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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松田憐也私會黑長直」一事幕後操盤者是誰,並願意配合對方的動作。
那位幕後操盤者特意選擇一位同樣姓松田的男明星,簡直是明晃晃地把「此事用於針對對松田陣平不利的人」寫在明面上,而ta能模擬格瓦斯的行為模式,相似度高達七八分,若非赤井秀一太熟悉格瓦斯,很可能就會被誤導,認為這是來自格瓦斯的警告,繼而為了穩妥起見放棄調查。
赤井秀一確信,那傢伙對格瓦斯的熟悉程度可以說不亞於他多少。甚至可能強於他,那些看似「不夠像」的地方,到底是模仿不到位,還是故意留下來的信號,並不能輕易下定論。
他不知道對方是誰,格瓦斯卻應該是知道的。
如果她完全不知情,以她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對自己「同時愛著兩個女人」的厭惡,應該會擺出維護明美的架勢興師問罪,而非賤兮兮地問自己和男明星的情.事細節,無論是對方主動告知,還是她通過對方故意留下的暗示獲知,亦或是利用那詭異的情報收集能力獲取了相關信息,總而言之,在自己回到別墅之前,她就已經知道「松田憐也私會黑長直」事件的至少一部分內情。
而松田憐也這一名字,只要稍作聯想,不難猜出與誰有關,對于格瓦斯這樣完全不講科學和道理的情報員而言,手裡只要有一枚拼圖,整幅畫面就幾乎已經呈現在眼前了。
然而,格瓦斯在了解此事後,做出的回應……很平淡。
她既沒有跟赤井秀一翻臉或者談條件,也沒有把松田陣平保護起來,更沒有藉此鬧大把捲毛警察的「姘頭」身份過明路,一次性解決這個問題。
只是輕描淡寫地對自己說:這個條子不是男友,只是個姘頭。
要麼她真的沒有那麼在意那個小警察的死活,他真的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姘頭,要麼她篤定自己不會傷害他。
再思及格瓦斯先後兩次當著自己的面嚷嚷「FBI」和「MI6」,這樣的推測就格外耐人尋味……
她到底是真的不在乎,還是智珠在握?
她到底是在試探,還是真的什麼都知道?
這個女人……
赤井秀一罕見地頭疼起來。
不同於赤井秀一的頭疼,諸伏景光又是另一番糾結:
他聽到了椿柚李否認松田陣平是她男友那句話,但她後面說的「是……」太小聲了,他就算經過聽力訓練也依舊是個人類,不藉助機械或者電子產品不可能聽清那句耳語。
但在椿柚李居住的地方裝竊聽器純粹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沒用不說,說不定還會惹怒椿柚李,讓本就脆弱的合作關係分崩離析。
諸伏景光能怎麼辦呢,他只好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都告訴了主導策劃了「松田憐也私會黑長直」一事的幼馴染,一起分析。
如同閱讀理解要聯繫上下文,那句耳語的上文就是,被降谷零操作的「狙擊隊Top竟是男明星緋聞男友」一事背刺的萊伊,如降谷零所預料的,把此事和他正在調查的松田陣平聯繫在了一起,並且十分大膽地向椿柚李掀了明牌,直言自己知道她與警察交往過密。
這一試探在兩人看來大膽得近乎莽撞,但的確是萊伊一貫的風格。
而他的冒險也得到了相應的回報,被他私下調查的椿柚李並沒有生氣,反而跟他說了一句悄悄話——顯然與松田陣平有關的悄悄話。
椿柚李明知他們才是松田的同窗,卻只把那句話講給萊伊聽,這就很讓人難受了。
到底是什麼話!萊伊聽得!我們就聽不得!
要不是反覆提醒自己要注意分寸,椿柚李已經默默給他們提供了不少組織情報,他們也必須在不緊急的情況下儘可能地尊重她的個人意願,降谷零簡直想學萊伊也去問。
諸伏景光勸阻了他的瘋狂行徑:當時他就在廚房打掃衛生,只要用正常的音量,他就能聽到,椿柚李偏偏只有那一句話用耳語,擺明了她不想讓自己和zero知道那句話的內容。這種時候去問,在他們之間已有合作關係的情況下,與故意冒犯和激怒無異。
無論椿柚李組織「奧特曼行動」是為了松田還是萩原,她對松田是抱有善意毋庸置疑,既然她認為那句話只講給萊伊聽更好,那就暫且相信她。
信任是合作的基石,椿柚李從未主動破壞他們的行動,他們也不能開這個口子。
在理智和幼馴染的雙重製止下,降谷零終於歇了去挑明的心:
他只是我的……
是你的什麼啊!
PY嗎!
降谷零氣呼呼地給風見和其他下屬布置了一大堆工作:
格瓦斯都在加班搞潛在爆炸犯和黑市商人,萊伊一邊給琴酒打工一邊當奧特曼,還能騰出精力私下調查松田,你們身為公安,如果不夠努力,怎麼跟他們抗衡?!
休息?犯罪分子都不休息,公安更不需要休息!
椿柚李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最終導致了警察廳某個公安小組的集體加班。
……
跡部景吾在生氣了一段時間後,決定寬宏大量地原諒雅加。
那天晚餐雅加翻臉不認人,跟父親相談甚歡後就把自己丟開了,還一口一個小孩子要聽大人的話,跡部景吾氣得到室內擊球室打了半小時網球,最後送她離開時也板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