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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感覺牛島挺開心的。」
「這你都能發現?」
「你發現不了嗎?」
「可是他們也沒有重新住在一起啊?」
「臨時在換房間多麻煩。反正看得出來,兩個人又和好了。」大平獅音篤定,甚至還想找個人來認同自己的觀點,用胳膊肘推了推天童覺,「你覺得呢?」
天童覺還真就知道。
因為今天早上鷲匠陽太明顯比前一天要開心很多,顯然昨天晚上的時候,兩個人已經交流過了。
他那位遲鈍的朋友,有時候還真是出其不意,讓他有些出乎意料呢。
天童覺不得不感嘆一句,「我覺得,這就是愛情。」
「好的好的,我懂你意思。」大平獅音並不把天童覺的話放在心上,只當他是開玩笑。
畢竟他們關係好的男生,也會有這樣的調侃。
而且牛島若利打一開始就很關注鷲匠陽太,因為鷲匠陽太是比較受關注的新人。新人也很樂意接受牛島若利關注,自然而然契合相處成了朋友也很正常。
愛情什麼的,不過是一種調侃罷了。
見沒人相信,天童覺也不打算多說,他還是很樂意沉浸在這樣的只有他知道的那種偷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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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鳥澤隊伍是在全國大賽開始前的前兩天到達的東京的。
所以在東京訓練了兩天之後,他們迎來了全國大賽的開幕式。
鷲匠陽太很久沒有體會這樣熱鬧的感覺了。
雖然他每次參加大賽這種熱鬧的場景見得可多了,但現在的心態估計也跟著回到了高中這年,有一種替這個時期的自己圓夢的感覺。
但更多的是跟著白鳥澤一起圓夢。
白鳥澤連續三年來到全國大賽,最好成績卻是止步八強。
牛島若利的名號一直流傳在各大高校裡面,所以進入到全國大賽的賽場,無處不在的聽到牛島若利的名字。
「牛島若利來了吧。可千萬別讓我第一場遇到他們。」
「相比較白鳥澤,我還是覺得不要遇到大分縣代表隊狢坂。」
「但這幾年走勢非常不錯的,是稻荷崎和井闥山吧。」
「這倆才是種子隊。」
「沒人覺得上一年的鷗台更亮眼嗎?一米六幾的小巨人,跳那麼高,扣那麼厲害!去年才一年級!」
「那一場我也看過!我看好,我非常看好!」
「沒人覺得白鳥澤有些可惜嗎?」
「怎麼說?」
「就是有三大主攻手之一的牛島若利卻在年年止步八強,也有點太可惜了吧。」
「我覺得他們隊伍有問題。」
「什麼問題?」
「感覺不像一個完整的隊伍,所以不太喜歡白鳥澤,過於依賴王牌,好像一個人單打獨鬥一樣。」
「可是牛島若利很強啊,這樣也沒什麼問題吧。」
「問題可大了。」
至於什麼問題,誰也說不出的問題,但更多的指責落到了『二傳手不行』,『教練有問題』之類的討論中。
鷲匠鍛治倒也不是沒受過質疑,但是聽多了這些總有點熟悉,是不是在此之前他孫子和他探討過這樣的問題?
他突然有一種果然老了的感覺,竟不如一個孩子看的透徹。
白鳥澤也有人聽到了這樣的議論,雖然很想說,『我們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但真的認真去爭辯,倒顯得多餘了。
畢竟競技,更多的只看結果。
掙扎的過程對於這些只是質疑的觀眾並不會被更多的在意。
但是球員們是相比較結果,是更注重過程的一類人。
開幕式開始中,各個代表隊帶上了印著自己學校名字的旗幟,按照主辦方播報的順序,依次進場。
除了鷲匠陽太和五色工兩個新人之外,其他人都不是第一次來。
所以這裡面最緊張的就是五色工了。
五色工拳頭拽的賊緊,嘴巴已經興奮成了波浪號。
「好多人啊。」
人確實挺多的,畢竟52支隊伍,從各個地區過來的,也算是排球比賽兩大賽事之一。
鷲匠陽太國中國小,多多少少來過幾次,一回憶起來好像很久遠的事兒。
竟意外的讓覺得挺他惆悵的。
畢竟即使來過,體驗也不是很好。
感覺自己不是來打排球的,更多的像是只為了勝利,已經忘了自己當時打排球的體驗了。
現在就單純很多,他更多的想要享受,排球帶給他的愉悅。
開幕式持續了大概兩個多小時,徹底散開的時候,和大分縣狢坂撞見了。
眾人在候場的時候,也沒有亂走,所以沒遇到幾個熟人。等結束了那種緊張的情緒消散開,才有空互相打招呼。
這次音駒沒能進全國大賽。
音駒在東京區預選賽的四分之一決賽,意外失利,沒能代表東京出戰.
夏季高中聯賽,東京因為參與隊伍太多,所以拿到兩支出戰名額,春高的話會拿到三支出戰名額。
音駒就差那麼一步,不然大家就能在全國大賽遇到了。
黑尾在這期間一直跟鷲匠陽太吐槽過這件事,不甘心充斥了整個音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