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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躺下的時候,他就問牛島若利。
「你知道嗎,我做過一個夢,我們兩個並不是很熟的關係,甚至我還很討厭你,你只是我爺爺的學生。時隔多年,我們意外遇見了,乘坐了同一趟飛機,並且還都是商務艙。但是飛機出意外了,你卻第一時間就護住了我,我當時就想,你怎麼會是這麼好的人,明明我都不喜歡你。」
鷲匠陽太這麼回想著,只是回想著都覺得擋在他面前的牛島若利太帥氣了。
這麼一個勇敢的人,怎麼就被他遇上了呢,現在還是他的男朋友。
原本他就是想感慨一下,說給牛島若利聽,也只是想讓牛島若利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多麼美好的存在。
只是有些意外的是,牛島若利卻回答道,「如果不是夢的話,那麼我想,我這麼做一定有我的原因。」
這話一出,原本還因為疲憊有些困意的鷲匠陽太坐了起來,問了一句,「什麼意思?」
牛島若利見他如此激動,摸了摸他頭安撫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夢,從合理性來說,我並不是你想的那麼好的人。」
「啊?才不是呢,你就有這麼好。」鷲匠陽太才不信呢,牛島若利這麼好的人,他就會幫別人的,這根本就不是他的夢是他真實存在的,他覺得牛島若利不了解自己的美好。
飛機顛簸,機翼失衡,牛島若利擋在了他的面前,護住了他,是真實發生的。
牛島若利對於面前這個無腦吹自己的人,只有無盡的笑意,「準確的說,我不會因為你只是我老師的孫子而對你有什麼特別的。如果要說,從你進入白鳥澤我就對你有關注,也只是因為我覺得你是個很不錯的排球運動員。和你是鷲匠教練的孫子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是如果那不是夢,你確實救了我呢。在某個平行的時空。」鷲匠陽太有些不可思議牛島若利會跟他分析這些。
在他原本的世界裡,牛島若利對他如此只是因為他是鷲匠鍛治的孫子而已。
可是現在牛島若利說不是。
「如果不是夢的話,我又確實在危機時刻只想著救你。那麼就只有一個情況。那就是在我心中,你是我的珍寶,就像現在這樣,不能被傷害。」
這樣的答案,讓鷲匠陽太直接陷入了一種不知道該如何尋找正確答案的無解中。
牛島若利的意思,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他遲遲沒緩過來,他抱著牛島若利,好似能夠直面感受到牛島若利的愛意一般。
這人不是很不會說話嗎?怎麼每次撿要點說,都這麼讓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鷲匠陽太不想說話,只想這樣不被打擾的抱著牛島若利。
好似這樣才能平復自己因為太過高興而心速過快的心跳。
抱著牛島若利,用力的把他融進身體了。
現在能做的好似只能這樣了。
不過國家集訓期,倒是沒給他們這麼多時間談戀愛。
他們纏綿溫存在彼此的世界不過短短一個晚上,就要奔赴去阿根廷的國外集訓計劃。
雲雀田吹在出發前,其實有些問題準備集中和牛島若利說的,畢竟牛島若利在隊伍內現在的情況不算很好,但是隊內也沒有完全替代他的存在。
雲雀田吹能以亞洲隊伍談到這次的阿根廷集訓,也算是廢了不少力。
在亞洲這邊排球作為弱勢來說,不少國際隊伍都不太能看得上霓虹的隊伍。
畢竟霓虹在高度和力量上,到現在也沒有給世界亮眼表現。
牛島若利也算是背負著這樣的期望。
雲雀田吹作為教練確實很關心牛島若利能不能突破現在的瓶頸,但更關注的是牛島若利的心理狀況。
畢竟排球運動員除了技術上能不能持續保持水平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心理狀況了,外界的聲音又多又雜。
說不要影響,那也不是一句話說不影響就能不被影響的。
雲雀田吹很看好牛島若利,並不希望外界的阻礙能夠影響到牛島若利。
牛島若利也差不多知道教練找他什麼情況,教練語重心長的說了很多東西,都是讓他不要在意的,只要狀態調的好,這個扣球上的瓶頸自然而然就突破了。
雲雀田吹害怕牛島若利不能感同身受,還說了自己過往的經驗,相當於從各個方面疏導牛島若利現在可能出現任何負面情況。
說了一會兒看牛島若利一直看著他帶著淺淺的笑意,雲雀田吹就意識到自己其實有些多此一舉了,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問了點其他的。
「聽說你這次休假去了趟美國?」雲雀田吹問。
「嗯。」牛島若利應了聲。
「看你的狀態好像不太一樣了?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我聽說你父親現在就在美國,怎麼樣?是受到了什麼啟發嗎?」雲雀田吹確實感受到牛島若利狀態有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