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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匠陽太仰著頭,耐心的看著牛島若利給他緊急止住鼻血。
牛島若利手法很輕,鷲匠陽太也沒感覺到痛,就處理好了。
這時瀨見英太已經過來,帶他下去去醫務室做檢查。
情緒有些低落,但他確實也不能再上場了。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在比賽途中跑神兒確實是他不對。
就在他跟著瀨見英太準備下去的時候,牛島若利喊住了他。
「我會贏的。」
這就話不像是以往宣戰的口吻,倒像是一句承諾。
鷲匠陽太並不懷疑這場比賽的勝利者是白鳥澤,只是牛島若利這句話單獨對他說的,就好像還其他意思一樣。
【我會帶著你的那份一起贏。】
鷲匠陽太看著牛島若利那雙專注的眼神,應了一聲,「嗯。」
轉身,兩個人往不同的方向走去,雖然方向不同,但他們從這兒以後的目的地都會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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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島若利生氣了吧。」大平獅音問。
「肯定吧。」川西太一回。
牛島若利不在意其他,走到白布賢二郎身側,對白布賢二郎說道,「一會兒把球都給我。」
「好。」白布賢二郎應道。
之後就是一球又一球,在地面猛烈砸擊的聲音。
牛島若利的球本就如同大炮一樣,又重又快。
對方本就有點承受不住,但這一球又一球就好像是報復一般,根本沒辦法招架得住。
那可是牛島若利!平常就很招架不住,更何況還帶了情緒的牛島若利!
對面別提接球,就算是三人同時攔網,完全貼到臉了,也對牛島若利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
「總感覺牛島若利好像在報復?」
「報復?是針對剛才他們隊員被砸的事兒嗎?不至於吧。」
「我也說不至於吧,運動中受傷不是很正常的吧,又不是在吵架。」
「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不是說小林高中那幾個隊員和鷲匠陽太在國中的時候很不對付嘛?」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哦比賽中受傷就是和對方有過節,還不是他自己沒接好。」
「更何況當年國中是他自己的問題吧。」
「對對對,他的臭名可是不少人都聽說過。」
「反正我不是很喜歡鷲匠陽太的,有點能力就不把別人放眼裡嗎?」
「可我覺得他好像和傳聞不太一樣啊……」
當然這樣一點異樣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了。
場內是聽不到場外聲音的。
但場內的隊員是比場外更知道是怎麼回事。
「對方一定是故意的。」川西太一說。
「好幾球過來了,我都看見了,可能是正面剛牛島若利打不過就往陽太哪兒打了。」大平獅音說。
「是啊,好幾球直接往陽太臉上打吧,我看有好幾球了,要不是陽太都往後退了幾步接的,肯定早就砸臉上了。」川西太一接著說。
大平獅音都有些沉默,他們也不是傻子,什麼球路一眼就能看出來,鷲匠陽太前幾球沒發火完全就是性格好,要是換做旁人,對手打球這麼髒,早就吵起來了。
現在還在比賽,大部分的猜測和情緒也只能放進肚子裡。
隊內原本還算輕鬆的氣氛,現在已經蕩然無存,連以往總是嬉笑著的天童覺,臉上也沒有什麼愉悅的表情。
球打的髒這種事在球場上不能說很常見,但是總能遇到的。
只不過這幾年宮城縣整體的球場環境還是很不錯的,所以很少遇到了。
這次不僅遇到了,打得髒得幾個人,居然還是曾經白鳥澤國中分部出來的。
其他人也許沒有這種特別的情緒,但應援隊不少人都是畢業於白鳥澤國中部的。
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真不懂他們想幹什麼?排球玩兒這麼髒的。」
「徹底放飛自我了唄,我看他們剛才還有好幾球都想往牛島若利臉上砸了。」
「不是,裁判不管嗎?」
「這怎麼管,有證據證明他就是往別人臉上呼的?不是失誤?」
「煩死了!淦」
「真的好像下去揍他們一頓。」
揍是不可能真揍的,應援隊們再生氣,也只能用團結的聲援聲,發泄自己不滿。
對方故意打這麼髒,也不過是想趁機擾亂白鳥澤隊內的氣氛。
因為他們知道,白鳥澤的隊員越生氣,越能找到突破口。
天童覺就是那種越放鬆,準確率越高,但是一想到鷲匠陽太現在還在緊急醫務室不知道什麼情況,他這個注意力就很難集中。
幾次攔網失敗,鷲匠鍛治喊了暫停。
說實話,完全沒被影響那是不可能的,整支隊伍都被擾亂了大部分的思緒。
如果是以往,他們不會因為一個隊員不能上場,而出現什麼情況,畢竟誰上場誰不上場,其實沒什麼差別。
但現在不一樣了。
新人們也許感覺不到,但是他們在排球部待了許久二年級和三年級,自然知道哪裡不一樣的。
雖然教練不太聽鷲匠陽太的建議,但最後不論是通過什麼方式,也確實按照鷲匠陽太的部分建議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