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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季琳大吼一聲,想要反駁季昭,反駁的話卻梗在喉嚨里,最後頹然地坐下來,喃喃重複:“夠了……”
季昭放緩了語氣:“溫水煮青蛙這個道理,我想你不會不懂吧?”
季琳的眼眶已經紅了,她顫抖著嘴唇:“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挑撥我和季京的關係嗎?你是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
季昭反問:“你和季京的關係還需要我挑撥嗎?”
季琳急聲辯駁:“我——”
季昭抬手制止了她:“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抓住自己的東西,而你本該擁有的,遠比你現在得到的要多。”
季琳臉上的表情像調色盤般不停地變顏色,好一會兒,她才小心翼翼地問:“你說的是……家產?”不等季昭說話,她又自嘲一笑:“我又不是兒子,不能傳承季家的香火,我以後嫁人要給別人生孩子。”
“為什麼要給別人生孩子?”
“……你什麼意思?”
“香火是什麼?靠什麼傳承?為什麼你生的不能傳承?”
“因為我生的孩子不姓季。”
“那就讓他/她姓季。”
季琳呆傻:“這、這怎麼能……”
“怎麼不能?”季昭不解地看著對面傻眼的季琳:“怎麼?季家是住在深山老林嗎?清朝滅亡沒通知到位?”
要她說現在有些人甚至不如大啟朝的百姓開明,大啟朝女帝為尊,自然是母系社會,女性的地位極高,無論是經商還是從政,是學文還是學武,各行各業的翹楚都是女大於男。
男人的地位很低自然是有原因的,畢竟男人不能生孩子。
連人都不能生,談何人權?
她見季琳仍然在發呆,也沒再繼續刺激她,身子往後靠了靠:“你回去轉告季京,我最近很忙,沒空跟他勾心斗角,等我忙完了我再回去。”
季琳喃喃:“回去……做什麼?”
季昭站了起來,粲然一笑:“收拾他。”
說完她就轉身走出了木屋。
季京讓季琳來找她談,多半是為了讓她退賽,敵人不想讓她做的事,那實際利益一定比她看到的還要大。
那她偏偏不退賽,偏偏要拿到C位出道!
正思忖著,路突然被堵住了。
她愣了下,抬眼便看到喻澄站在她的面前,手上捧了杯咖啡,見季昭看過來,她沉默地往旁邊讓了讓,把咖啡遞過來。
季昭接住喝了一口:“說了半天確實口渴了。”
“你怎麼還沒回宿舍?”她邊走邊問。
喻澄亦步亦趨:“我想守著陛下。”
季昭輕笑一聲:“我最近總覺得關於之前的事我似乎忘了點什麼,但是回想了下,記憶確實是完整的,不會是我把能叛你死罪的事忘了吧?”
喻澄的腳步頓了下:“怎麼會?”
“怎麼不會啊?”季昭喝著咖啡,覺得喻澄現在的反應實在可愛,忍不住逗她:“我們兩個在這剛見面你就說救駕來遲,說!是不是你哪次救駕來遲讓我受傷了?”
等了會兒沒等到喻澄的回話,季昭疑惑地嗯了一聲側過臉,見喻澄停在距離她兩米的地方,正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季昭:“?”
她失笑:“幹嘛呢?我跟你開玩笑的。”
“以後不會了。”喻澄說。
“嗯?”
“我不會讓你受傷。”
“……哦。”
“也不會再來遲。”
“你再這麼跟我遙遙對視下去,粉絲就要拍出一部電視劇了。”季昭面無表情地往她身後指了指:“現在好多粉絲在圍欄外對著我們兩個拍。”
喻澄走上前:“什麼電視劇?”
當晚某娛樂組熱貼標題回答了喻澄的問題——
《遙遙相望的宿命,點擊就看預兆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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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暫的休息了一天後,《出道吧!少女》里的練習生在熄燈之前被節目組通知:“明早八點在樓下集合。”
也沒說什麼事,就只說要入鏡,想化妝的自己化,不想化的素顏也可。
“我聽廣播天氣預報說明天有大暴雨,不會還要出門吧?”陳杏子一臉憂愁地看著外面的雨:“這樣的天多適合躺在床上睡覺啊,如果有網就更好了……”
沈一燦坐在上鋪,兩條長腿搭下來晃悠:“錄著呢。”
陳杏子立刻對著鏡頭露出潔白的牙齒,言不由衷:“我說我愛訓練,我愛跳舞,我愛唱歌,我愛舞台!別攔著我現在就要去訓練!”
“應該是要錄製。”季昭坐在桌前看從應甜那裡借的歷史書,說:“我看過之前的節目,在還沒有淘汰之前,應該還要不少於三個的百人遊戲。如果後天就是順位發布,那這兩天都要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