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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青學對戰立海大的第一場單打雙方隊伍派出的分別是越前馬和真田弦一郎。

  雙方選手上場的時候,仁王一華抬頭看了眼天空,不出意外的更沉了。

  空氣沉悶的仿佛凝住了,一絲風也沒有。

  此刻,在場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場決賽大概率要延期,但,只要雨一刻不下,主辦方一刻不宣布延期,賽場上的雙方就不能掉以輕心。

  比賽正式開始。

  沉悶的空氣中,真田弦一郎壓低帽檐,握在手裡的網球被拋起後擊出,越前龍馬甚至來不及反應,網球便已經擦著他的側臉落到場地內。

  網球帶來的風似乎也是壓抑沉悶的,鬢邊微微晃動的碎發,以及驟然緊縮的瞳孔,都在昭示著少年人的訝然。

  越前龍馬抬頭看向對面的真田弦一郎,對方看上去很輕鬆,先前的那一球似乎也只是他試探他的普通一擊。

  好快的一擊!

  原來關於立海大的傳言不只是傳言嘛,越前龍馬這麼想。

  真田弦一郎對著愣神的越前龍馬開口,「先前聽過一些你的傳言,大家都說你很厲害,你或許的確很厲害,但對上立海大,無論是你,還是你背後的青學,結局都是既定好的。」

  常勝立海大,毫無死角。

  越前龍馬承認真田弦一郎的實力超乎了他的想像,但少年的驕傲神聖不可觸碰。

  越前龍馬抬頭,臉上帶出自信張揚的笑,「一球而已,還差得遠呢。」

  嘴硬的少年。

  真田弦一郎眼神凌厲上幾分,「既然這樣,那麼,要上了!」

  接下來的比賽中,越前龍馬基本上完全處於被壓著打的狀態。

  不是越前龍馬不夠優秀,而是羽翼尚未豐滿的驕傲少年對上了立海大的真田弦一郎,賽場上被譽為[皇帝]的存在。

  這場比賽對順風順水的少年來講是挑戰,也是機遇,因為登頂領域的過程就是在不斷的挑戰中認清自我,實現自我超越。

  比賽過半,天空已經飄起了濛濛細雨,看情況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雨幕中,越前龍馬喘息著望向對面的氣定神閒的真田弦一郎,眼底帶著不服輸的倔強。

  真田弦一郎看向他,「我說過,你對上的是立海大。」

  越前龍馬抬手將帽檐轉到腦後,調整呼吸與節奏,他回望著真田弦一郎,「我也說過,還差的遠呢!」

  雨終究還是下大了。

  主辦方最終宣布決賽延後一星期舉行。

  賽場上,真田弦一郎和越前龍馬對望著。

  真田弦一郎,「今天就先這樣吧,嘴硬的少年。」

  越前龍馬定定的望著他,最後扯著嘴角笑了,「下次,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

  仁王一華撐著傘站在看台最上方,在她身邊是同樣撐著傘時刻準備過去酒店休息的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的傘是仁王一華準備的,又應該說,立海大全部成員的傘都是她準備的。

  早上發現天氣的異常,仁王一華除了給一家人買早飯,做得另外一件事兒就是去便利店買了雨傘和毛巾。

  雨剛下起來的時候,仁王一華便把傘給眾人送了過去,當時仁王雅治的狐狸尾巴險些沒翹到天上去。

  畢竟在他看來,大家不用淋雨都是沾了他這個親哥哥的光,雖然網球運動員淋點雨沒什麼,但誰會傻到有傘不撐呢!

  至於毛巾的用途……

  仁王一華垂眸望向將毛巾遞給真田弦一郎擦頭髮的柳生比呂士。

  毛巾的意義就是預防這種情況的發生。

  想到毛巾,仁王一華腦海里便不由自主浮現出了當時她將毛巾遞給最近的柳生比呂士時,幸村精市看向她的那一眼。

  她說不出那是種怎樣的眼神,只是覺得那一刻的少年眼底似乎染著落寞,被雨微微打濕的頭髮乖順的垂落,像只被人遺棄的大狗。

  意識到自己將幸村精市比做狗,仁王一華猛地抬手敲在額頭。

  仁王雅治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你幹嘛,不能是淋雨淋傻了吧?」

  仁王一華聲音有些悶,「走了。」

  第31章

  仁王雅治拿著從仁王一華那搶來的房卡站在酒店門口, 想到總統套房內豪華無比的大床,心中便忍不住生出幾分期待。

  決賽延期,他這兩天出來享受一下總統套房的頂級配置, 不算過分吧?

  仁王雅治一邊往酒店內走, 一邊在心裡琢磨著之後和立海大眾人炫耀的內容。

  其實,仁王雅治之所以選擇脫離隊伍過來酒店這邊,雖然的確存著享受的心思,但更多的原因還是貞美媽媽和平野爸爸明天就要回去神奈川。

  父母總想努力平衡工作與陪伴孩子的時間, 但現實與理想的差距,往往都帶著叫人無能為力的心累感。

  仁王雅治走進酒店大廳,轉過頭去看落在後面的仁王一華,少女撐傘站在酒店外, 偏側著頭, 目光直直的望向某處, 眉頭緊皺。

  「仁王一華!」仁王雅治喊她。

  仁王一華回頭,對著他擺擺手, 示意他上樓,隨後撐著傘走進雨幕, 雨水滴落傘面,濺成朵朵白色的雨花。

  仁王雅治怔了下, 走回到酒店的玻璃門邊往外望, 受限於角度根本看不到仁王一華的背影。

  任性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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