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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川一靜:「……」
花卷貴大:「啊?」還真是啊?
*
幾乎是收到花卷貴大電話的下一秒,還在機場的兩人就加快了腳步。
遠川凌還拎著的行李箱交給了早就等在門口的管家爺爺,管家爺爺開車送他們直接去青葉城西。
其實兩個人都在假期中,及川徹原本的安排是給遠川凌接個風再說,沒想到學校那邊會有突發狀況。
「你們沒遇上?」回青葉城西的車上,遠川凌有些好奇地問。
管家爺爺比他早一天回宮城,就是為了把這邊的事務打點好,方便遠川凌回到別墅就能拎包入住。
管家爺爺開車等在機場外邊,兩人應該有打過照面才對。
但剛看到管家爺爺的時候,及川徹卻表現得很驚訝。
及川徹撓了撓頭,「沒遇見。」
事實則是,及川徹一刻都等不了,今早不但早早起床,連出發的時間也比預定的早一個小時,硬生生在出站口站到遠川凌下飛機。
這種蠢事,及川徹怎麼可能和遠川凌細說。
但管家爺爺一點都沒給及川同學留面子,調侃道:「及川少爺應該是記錯時間、早到了一個小時吧?」
遠川凌意味深長地看向及川徹,「最近睡眠不太好?」
及川徹覺得有點熱,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他道:「啊哈哈……沒有啦……」
「好吧。」遠川凌移開視線。
有人害羞了,他說怎樣就是怎樣吧。
兩人趕到青葉城西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花卷貴大還在迎新攤位上坐著,時不時打個哈欠。
見到他們到來,立刻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上午的迎新奇遇說了。
及川徹絕對是個非常完美的聽眾,花卷貴大說一句他就跟著問一句。
「然後那小子就跟著你們,去倉庫搬了新桌子?」及川徹一臉驚訝,顯然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展開。
花卷貴大打來電話的時候說有人砸場子,及川徹都做好了去教導主任辦公室接人的準備,結果就這?
「準確來說,是跟著岩泉。」花卷貴大不得不強調這一點。
上午岩泉一要是沒過來,按照他和松川一靜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第一反應肯定是快把迎新攤位前的這個煞神送走,哪會想著讓人家當苦力。
遠川凌從邊上拎了一把椅子坐下,覺得這事有點有趣,「那他還挺講道理,也能分辨是非。」
雖說桌子碎掉是個意外事件,但那個金髮少年確實是導致這個結果的直接原因,估計心裡是覺得有些愧疚,所以才要求去倉庫幫忙搬桌子。
「就是有點不太會說話。」花卷貴大攤了攤手,如是說道。
他撐著下巴越想越有種不詳的預感,這人一看就很難搞,等加入排球部之後,那種性格要怎麼和部員們相處,不知道會不會惹出事情來?
頭疼得很。
唉?不對啊,他又不是隊長,他想這些做什麼。
花卷貴大揮了揮手,試圖把自己那點老媽子心態揮出去。
及川徹搬了個椅子坐到遠川凌旁邊,「不過那小子不會真的是不良少年吧?在社團里和人打架可是要被勸退的。」
距離今天的社團活動還有一段時間,他們勉強還能在這裡閒聊一會兒。
遠川凌聞言有些驚訝地抬頭,「還有這種規定?」
他以為這個年紀的小少年很容易氣血上頭,產生摩擦之後打起來也很正常,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
及川徹點頭,「不過iwa醬肯定也不會輸啦。」
花卷貴大:「?」重點在輸贏嗎?難道不在於打架要退部嗎?
遠川凌有點懷疑及川徹是在隨口胡編亂造,但他沒有證據。
青葉城西也沒有具體的社團管理相關手冊,遠川凌對於社團的了解基本都在新生導讀手冊里。及川徹說出的這個觀點,是遠川凌的知識盲區。
不過,金髮寸頭,不會好好說話,打排球的少年,這幾個關鍵標籤合在一起,為什麼就有一種讓他想起來就不太舒適的排斥感呢?
遠川凌摸了摸下巴,然後從遙遠的記憶中翻出了一個身影。
「啊。」遠川凌低呼一聲,然後問:「那個新生,是不是皮膚偏黃,眼型……比阿徹更圓一點,表情一直都很兇?」
突然被cue的及川徹:「?」
哪裡冒出來的一個和阿凌有關的新生啊?宮城還有這種人?難道是從東京轉學過來的熟人嗎?可是沒聽阿凌提起過啊……
及川徹心裡閃過一連串疑問,拿不準遠川凌和這個新生有什麼關係,看那個語氣還挺熟悉的。
他頓時撇了撇嘴,見遠川凌拿自己和那個金髮少年做對比,心裡的某個罈子頓時就翻了個徹底。
花卷貴大回憶片刻,這才點頭應道:「差不多?怎麼了,遠川你認識這個新生?」
遠川凌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剛到宮城的時候,在及川徹的推薦下他去某個排球俱樂部自主訓練,遇上的那個金髮少年,估計和那個新生是同一個吧?
那之後他就沒見過那個金髮少年,可那時候的被迫陪練讓遠川凌印象深刻。
遠川凌還沒開口,就聽及川徹迫不及待地說:「肯定沒有我帥的吧?身高也沒我高,腿也沒我長……」
花卷貴大:「?」哪裡來的自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