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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匠陽太卻不這麼認為,醫生已經說他情緒很穩定了,接下來還有全國大賽,他還是很想看看情況的。
總不能等到臨近比賽帶著一個不好狀態的過去。
即使在鷲匠陽太這麼說的情況下,牛島若利也遲遲沒鬆口。
他是真不同意。
更何況及川徹和影山飛雄也無所謂坐什麼交通工具。
兩個人就這個問題在前一天還沒有爭論出一個統一答案。
這是鷲匠陽太第一次和牛島若利吵架。
算不上吵架,因為整個過程只有鷲匠陽太有所謂的生氣的情緒,牛島若利卻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這麼想鷲匠陽太就越生氣。
但牛島若利已經習慣維護鷲匠陽太的情緒了,所以三兩分鐘就擔心的鷲匠陽太是不是不開心是不是生氣了。
鷲匠陽太原先是有點的,但是被他問多了就覺得好笑,「你知道我生氣了,你也不同意?」
「不同意,你的身體優先。」這是牛島若利的態度。
鷲匠陽太簡直被他氣笑了。
最後兩個人各退了一步,最後還是選擇了新幹線。
但是前一天牛島若利帶著鷲匠陽太去了一趟機場。
也就是去完心理醫生那兒第二天,牛島若利一起陪他過去了機場。
說的時候是這麼說,鷲匠陽太真要過去的時候還是有些緊張的。
緊張的內容自然不是針對飛機這件事,而是他是否算痊癒這件事。
這也是他為什麼想來坐飛機的原因。
也許這是第一次發病的地方,他很想利用場景重現的機會,來告訴自己其實他已經好了。
可是真的有機會驗證了之後,他緊張的捏緊了手指,開始緊張,相比較對於飛機的感覺,更多的事對於驗證之後的結果充滿了緊張。
他一直捏著手指,牛島若利在一旁看到了,伸出手把他的兩隻手都握緊了手掌內。
通過輕微的摩擦讓鷲匠陽太能夠安心。
鷲匠陽太深呼吸了一口,他勸導自己不要把自己帶入還是病人,醫生已經說他恢復的很好了,如果一直以自己是病人,反而會增加自己情緒負擔。
也許是自己的心理暗示起到了作用,也許是牛島若利的掌心溫度安撫著他的情緒,他等到了機場的時候,竟情緒跟著平靜了不少。
到了機場的時候,鷲匠陽太站在過行李的通道思考了一會兒。
兩個人沒有買票的話,是沒辦法進候機廳的,鷲匠陽太站在這兒才想到了。
還想笑話牛島若利跟著他一起犯傻,結果牛島若利只是對著他笑著,然後從口袋掏出兩張機票。
時間是三個小時後,飛向北海道的機票,他帶著淺淺的笑,「今天有餘量的只有這班。我們進去待一會兒就好。」
鷲匠陽太看著兩張機票突然有點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顯然他們在這個時間點不會去北海道,牛島若利帶他過來也就是想陪著他坐在候機廳待一會兒。
就是這樣。
即使他們在坐不坐飛機的問題上持不同的意見,但牛島若利還是準備好了一切,就為了能夠在鷲匠陽太身後陪著。
鷲匠陽太又覺得因為這種事情哭出來有點丟人,但沒辦法看著手中的機票不感動。
牛島若利本人卻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多麼令人感動的事兒,他拉過鷲匠陽太,十指相扣,生怕鷲匠陽太丟了一般。
領著人去了候機廳。
雖然這個時候不用檢票,但是過安檢的人還是需要查看一下機票和身份信息,才會把人放進候機廳。
兩個人通過檢查進了候機廳。
這會兒鷲匠陽太已然不會想起了什麼而緊張害怕了。
他待在牛島若利身側,兩個人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因為靠近登記處,所以後面時常傳來飛機起飛的聲音。
鷲匠陽太自然想起來重生那天意外的事情。
但是好似已經記不清那種恐慌的感覺了,更多的是牛島若利覆在他身前的畫面。
如果是現在,鷲匠陽太一點也不奇怪牛島若利會這麼做,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
可那個時候的他們只是一個有著算不上親近,有點認識的普通路人關係罷了。
但是他還是就這樣覆在他的面前,哪怕連鷲匠陽太都知道,飛機出現事故,只會這樣也不過就是根本沒有意義的事情。
可牛島若利就這麼利用最後一絲力氣護住了他。
鷲匠陽太確實沒有之前那般恐懼的令他嘔吐的生理反應了,相反他回憶起牛島若利明明和他不太熟的情況下還護著他的時候,有點想要哭。
他抓緊了身側的牛島若利,垂著頭。
牛島若利當即就蹲到了他面前,有些害怕鷲匠陽太是不是身體不適,「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鷲匠陽太看他緊張的樣子原本還能控制的淚水,一下就奪眶而出了,落在了牛島若利的鼻尖上。
「沒有……」他這聲否認並沒有說服力,因為他是哭著的。
牛島若利並不放心,鷲匠陽太自然不想讓牛島若利過於擔心,所以哽咽著繼續說,「我就是有點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