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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懂了。
也就是說, 隨便祁諾他們是怎麼理解的, 只要實際是沈浩楚所願意的就可以了。
不得不說，祁天真的鬆了口氣。
雖然上下對於祁天來說也沒什麼區別，甚至無論上下他都可以輕易讓沈浩楚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只是他知道祁諾等人一定是理解不了他的決定的，他不是很想承受當時祁諾對於自己的質疑。
不, 祁諾不敢質疑他，但是他連承受祁諾的疑惑都不想。
或許真的像是祁諾說的那樣，他是一個中二的、死要面子的人。
不過讓祁天真的沒有想到的是，以前那麼惡劣的, 會將別人的痛苦當做是調劑的自己, 竟然會在某一天, 因為想要不讓對方再受到陰影的困擾, 竟然在心理上做出這麼大的讓步。
沈浩楚問道：「你昨天睡得好麼？」
這話題轉移的有些快, 但是不妨礙祁天回答：「當然可以。」
他忽然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 說道：「你是不是不行啊？昨天不過一次就睡過去了，這次不行的話，我可以主動。」
「不，我是怕你睡不好，畢竟昨天你精神估計繃得很緊。」沈浩楚像是小動物一樣在祁天的側臉蹭蹭，說道：「你是不是忘了，當時你那個親愛的父親給我注射了什麼東西？」
注射的東西多了，但是能在現在被沈浩楚提到的，當然只有那一種藥劑。
「獸化。」
祁笙當時說，和獸化融合的人，會逐漸喪失人類的行為能力，變得像是野獸一般，覓食、□□。
這前提當然得是那個人有足夠的精力。
沈浩楚不覺得自己的精力不好。
或許是注射解藥實在是太晚了一些，這讓沈浩楚著實有些食髓知味，所以今天在剛剛吃完飯，就跟祁天說到了這些。
祁天往後躺倒：「當然，雖然你的技術有待提高，只是我不介意你在我身上練習你的技術，當然，你也只能在我身上練習。」
沈浩楚緩緩地湊過去。
「說起來，你的身體裡有很多藥劑殘留。」沈浩楚咬住祁天的脖子，用犬牙輕輕的磨蹭。
祁天被折磨的沒有辦法，罵道：「你是狗嗎？！」
「我不介意你說我是什麼。」沈浩楚鬆開牙齒，往下湊了湊。
「你特麼……」祁天不可置信地往下看。
沈浩楚一臉遺憾地抬起頭，說道：「真不想再長高了，如果再長高的話，吃這裡就不方便了。」
祁天忽然一笑，猛地往後仰倒，說道：「我倒是看錯你了，本來以為你什麼都不懂的。」
「哥。我怎麼也在末世開始的時候快成年了吧？基本的東西我還是知道的。」沈浩楚在祁天耳邊輕聲說。
祁天聽到這一聲「哥」，忽然覺得自己的老臉臊得慌。
「閉嘴。」
「好，我閉嘴，我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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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為了殺掉祁笙這件事，我覺得你不需要畫那麼大力氣了，你可以直接僱傭我們。」祁諾驚訝之後說道。
畢竟，在座的各位，誰和祁笙沒有一點深仇大恨呢？
如果封月願意，她說給祁笙多少刀，他們就會給祁笙多少刀。
並且保證刀刀致命但是輕傷。
「但是我依然覺得，報仇還是應該自己親自動手。」封月摸摸下巴，說道。
「不，只要他死了，是誰殺的都可以。」祁諾對封月說道：「我們其實一直都有這樣的計劃，只是祁笙在上一次被我哥炸了中央控制系統之後，丟了很多重要的試驗品，祁笙最近正在把那些東西抓回來，我們需要讓他把所有的東西抓回來之後，再將那裡毀掉……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加入我們的計劃，親自給祁笙的心臟一刀。」
封月緩緩地勾起嘴角，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結盟？」
「對。」祁諾說道。
「你們也都是祁笙的試驗品吧？只是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麼不願意親手殺了祁笙。」封月又一次湊過去，笑著問道：「畢竟，能手刃自己的仇人，似乎很多人都想做的事情吧？」
「祁笙是我和我哥的父親，你應該知道。」祁諾說。
「我當然知道，難道你是因為他是你的父親，所以下不了手？」封月不可置信：「畢竟你們應該都沒有把他當做是父親吧？」
「是，只是我和我哥的底線都很明確，不能是親手殺死他的人。」祁諾苦笑：「別看我哥那樣，其實他是一個有底線的人，只是我們這種本來就沒有基本的道德觀念的人，即使有底線又有什麼用呢？但是我哥堅持，我聽我哥的話。」
封月直截了當說：「我不懂。」
「我也不懂。」祁諾說。
「但是這不妨礙我們達成協議，對吧？」封月把平板放在祁諾面前，笑著問道。
「當然，後續我和他的治療，就拜託封小姐了。」祁諾把平板收起來。說道：「當然，如果封小姐願意的話，這資料我可以再給小姐一份，可以證明我們說的沒有假話。」
畢竟在知道醫院裡的構造之後，即使祁諾想要騙封月，估計也是不容易的事情了。
這種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封月自然不會否決。
能在末世活這麼長時間，誰都不是傻子，也沒有誰會在和旁人見第一面的時候，忽然就給予對方信任，能讓兩個素未謀面的強者合作的唯一一個原因，只有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