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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澄怔了下,旋即抬高聲音:“我的劍果然被掉過包!還是陛下你乾的!”
“幹嘛呀!”季昭一臉反正時過境遷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擺爛模樣:“我也是不小心,再說了,我把你叫進宮裡不許出去,不就是為了給你一把新的嗎?比你之前的還好呢!”
喻澄一時語塞:“我……”
季昭湊過來:“你怎麼樣?”
喻澄:“謝主隆恩。”
季昭失笑,扯著喻澄的袖子晃了晃:“你不喜歡喻望孟,我可以讓他再也不敢來找你,你可千萬不能不理我,喻澄。”
“不理陛下如何?”喻澄問:“要誅我九族嗎?”
“我哪敢啊?”季昭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往床上一倒,呈大字狀,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屋頂:“我就餓死自己吧!”
喻澄登時慌亂起來:“萬萬不可!”
季昭偷眼看她:“怎麼不可?”
喻澄:“陛下不該苛待自己來懲罰我。”
季昭不說話。
喻澄認真道“……我會心疼。”
季昭這才得逞地笑了,坐起來重新抱住喻澄的胳膊:“就知道朕的喻大將軍最好了。”
早知道早撒嬌了,還用得著宋江江出手嗎?
隔壁蒙古包里,已經入睡的宋江江重重地打了個噴嚏,沒有發現同屋的沈一燦躡手躡腳地出了門,陳杏子裹了件羽絨服在外面等她,見她出來,哼了一聲:“磨蹭什麼呢!”
沈一燦不看她:“哄宋江江睡覺。”
陳杏子的眼睛微微瞪大。
沈一燦卻忽然笑了:“逗你的。”
陳杏子裹緊羽絨服,氣呼呼地往前走:“真受不了你,該吃飯的時候不吃,不該吃飯的時候非要吃麵,上哪給你整面去!”
月亮西沉,星星隱沒於烏藍的天空,夜晚變得沉寂。
季昭還在看書,她的時間太緊,要做的事又太多,只能用盡一切碎片時間讓自己吸收知識,翻了一頁又一頁,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她的身邊,喻澄已經睡著了。
做了個夢。
夢到十八歲那年放的孔明燈,冉冉升起來的,是她的勇氣和惶恐,是夢的盡頭,她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回過頭。
策馬奔來的,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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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落了雨。
草原的雨下得突然又細密,拍攝計劃被迫推遲,練習生們都把門打開坐在門口看雨,邊看邊小聲說著話,氣氛有些沉悶。
也不知道誰開了個頭,說起昨天晚上做的夢,這才打開了話題,熱鬧起來。
“不誇張的說,我昨晚真的是哭著睡著的。都怪她們臨走前跟我說終於可以睡懶覺了,給我羨慕哭了。”
“我昨晚夢到最佳拍檔我落單,黑粉說我是娛樂圈……”
“笑發財我了,你能不能說點能播的?”
“哎呀裴佳!不跟你睡的時候不知道,一跟你睡了才知道你怎麼說夢話啊!說普通夢話也就算了,報菜名實在可恨!半夜饞的我睡不著!”
“糾正一下,是躺在一張床上單純地睡覺,說話說全!”
季昭邊刷牙邊聽她們閒聊,雨聲泠泠落在蒙古包上,聲音催眠靜謐,她打了個哈欠,喻澄給她遞來刷牙杯:“幾點睡的?”
季昭搖了搖頭:“不記得了,困了就睡著了。”
連燈都沒關。
“不過你昨天晚上夢到什麼了?”季昭咕嚕咕嚕地漱完口,擦了擦嘴巴,問喻澄:“居然笑出了聲。”
喻澄一窘:“我笑了嗎?”
季昭點頭:“笑了,夢到發大財啦?”
喻澄想到昨晚的夢,她只隱隱約約記得陛下策馬而來奔到她的懷裡,她情難自禁吻住了陛下,又把手伸到了陛下的身體……打住!不能再往下想了!
季昭奇怪地看著她:“你的臉怎麼紅了?”
喻澄正色道:“有點熱。”
季昭往外看了看:”……有嗎?“
喻澄:“有的。”
季昭:“年輕人,火氣就是大。”
喻澄:“……”
她真的不能再想了。
草原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到半個小時,雨勢漸微,節目組宣布現在是自由活動時間,練習生們可以外出走動,如果誰有空了就去導演組指定的場地射箭。
射箭記錄成績,每人有三次機會,至於是用來做什麼的,暫且不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