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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升級版都跑到別人那去了。
他明明不久前才說自己有喜歡的人。
心裡特別想罵他渣男。
可又覺得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拒絕他的親近,就算他這個時候選擇了別人,她也沒有理由去怪他。
所以,就這樣……其實也挺好的,她也不用再糾結。
直接掐死心裡不該存在的念頭就好,讓一切回到正軌。
心裡是這麼想的,但鹿寧悠開口的語氣明顯不一樣,「沒有,我不過是頭拉磨的驢,他才不會這麼對我笑。」
怨氣肉眼可見地在往四周散發。
情緒最差的王冠忽然移位,帶到了師姐頭上。
楊化懵了下,停止了鬼哭狼嚎,轉移她的注意力,「師姐,別難過了,大家都是一樣的。」
立刻有人搭腔,「對啊,愛消失就消失了唄,那作業也消失了啊。」
「就是,趁現在我們去開把峽谷!」
蘇淺陌悠悠開口,「你們敢嗎?」
楊化沉默了三秒,他高考前都敢躺平半個月,現在卻不敢開個十幾分鐘一把的遊戲,這輩子都沒這麼憋屈過。他橫屍在沙發上,繼續悲傷,「這叫什麼事嘛!」
鹿寧悠直接撐著扶手站起,轉身,一頭黑髮差點直接抽到楊化,「我們直接去他房間問問怎麼回事。」與平時凡事都好商量的語氣不同,這次明顯冷了下來。
看著她緊繃的臉,有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眾人陷入死寂,只有此起彼伏的倒吸氣聲,還有楊化作死就要往死里作的鼓掌聲。
「現在就走。」
聽了她的話,眾人又窒息了幾秒就全部站起身,在師姐的帶領下,如一顆顆魚雷灌入電梯間。
鹿寧悠異常沉默,看著一層層電梯數字往上跳,
走廊盡頭,陸白瑜房間門半掩著沒鎖門,就是黑燈瞎火的,看不見裡面情況。
眾人在外面相互謙讓著,過年親戚間收紅包都沒他們會拉扯,最後還是鹿寧悠一馬當先走了進去。
沒走幾步就聞到空氣中薄荷菸草味,她伸手揮散去飄來的煙霧。
心裡楞了下,倒是第一次見他抽菸。
銀色的月光灑在屋內,陸白瑜叼著根煙,身子懶散地側向一邊,靠在真皮沙發,眼底是未散的野性戾氣。
看到她進來,眼神逐漸有了對焦,淡漠的眼神一掃,陰森森的,沒什麼溫度,嚇得準備看戲的楊化等人即刻把腦袋縮了回去去。
求生欲使他們帶上了門。
閒雜人等清理完畢,陸白瑜一雙黑沉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她,
被他冷淡的視線掃過,鹿寧悠也沒有避開的意思。
端著同歸於盡的氣勢,把手裡的本子一本本壘疊起來,放在他面前。
「師父,這是我們的功課請過目。」
過目完能致死的計量,也是陸白瑜在群里要求的戲感自查與小結,十幾人份,還加入了點鹿寧悠的個人私貨。
將小山高的本子挪到桌子正中央,鹿寧悠感到身後男人的視線瞬間變了,沒有人能扛得住他如寒潭冷玉般涼薄的視線。
扛著馬上會涼的壓力也想和渣男打一架,就當為了祭祀她剛萌生就逝去的戀情。她轉眸回視,黑白分明的杏眼裡沉靜一片。
她笑了下,但眼底毫無笑意,「師父,你說過的,功課不能隔夜,那檢查也不能隔夜。」
他在霧影中無奈地挑了下嘴角,沙啞的嗓音緩緩而來,「鹿寧悠,心疼我下就這麼難?」
鹿寧悠腦子空白了一瞬,怎麼事情和想像中的不太一樣,就像荊軻剛要圖窮匕見,發現秦王被掉包了,弱不禁風的,柱子也不繞了直接躺平。
這不符合流程啊。
情緒都連貫不起來了。
這匕首是扎還是不扎,她還沒考慮完,就聽見他半死不活的聲音鑽入耳朵:「你剛放下來那些東西,嚇得我傷口都痛了,現在肯定裂開了,我真的好脆弱。」
啊?發生了什麼?
萬年冰山被嚇得裂開了,在喊疼?
聽完這句話,她感覺世界都魔幻了。
神明終於聽見她禱告,世界要爆炸的前兆?
大腦放空了好幾秒,鹿寧悠呆立在原地,腦海自動播放著群里常出現的表情包,一隻軟萌幼貓貼著牆倒了下去,配字就是我好脆弱。
等會兒,他剛才好像說的是傷口裂開了。
「你受傷了?」鹿寧悠這會兒暫時忘卻要翻臉的事,但還能維持著冷艷高貴走向沙發。視線在他身上掃了圈沒發現異樣又去抬他的手臂,抬完也沒發現什麼,二話不說去掀他外套。
就感覺一雙溫熱的小爪子在身上摸來摸去,陸白瑜忍無可忍拍掉她的手,收攏自己衣服,眼裡滿是譴責,看著她就跟看白眼狼似的,「別亂翻,今天被蘇滿害得摔了一跤。你是不看工作群的嗎?」
摔了一跤,那受傷的部位就是……
怪不得他坐著的姿勢也不太對勁。
鹿寧悠視線下意識往他褲子後面溜去。
馬上就被男人的兩根手指扣住下巴,強行把臉轉了回來,「往哪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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