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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她前面是萊伊、波本和蘇格蘭,身後是貝爾摩德、琴酒和伏特加。
柚李噗嗤笑出聲。
「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無厘頭的解釋令三人的心懸得更高了。
「諸星大,左撇子狙擊手,有個女朋友。」柚李給出了第一條信息,這顯然不能讓她身後的幾位滿意,萊伊的女朋友宮野明美是組織外圍成員,他正是因此才被組織注意並吸納,知道這件事的組織成員不少,並無新意。
「糖豆,」身後的貝爾摩德把下巴擱在她肩上,語氣能令世上99%的男人骨頭都酥成渣,「我想聽點有、意、思、的。」
剛悄悄鬆了半口氣的赤井秀一的心又提了起來。
柚李思索片刻:「除了女朋友,他還愛著另一個女人。」
「Oh~youth~」
短暫的寂靜後,貝爾摩德感慨。
雖然萊伊個人能力也的確出眾,但怎麼說也是通過女朋友的裙帶關係進入組織的,竟然吃著碗裡的望著鍋里的,不得不說純渣男了。
赤井秀一控制著自己的心跳速度,他不知道格瓦斯是從哪裡看出或者查出有關朱蒂的消息,又具體知道多少,但只要查到朱蒂的FBI身份,自己的偽裝必然被揭穿……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他喝了口威士忌,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無奈和尷尬:「我應該不是世上唯一一個為兩個女人動心的男人吧?」
琴酒對組織成員的私德並不感興趣,伏特加也只是悶笑,無人追問他心中另一個女人是誰,令赤井秀一感受了一把絕處逢生。
柚李對波本的評價同樣沒有脫離男女關係範疇:「他初戀年紀夠當他媽了。」
降谷零感受了與赤井秀一同款的驚險刺激,面對貝爾摩德玩味的眼神,他故作輕鬆地擦了擦鼻子:「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最後一位蘇格蘭,柚李表示沒什麼可說的:「只不過是十歲還在尿床而已。」
酒保沒忍住笑出了聲,連連道歉,綠川光好脾氣地表示無妨。
降谷零藏在吧檯下的手握緊了,景光十歲尿床,是目睹父母遇害造成的心理創傷——為什麼她會知道這個?!她到底還知道多少!
看夠了笑話,琴酒催促柚李做選擇。
「就諸星大吧。」
兩位落選的威士忌離開後,貝爾摩德問她理由。
「安室的金髮太搶眼,跟他在一起太容易招人注意,綠川麼,有研究說玩火、尿床和虐殺小動物是殺人犯的童年常見行為,我怕他虐待我的貓。」
柚李現編了個理由,心說三選一,仨都是臥底,其中倆還是固定隊,她還能選誰?
「而且諸星的女友是組織里的成員,如果他亂來,我就給他女朋友爆料。」
「不用這麼麻煩,」琴酒把杯中酒飲盡,陰惻惻地看了通過女人進入組織的狙擊手一眼,「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手腳不乾淨』的人。」
琴酒放完狠話起身離去,伏特加自然跟上,昏暗的酒吧又恢復了赤井秀一推門進來時的冷清模樣:「所以,我的任務是什麼?」
貝爾摩德拍拍柚李的肩:「格瓦斯是對組織很重要的『技術人員』,她缺乏自保能力,健康狀況也不佳,你的任務就是在執行任務之外的時間裡看顧她,保護她的安全,關注她的健康——As a knight ,got it?」
騎士?什麼時候騎士是保鏢+保姆的意思了?
赤井秀一沒有提出異議,無論這個任務看起來多麼荒謬,它都是組織在自己獲得酒名後下達的第一個任務,他不能容許任何差池發生,至於貼身保護一位年輕小姐是否會令女朋友明美誤會——在組織里長大、活到了現在,明美或許不聰明,但也不至於熱愛作死。
貝爾摩德讓柚李坐萊伊的車回酒店。
「打車還是叫代駕?」柚李問。
「我開。」
「你喝酒了。」柚李指出。
赤井秀一看了她一眼:「30ml威士忌不至於影響我的神經,這個時間也沒有交警檢查。」
「淹死的都是會水的,」柚李表達自己決不上車的堅定,「我不想死在莫名其妙的車禍里,還被人評論『活該,誰叫她坐酒駕的車』。」
赤井秀一沉默片刻,指了指遠處的橋:「那走吧,這裡打不到車。」
柚李估算了下距離,她今晚出門時沒穿襪子,新鞋有點磨腳後跟,走這麼遠估計得磨破:「要不然我來開?」
亮駕照後,赤井秀一把車鑰匙交給了對方。
朱蒂的車開得很好,能一路飆車追擊嫌犯,明美是穩健派,要不是被自己碰瓷說不定能把無事故記錄保持到60歲,格瓦斯跟她們年齡差不多。
忍受了一路生澀的換擋、不均勻的加減速、差點剮蹭到路沿石的轉彎後,赤井秀一忍無可忍:「你確定自己會開車?」
他嚴重懷疑那駕照是本假證。
「我會,」柚李毫不心虛,雖然駕照是椿女士的,但她在東夏也是考過了手動擋C1本,只不過東瀛車是右駕駛,她不太習慣而已,「只是有幾年沒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