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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雨停:“我好像聽懂了。”
宋江江:“但是又好像還是沒聽懂。”
裴佳:“無所謂了,我可以當新管家。”
沈一燦舉起酒杯:“不管那麼多了,乾杯!”
沈昕:“就硬幹杯啊?得找點由頭吧!”
沈一燦:“為沒有陳杏子的幾天乾杯!”
“去!”宋江江舉著杯子站起來:“昭昭,你是主人,你來說點什麼。”
季昭正在專心地跟龍蝦做鬥爭,忽然被cue,她茫然地抬起眼,大家期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幽幽地嘆了口氣。
心想,之前在宮裡時,但凡需要皇帝出席的宴席,她總要說兩句,這林林總總加起來,她得少吃多少口?
腹誹歸腹誹,季昭還是舉杯站了起來。
大家也紛紛站起來。
季昭說:“為了國泰民安,來年風調雨順,乾杯!”
眾小夥伴異口同聲:“乾杯!”
然後又同時:這由頭是不是有點太大了!如果這是黑色的字幕,那一定是越看越紅的!
酒過三巡,氣氛愈發熱絡,鋼琴師換了首歡快的曲子,輕快的小調在空氣里跳躍,讓人的心也不由得雀躍起來,宋江江和喬月在舞池裡跳起毫無章法的舞,又舉起手機自拍,拍了一張又一張,拉人進舞池。
“來首《假日好時光》!”宋江江喊道。
爵士樂的曲風節奏快,兩兩一組在舞池裡交換這舞伴,不至於讓人落單,一分半跳下來,每個人都大汗淋漓,氣氛嗨到了極點。
鋼琴曲變得輕慢柔和。
季昭和喻澄也在舞池中央,季昭喝了點酒,頭暈暈的,喻澄就環著她慢慢地晃,季昭垂下頭抵著她的肩膀,語氣緩慢:“喻澄應該參加過不少舞會吧?”
喻澄的家境好,喻望孟又愛顯擺自己有個漂亮女兒,自然會帶她出席這樣的場合。
喻澄低低地嗯了一聲。
季昭小聲說:“喻望孟真的很討厭。”
喻澄神色微動,她問:“要把他解決掉嗎?”
季昭笑出了聲,她用手環住喻澄的肩膀,仰著頭看她,浸了些酒意的眸子眼波溶溶:“喻澄,你可真忠心,我如果殺了人,你肯定會幫我清理犯罪現場的是不是?”
喻澄的手放在她的後背,輕輕拍著:“不是。”
喻澄說:“我怎麼會讓你的手染上鮮血,你要是想殺人,我就是你手中的刀。”
季昭輕哼:“花言巧語。”
喻澄認真道:“不是。”
季昭當然知道不是,她又趴會喻澄的肩膀,開始認真思考喻澄說的提議:“喻望孟的黑料很多,他在圈裡勢力很大,好幾次要被狗仔爆出來都被他拿錢壓下去了。”
喻澄說:“那是因為沒人出來錘他。”
季昭嗯了一聲:“他很聰明,只嫖/娼,沒有長久的關係,那些萍水相逢的可憐女人自然不會出來錘他,至於耍大牌軋戲人品差,這些太自由心證了,喻望孟的路人緣又那麼好,信的人也很少,除非——”
喻澄接道:“除非是他最親近的人出來錘他。”
季昭說:“蘇靜不行。”
這個時代,但凡是女子出來狀告男子,必然會被歸於感情糾紛,一旦被打上感情糾紛的標籤,喻望孟那邊的公關洗白手段的可操作性就太強了,而且人們的重點也會在男人和女人的感情上,對於真正的問題忽視不見。
喻澄抬手帶著季昭在懷中轉了一圈,裙擺飛揚里,季昭看到她笑了笑:“我現在是喻望孟的女兒,是最合適的人選。”
試問還有什麼比女兒錘爹嫖/娼這種更令人信服的大義滅親呢?
季昭說:“會對你有影響。”
就算喻澄作為女兒出來錘喻望孟,但是喻望孟賣賣慘,再發通稿說對女兒多好,把女兒往不孝上面引,絕對會有人說:“就算你爸爸嫖/娼,他對你也是沒得說,你這叫忘恩負義!”
喻澄說:“但也證明了,喻望孟絕對是罪大惡極,不然他的親生女兒怎麼會出來錘他?”
如果換做以往,季昭說不定就答應這個提議了,但現在……她抿了抿唇,在音樂停下來後,踮起在喻澄耳邊輕聲說:“有點捨不得你挨罵。”
在喻澄愣怔間,她往後退了兩步:“再議吧。”
喻望孟是肯定要搞掉的,這種人矇騙世人在娛樂圈受人喜愛這些年,在喻澄出道後不知道會作什麼妖,斷斷不可留!
一定會有更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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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楊導提出可以派車來接她們,但眾練習生們還是體貼地拒絕了。
紛紛說現在都多晚啦,多不方便啊,大家都早點睡吧,然後在群里各發了個“辛苦了”的表情包,快樂地一頭扎進了豪華臥室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