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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麼是老妻老妻!】
【別的我都不關心,我只想問一句話——細說打架】
【?樓上不對勁,誒?我怎麼也變黃了?】
【雖然但是,婚戒都戴上了,怎麼還叫前妻啊?】
【第一,結婚這麼大事,都沒人出來通知我們,我們哪兒知道結沒結婚?第二,同樣的,就算不通知,喜糖呢?婚禮呢?視頻呢?!統統沒有!雁信批震怒!】
【靠,這麼一說有道理啊】
【當然最重要的是習慣了】
【但只要她們公開!馬上改口!一秒鐘都不猶豫!】
【?詭計多端的雁信批!就想吃糖是吧!】
【我不想吃的,可我CP非要追著我餵飯,我不吃不行TAT】
【可惡!被yss和前妻秀就算了!還被CP粉騎臉!這日子真的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一個人上網很無助嗎?覺得被CP粉霸凌了嗎?沒關係,打不過就加入!不丟人!魚水雁信長期招各方太太~熱圈不嫌人多!】
【6,樓上我記得,你是魚水雁信的超話小主持,來彈幕BOSS直聘是吧】
BOSS直聘的地獄笑話還沒笑夠,場內的人已經坐得差不多了。
很難說場地里的攝像頭頻頻切到應露她們這一桌,到底是想拍晏雙霜,還是想拍應露。
應露這些年的經歷也很傳奇,她出道第一部電影名不見經傳,但一拿到國際上,能拿的主要獎項幾乎包圓了,在神仙頻出的年代,應露是當年電影節上最大的黑馬。
後面第二部影片雖沒有第一部驚艷,卻也看得出來高於平均水平很大一截,票房口碑獎項都給她賺齊了。第一次還能說是巧合,但第二次總不能再是巧合了吧。
至此,也奠定了應露的導演地位。
這些年應露出片很少,部部都算精品,讓她的地位越發穩固。
但上一部片子,各大獎項顆粒無收,票房不溫不火,要不是有應露這兩個字算招牌,劇情勉強也還能看得下去,會直接砸穿地心。
就算如此,應露也被嘲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江郎才盡。
這一次應露破釜沉舟,決定先送電影節,再上映。每個人都想知道,應露能否繼續一飛沖天?
事實證明,她能。
其他獎項一一公布之後,隨著最重要的幾個獎項越來越近,攝像頭在幾個有機會獲獎的劇組之間切來切去。
搞懸念是每一屆電影節的拿手好戲,屏幕前的觀眾被這刻意的手法搞得緊張兮兮,但對於坐在場內的人來說,她們只需要注視主舞台,然後比觀眾更緊張就夠了。
這座傳承了百年的大廳,對於愈發龐大的人電影人來說變得有些狹小,可現在沒有人在意場地問題,就連餐桌上的甜品也無心品嘗。
應露她們劇組本來一直在竊竊私語,現在也沒人講話了。
古辛小聲地充當翻譯的角色,就算是主持人的套話也沒放過。
應露不由得感嘆:「把之前請的翻譯解僱了還真是一件明智的事。」
古辛頓了頓:「嗯?」
「少開一個人的工資。」副導演言簡意賅。
應露拐了他一下:「說這麼直白幹嘛?」
「……這都給你蹭到了。」古辛為應露的厚臉皮嘆為觀止。
應露朝晏雙霜的方向揚了揚下巴:「有人質在,有些人心甘情願被我蹭。」
古辛嘆了口氣,給她點了個贊。
聽完全程的晏雙霜突然拿起桌上的礦泉水,擰開遞給她:「不急,先別翻了,喝口水吧。」
應露指著兩個人沖副導演說:「看見沒,看見沒!點我呢!」
副導演說:「好好好,對對對,讓人家歇會兒也不犯法。」
古辛只覺得咽下去的水都是甜的,還要什麼自行車啊。
應露並不是一句法語都聽不懂,可有大神在費那個力氣幹嘛。可沒想到,一句話,讓空氣里頓時充滿了戀愛的酸臭味,即便這個事是她先挑起來的。
【應導和yss在說什麼呢?讓我也聽聽】
【攝影師給了近景不給麥克風,可惡,就不能一個人發一個嗎!主辦方摳死算了】
古辛耳朵自動捕捉著空氣中的音節,當主持人讓頒獎嘉賓上台的時候,她立即放下了水,對晏雙霜說:「最佳編劇了。」
所有人精神一振。
入圍的影片在嘉賓的口中一一念出,背後的熒幕上也分別出現各個影片的經典畫面。
《守》也在其中,選取的是一個黑夜裡,晏雙霜和一個配角的對手戲。不少人驚呼,將電影上出現的人物,跟現實中坐在現場的晏雙霜做比對,發現幾乎是整容式的演技。
古辛握緊了晏雙霜的手,她的目光也盯著屏幕。
最後一封代表最終結果的信,嘉賓拆開,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難以控制的笑容,湊近了話筒,鋪墊前面一串後,她用並不標準的中文念出了那個字:「《守》!」
剎那間,掌聲和歡呼一起送上。
領獎台上,編劇的地中海髮型引起了大家善意的笑容。
就在大家都高興的時候,古辛突然彎腰起身,對晏雙霜說:「我出去一下。」
晏雙霜抬頭:「你想做什麼?」
古辛湊到她耳邊,溫熱的吐息柔柔地鑽入晏雙霜的耳朵,讓人心痒痒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