞是關於紐約最近最猖獗的連環殺人犯「公路惡魔」的報導。
「也是巧了,這個『公路惡魔』是個長頭髮東瀛人,如果胡佛大樓里的東瀛血統探員還沒多到滿坑滿谷,這個案子大概率會交到赤井秀一手上。」柚李抱著貓分析道,「接下來只要跟上次追蹤普拉米亞一樣,趕在FBI之前找到他,控制住他,弄到他計劃好的下次作案地點,再透點風聲出去,不難把赤井秀一引來。」
「剩下的就是你的活兒了。」
貝爾摩德露出滿意的微笑:的確是很不錯的主意,帶上小傢伙是對的。
……
貝爾摩德同意了他們共同商量出來的方案,柚李悄悄鬆了口氣:組織已經查到赤井秀一女友的信息,如果自己不提出「更好的」方案,貝爾摩德很可能幹脆去綁架那位女探員用以威脅赤井秀一——無論他是否接受威脅,都很可能導致流血犧牲。而那位連環殺人犯,只要沒找錯人,最後他的下場怎麼樣都無所謂,而且如此一來,貝爾摩德暗殺赤井秀一的地點就只能是公路惡魔選擇的下一個作案地,而非她自己精心挑選的位置,地利優勢不一定在她們這邊,赤井秀一反殺或者逃脫的希望稍微大一些。
這是她能給狗渣男放水的極限了,能活下來算他自己的本事,活不下來就是老天爺看不下去要收他。
「公路惡魔」作案密集,還都在紐約,去最近兩次之前的現場逛了逛,柚李不費吹灰之力地摸到了線索,順藤摸瓜帶貝爾摩德找到了人。
都不需要柚李專門去讀取,打暈白發老男人後,貝爾摩德從桌上的筆記本上看到了完整的作案計劃。
「這個位置……」
「有什麼問題嗎?」柚李生怕她做主修改地點,皺眉問道。
「距離我相熟的一個劇團很近。」貝爾摩德笑著收起了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