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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加入黑衣組織後,那更不怕了,她巴不得明天FBI和警視廳今天就查清黑衣組織所有底細,明天就發起總攻,後天就公審,去女監踩縫紉機都比被給琴酒當工具人為非作歹強。
你們就這點本事嗎!FBI!攢勁兒搞他們啊!就非得指望高中生拯救世界嗎!工藤新一還是個小屁孩呢!等他上高中我都28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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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赤井秀一的調查切入點還真的就在柚李預料之外:
她「失憶」的具體時間。
如果柚李知道,一定忍不住夸一句:
嘿,你小子還真TN的是個天才!
有時候柚李也會慶幸,黑衣組織沒有在自己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就來套麻袋,而是放任自己在外生活了大半年:她所謂的失憶,顯然是經不起仔細試探和推敲的。
白鳥任三郎把她撞了以後,起初只認為是意外,所以只是正常叫救護車送去了普通公立醫院,後來懷疑是兇案也沒轉到警察醫院,只派了佐藤警官來守著。
這讓沒有醫學上的失憶,但也的確沒有椿女士記憶的柚李卡了個bug。
正如古代御醫不會對躺在床上喊不舒服的宮中貴人說「娘娘您就沒病別裝了」,普通醫院裡醫生對待柚李這樣被警察保護著、也沒有親人前來的傷患態度也比較謹慎保守,雖然拍片檢查沒看出什麼問題,但畢竟大腦是很精密脆弱的器官嘛,傷患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那就告訴警察疑似失憶好了。
你好我好大家好。
反正聽說傷患只是案子裡的受害者,又不是兇手,放出去也不算危害社會,幹嘛要拿出學術質疑態度給自己找麻煩呢?
幾十萬円的工資玩什麼命啊,準時下班最要緊。
而等到貝爾摩德對她感興趣已經是半年多以後,大多數「初來乍到」的不自然已經隨時間消磨,一邊是醫院對她失憶症的判定,另一邊是試探後確定她對舊物舊人毫無反應,貝爾摩德也確信了她的確失憶。
卡bug成功,無論是醫院警察還是黑衣組織,無人懷疑椿女士殼子裡已經換了個意識。
作為一個優秀的FBI搜查官,赤井秀一的調查並沒有遇到多大的阻力,幾經試探後,他圈定了了解格瓦斯失憶具體時間的幾個人,並從中選了卡爾瓦多斯作為情報來源。
同為狙擊手,執行狙擊任務中有漫長的等待時間,人是不可能每時每刻都保持高度警惕的,何況卡爾瓦多斯並不認為這件事算什麼的機密。
「格瓦斯啊……她失憶的原因,很離譜。」
卡爾瓦多斯接過了萊伊遞過來的煙,他平常不抽這種,覺得味道太沖了,但長夜漫漫,目標任務還不知道要在會所里呆多久才會出來,用它來提神也不錯。
「她差點死在一場烏龍殺人案里。」
第69章 神秘感與妹妹
那一晚赤井秀一想了很多。
卡爾瓦多斯與格瓦斯很熟,但也是在烏龍錯殺案之後才認識的她,對他而言,烏龍錯殺案的案情也是事後調查的結果,比不上親眼目睹或者無時差了解,加上殺手刻在骨子上、寫進靈魂里的謹慎,說的不算多詳細,但他當個閒聊八卦隨口一說,赤井秀一卻是一個字掰成兩瓣兒來聽。
卡爾瓦多斯在組織的時間很長了,加上一心一意舔貝爾摩德,他口中的八卦或許不一定是完整版,但至少九成內容可信,所以,格瓦斯,或者說當時的椿柚李,失憶的原因是一場與組織無關的車禍。
從描述中一些不算明顯的時間參照事物推測,那次車禍發生在春季,同年秋季椿柚李就因為黑貓中毒掏空了最後一百多萬円積蓄,所以,可能就是那次車禍導致了她的經濟困窘。
生在車禍後,理論上車禍責任方應該負擔她的醫療費和其他損失,但只要稍微有一點社會經驗的人都知道,實際操作中並沒有那麼快捷,何況她遭遇的並非單純的交通事故,主要責任既不在駕駛員的責任也不在傷者,如果等兇案判下來拿到賠償金再行治療的話,都夠往返天堂三次了。
但「車禍導致經濟困窘,寵物貓的一百多萬円醫療費成為壓垮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最終無奈選擇向組織求助,最終成為格瓦斯」這一解釋並不能說服赤井秀一。前不久他才見識過格瓦斯黑吃黑的一系列操作,從黑市商人到潛在炸彈犯到黃金劫匪,格瓦斯收割起來比美國稅務還狠,最後放過騙保黃金公司的原因是割麻了懶得出手。
格瓦斯毫無疑問具有一項或許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天賦。
違法犯罪。
就像海里的鯊魚能被幾百米外的一滴血觸動嗅覺神經,格瓦斯對犯罪的氣息格外敏感,偶遇的商場搶劫案,新聞播報透露的信息,甚至是法制節目,她永遠能一眼識別其中不和諧的黑色。她既擅長識別別人的違法犯罪行為,也擅長利用這一點為自己謀利,黑吃黑對她而言,就吃飯喝水一般信手拈來、輕而易舉。
這絕非一朝一夕能培養的「技能」,擁有這樣的能力,這樣的心理素質,即便沒有組織做後盾,她想搞到一兩百萬円也是輕而易舉,即便她一年多之前真的是因為貧困而向組織低頭,那也絕不是因為差這點寵物貓醫療費——一個能在秋名山排水渠過彎的司機說她一年前不會開車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