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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果然還是個孩子,真是沉不住氣。

  不過、就這樣天真下去吧。

  因為哥哥——不,是哥哥們,會保護你。

  在媒體的譁然中,龍雅安撫了一下有些失控的龍馬:「夠了,龍馬。——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我們的關係。現在我就放棄RK總裁的身份,而是以一個哥哥的身份在這裡發言。我最親愛的弟弟,你無須考慮我的感受,更無須為我承擔什麼。各位也的確是錯認了——照片上的人,其實是我。」

  事情朝著意想不到的方向、發生了轉機。

  「龍馬的臉不會被任何人錯認——你們是不是遺忘了我的存在?我們雖然不是同胞兄弟,但在昏暗燈光下以假亂真的相似度還是有的吧?」那些因為年齡與責任而漸漸被磨去的桀驁和鋒芒,帶著回憶的氣息湧來。

  龍馬不可置信地看著龍雅。

  龍雅回了一個含笑的眼神。

  「我想你們已經知道了。我本來就被你們說成浪蕩子,和□□的牽扯也不是一天兩天。不過,我還沒有軟弱到要我的弟弟來幫我背責任。」

  「如果有人再敢針對我的弟弟做這些不實的報導而傷害到他,那麼,休怪我無情。」他的眼中閃過無限犀利的光。

  媒體大多震懾於這種說到做到的威脅,因而放棄了本來來看好戲或是挑釁的心態,問了幾個諸如什麼時候覆出之類的無關痛癢的問題便草草收場了。

  再不識趣的人也不敢冒著生命危險觸犯龍顏。

  「我不需要他的同情和幫助。」

  「我知道。他就是那樣的人。」

  「那他想幹嘛——我不明白他啊——一他到底,想讓我為他怎樣瘋狂——」

  「某個軟弱的人不能忍受自己的弟弟陷入那樣的境地。況且本來就是因為他,你才做了那樣的事。——是他沒有盡到責任。」

  「你——什麼意思?」

  「雖然我在網球方面沒有什麼可教你,但這方面比你了解多了。」忍足狡黠地笑笑。

  龍馬疑惑地看了眼極有把握的忍足:「就你這?」

  不理會這語氣中強烈的不確定,他繼續說下去:「你哥愛你。「

  怎麼可能。他悲涼而不屑地笑笑,不語。

  「有些事我比你看得清楚。你哥和手冢君不是那種關係——他親口說的。」

  一個午後,球場邊,龍雅掛下每天例行的電話,依舊一臉滿足的笑。

  有那麼高興嗎?對方還是那座萬年冰山?

  覺察到忍足不太愉快的視線,龍雅回了個奸笑般的眼神:「怎麼了?吃醋?」

  「是是是,龍雅大人你魅力無邊,小的我早就芳心暗許順便嫉妒手冢那傢伙的艷福行了吧。」

  「哦原來是這樣。」他並不像在開玩笑,「我和他可不是那種關係。何況我還有個老婆。」

  忍足冷不丁地湊近,神秘而迷人地淺笑:「可你的心不在她身上。」

  或許是被那魅惑的聲線驚訝到,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你怎麼知道?」

  「如果你每天花一整個小時和她有說有笑而不是某個男人,我也不會這麼想。」

  「有些事即使你我也不能說的。不過你放心,我們可是很純潔的。」他的眼睛眨巴眨巴。

  「你的心,在龍馬那裡?」

  龍雅沉默,笑,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既然這麼說了就沒有必要去懷疑。

  「我不確定他對你的愛是不是你要的那種,只是作為一個哥哥,他已經做到了極致。」酒後的絮絮叨叨,不經意間出神的目光,足夠證明了。

  龍馬的眼眸倏地睜大。

  不要告訴他這是真的,曾經期待了那麼久的夢,真正降臨的時候卻是那麼蒼白無力。

  一切明朗時,他或許更需要遙望他的心。

  不知會降臨於哪個、自己還沒覺察的幸運兒。

  「我知道了。從今以後我和他只是兄弟,一輩子的。在這裡我信任的人只有你——所以,拜託你好好照顧我哥。」

  這之後的第三天,龍馬獨自一人悄然離開了這個國度,從此再無蹤跡。

  「不去追嗎?——你可以找到他。」

  「龍馬需要一個人去闖蕩。他適合那樣自由的生活。」

  「真搞不懂你們。」

  「偵探先生,進展不錯吧,都潛伏到那個人身邊了……但是,為什麼那手冢還好好的?」

  「稍安勿躁。龍雅對那個人看得很緊,不好下手呢。」隨便敷衍了一句,忍足的頭開始止不住地痛。快樂的日子總是怎麼短暫,忍足都快忘了這個女人的存在,任務什麼的更是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認識的只有錢而已。近段時間的交往下來,忍足認為除了為人過於嚴肅之外,手冢是個相當完美的朋友,兩人談話的投機程度甚至讓龍雅有些吃味。若是真要下手,機會還是很多的——只是,會被殺吧。這樣的一命抵一命,他還是完全提不起興趣。他還要好好地享受人生——至少得讓他抱得美人歸一陣子,至少得讓他把龍雅的心搶過來再說。

  「明天下午三點,河邊倉庫。」女人說完就撂下了電話。

  鴻門宴,絕對的鴻門宴,以他一個人的力量絕對是去送死。深知這一點的忍足神情難得的凝重。要和那兩人商量嗎?說到底不過是他自己的事,他也不想把無關的人牽扯進來。相比自己的命,似乎大男子主義更加重要。況且也不一定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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