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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瑪麗:「……那現在該怎麼辦?」
「不知道,在想,」經過剛剛聚精會神的拆彈操作,柚李現在反而不緊張了,反正自己只是個操作杆,萩原研二的思考自己絲毫幫不上忙,乾脆跟這位有難同當的姐姐描述現在的困境,「這是個液體.炸.彈,等倒計時結束,兩個罐子底部的閥門就會打開,紅色液體和藍色液體流出來,在中間的管道接觸混合,然後:砰!」
「現在的問題就是,剩下的這一點時間,既解決不了計時器,也解決了閥門。」
赤井瑪麗摸著下巴看著一秒秒跳動的倒計時,提出疑問:「我不懂拆彈,說句外行話:如果計時器和閥門都搞不定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試著解決——」
[管道!堵住管道!]
「中間的管道?」
用口香糖堵住了管道,兩人一貓緊張地看著一秒秒減少的倒計時:
5、4、3——
柚李抱緊了萩原研二死死閉上眼。
「呼,」赤井瑪麗也是冷汗涔涔,「奏效了,沒有炸。」
柚李激動地哭了一場。
[柚李,松、鬆開點……hagi不……不能呼吸了……]
「你真的會拆彈?」出去的路上,赤井瑪麗問出了自己一直疑惑的問題。
柚李看了眼腳下的黑貓,再次搬出了敷衍小志保的話:"fifty-fifty."
赤井瑪麗面色一凝,陷入了沉默。
一直到兩人走到溶洞口附近,赤井瑪麗才再度開口:「我還有一個問題。」
「你認識一個叫『赤井』的人嗎?」
柚李借著岩縫透下的光柱打量著她,反問:
「你認識一個叫『宮野』的人嗎?」
第40章 主角與英雄
雖然盡力壓制住了表情變化,但萩原研二沒有看漏女人震動的瞳孔。
[她知道這個姓氏,並且,不是簡單的『知道』。]趴在柚李肩頭的萩原研二送出提示。
雙方沉默對峙。
「雖然我們有了過命的交情,」柚李微笑著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但也沒有你裹得嚴嚴實實一絲不漏,要我脫光光的道理。不如就這樣說再見吧。」
「最後給你一個忠告:不要跟我一起出去,我不保證我那群瘋狗同事會幹出什麼事來。十分鐘,我會在出去後十分鐘內帶他們走,要什麼時候出去你自己看著辦。」
「格瓦斯呢?」海灘上,喘得肺都要穿孔了的貝爾摩德雙眼猩紅地詰問跟在她後面跑出來的行動組成員,「我好像記得安排你倆貼身保護她?」
兩個行動組成員一頭逃命跑出來的熱汗瞬間變成了冷汗。
「回去找,」貝爾摩德遙望時間已經過去,卻並未發生爆炸的溶洞,「把她安全地帶出來。」
「可是,大、大人——」
一聲槍響,開口的人帶著眉心的血窟窿仰面倒地。
「你呢?想說什麼?」貝爾摩德問另一個。
「我、我馬上去……」眼睜睜看著與自己一樣犯錯了的同伴殞命,男人幾乎嚇尿,腳步僵硬地向不知何時會爆炸的溶洞踉蹌著一步步挪過去。
黑漆漆的溶洞像擇人而噬的深淵巨口,隨時準備——
探出一隻染血的黑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
已經被死亡威脅和恐懼推到崩潰邊沿的男人一屁股跌坐在地,手腳並用地拼命往後蹭。
「貝爾摩德!」血手的主人探出頭,狼狽不堪的臉上寫滿憤怒,「你個管殺不管埋的混蛋!」
在小傢伙吱哇亂叫的指責控訴中,貝爾摩德親力親為地給她包紮好了被石頭劃傷的手掌:「好了,一點小傷叫這麼厲害,怕死的小鬼。」
「對了,剛剛忘了告訴你,雖然我用口香糖堵住了管道,但是,」柚李露出惡意且快意的笑,「炸彈液對橡膠具有腐蝕性。」
貝爾摩德氣得兩眼發黑:「你為什麼不早說?!」
「因為我不怕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快艇載著狂怒和狂笑破浪疾馳而去。
海警直升機飛離海島不久,一束烈光照亮了蘇格蘭近海的夜空,劇烈爆炸的氣浪幾乎令直升機失控,溶洞中普拉米亞與那名帶著黑貓拆彈的神秘女子留下的所有信息,在爆炸與中徹底煙消雲散。
赤井瑪麗盯著紫色的火焰握緊了拳頭。
上岸後,赤井瑪麗拒絕了醫療檢查,馬不停蹄趕回MI6,找了最專業的的畫像師,詳細描述了溶洞中遇到的那名年輕女子的相貌特徵,獲得了一張極其貼近真人容貌的畫像。將溶洞中聽到的名字「尤里·溫亞德」與這張畫像導入信息庫比對,查詢與之有關的情報。
她或許與當年務武調查的組織有關,甚至……
赤井瑪麗原本做好了查詢無果的心理準備,畢竟這些年她已經失望太多次,但這次卻出人意料,不僅有結果,而且還是兩條都有:
名字的反饋來源於MI6與加拿大CSIS的合作項目共享信息庫,CSIS一位潛伏特工今年2月辦理過一張名為「尤里·溫亞德」的美國假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