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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假意的癒合結痂,讓這些根本沒有徹底好起來的傷口,在里面已經爛透了,里面都是腐爛的味道。
「揭開你的傷疤是必然的,這樣你就能看到你的傷口,看著傷口你才能找到慢慢的治療的方法,然後癒合它。」
這是醫生最後和他說的話。
他在醫生睡眠中睡了一覺,回憶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可能在自我療愈也可能是醫生引導的結果。
這段記憶已經開始有了回暖的跡象。
不能說立即見效,但確實是在醒過來之後,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鷲匠陽太就看到了一直在門口等著的牛島若利。
這是一間私人診所,在外面的等候區裝修的非常,除了比較商務的沙發之外,還有一個兒童玩具區。
牛島若利坐在沙發上,手上也沒有拿著手機,沒有其他的任何可以拿在手裡打發時間的任何東西。
但他就是坐的端正,一點也沒有因為枯燥無聊而無精打采和煩躁。
有的只有耐心的等待。
鷲匠陽太抬眼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鐘。
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了,換做旁人早就不耐煩了,但是牛島若利就這樣安靜的,等到他出來還能露出微微的笑意。
溫和的問他,「怎麼樣?」
鷲匠陽太鬆了松身子,「感覺很不錯。」
牛島若利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他的這句『很不錯』。
鷲匠陽太並沒有為了讓人放心而隨便說的一句,他真的感覺很不錯。特別是看到牛島若利坐在醫院的接待大廳等他的時候。
就像是一副畫,他確實感覺,根據醫生的輔助療法,有了進一步的療愈。
也許從那場夢裡出現了牛島若利也就說明了,牛島若利的出現在治癒他的這個過程,是有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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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個人就從醫院出來了,差點就過了中午正常的用餐時間。
三個小時一過去,也早就餓了,所以兩個人就隨便找了一家一人食的餐廳坐了下來解決了午餐。
可能從外人看了他們的相處模式並沒有因為所謂的『互通心意』而產生本質的變化。
但是對他們本人來說,還是很不一樣的。
那種微妙的氣氛,已經從中間隔了一層紙,到現在的捅破。
兩個人都相當的滿意。
午飯吃完,兩個人就在街上走,突然發現他們除了約好了一起來看病,其餘的行程都沒有安排。
如果是以前,鷲匠陽太早就順其自然的在一起吃完午飯之後,就該跟牛島若利說拜拜準備回家了,又或者拉著一起去排球館練一會兒排球。
但現在卻有些侷促。
好像直接拜拜很奇怪,拉著一起去排球館也很奇怪。
畢竟既然互通心意,總是逃不掉要不要約會這樣的想法。
他也知道該幹什麼,光要來看醫生的緊張,就已經在昨天今天占據了他大部分腦容量。
在想著要不看電影?要不壓馬路?還能有什麼?他之前活了快三十年也沒有跟人約會過,身邊隊友是有約會過的,但是他又參與過,好似除了旅遊看電影吃飯,也沒什麼特別的。
他是真想不到。
最後終於下定決定在看電影這件事最好實施的時候,他準備開口。
就見牛島若利已經不知道從哪個口袋掏出了六張票。
對,是六張,三種類型的票。
鷲匠陽太還想開口問,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問,就這麼一點糾結的想法中,還沒結束,牛島若利就先開口了。
「我事先沒有詢問過你的愛好和想法,我有限的能夠接觸的活動也就只有這些,我怕你覺得無聊,所以我就只能把選擇拋給你。」
牛島若利是真的覺得自己思考不全面,好似他應該把所有的行程都安排好,深怕會有讓鷲匠陽太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光這個想法,就已經讓鷲匠陽太剛才還在想是不是要看電影這樣敷衍的想法,很是羞愧了。
而且因為牛島若利所謂的多選擇,鷲匠陽太也沒好意思說出『多浪費』這樣的結論。
畢竟從這樣的想法中,鷲匠陽太就已經感受到自己被照顧到了。
哪怕牛島若利單純的不知變通的,完全不懂什麼叫浪漫,但他卻用自己真實和考慮他人的想法,完全讓鷲匠陽太感覺,自己喜歡他這件事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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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島若利給了鷲匠陽太三種選擇,一個是聽音樂劇,看得出來這應該是牛島若利襯得上除去排球以外的愛好了,一個是看舞台劇,應該是他家裡有人喜歡看,耳濡目染?
再一個就是看電影,選的是比較中規中矩的題材,應該是在網上找過攻略了。
大概在這些是牛島若利所僅限知道的娛樂活動,但是又不知道鷲匠陽太會不會覺得無聊,所以在其中一個選項中加入了一個不會太過錯誤的選項。
看得出來牛島若利用心了。
鷲匠陽太其實對哪一種活動都一般,不能說不愛,但也是平常不會想起來的娛樂。
於是他每個票都看了一下,最後選擇了看舞台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