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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川看著斗柜上唯一剩下的那隻花瓶，混搭的鮮花墜在瓶口，不大看得出瓶口微微裂了邊。
「全都碎了？」
宋清也去看那柜子，「嗯。」
那滿柜上的東西，大大小小全是宋清從各地買來的紀念品，也許還有沒碎的，被阿姨擱在哪個抽屜里，怕她再摔。
沈辭川斂回視線，專心去看宋清，「我得回去了，要見個朋友，韓寧，你上次見過。」
今天一整天，宋清的樣子他都看在眼裡。
昨天她才去了殯儀館弔唁，夜裡又碰上熱搜的事，也許壓根沒怎麼睡。
早晨一直在哭。
下午到了工作室，到處吵吵鬧鬧，沒有手機就愣愣發呆，有時又要裝作沒事的樣子怕人擔心。
沈辭川其實想陪著她，可又心疼她裝出沒事的那副樣子。
他靠近摸到宋清的手臂，一個淺淺的吻，「早點睡。」
宋清卻借著著力抱住了沈辭川，「貓貓就叫四月好不好？」
沈辭川托著她的頭，「好，我們的小四月。」
沈辭川接了韓寧回家的時候，已經快凌晨兩點，「抱歉，今天稍微晚了點。」
韓寧自己開了冰箱挑了瓶水，四處打量著，「沒事，反正我也是夜貓子，話說，你這房子裝好了我還是第一次來呢，我高低也算個股東吧。」
沈辭川進了臥室找東西，沒理韓寧的打趣。
「你的母親大人可是給我打電話問今天的熱搜了，我說你瞞得夠深啊，太不夠意思了。」
沈辭川抱了一沓文件出來，像是只聽到韓寧的前半句話，「我媽問你什麼了？」
「也沒什麼，問我知不知道你們又複合了，我說我都不知道你倆以前在一起過。」
沈辭川沉默著，想想自己和沈玉懷已經有很久很久沒通過電話，不免有些唏噓。
韓寧看著沈辭川的樣子，話鋒一轉，「你說的那些，都在這了？」
沈辭川點頭，「都在這了。」
「放心吧這事交給我辦。」韓寧拿出個迪士尼的大號購物袋，把沈辭川給的東西全裝了進去，又從包里翻出個別的來，「你要的手機，下午專門去買的。」
第61章 梅花鹿
宋清半倚在床頭，咬了二十分鐘嘴唇，才決定要登上某個網頁看一看。
過了一天沒手機的日子，要說她一點不關心網絡上的血雨腥風那是不可能的。
光是搜尋引擎的首頁就有兩條與他們相關，標題另闢蹊徑，卻又耐人尋味。
【那頭才簽約，今日爆離婚，某公司急速撇清關係？】
【沈辭川之前，宋清的情史惹人關注，為何離婚後同上綜藝？】
宋清略過去，登了微博網頁。
她不敢看自己主頁轉發的那條微博底下大家都在說些什麼。
是繼續罵她，還是換個方式罵她，或者像陳亦之寬慰她那樣，已經沒什麼人在罵她了。
昨夜宋清獨自躲在屋子裡，外頭的人為了這件事忙活著。
她覺得有些像小時候爸媽在外頭吵個不停，而她在房間裡身體發緊，從頭顫到腳。
最大的念頭是，明天過後還有沒有家。
而昨夜，她的念頭是，明天過後她會不會要一直頂著出軌的頭銜。
宋清點去了沈辭川那條澄清的微博，點讚早有了1000萬，評論加轉發已超了百萬。
「眉目川清的鳥鳥們這邊走，團建打卡~」
「川哥求你了，讓我走個明白，告訴我你們現在真的在一起嗎？」
「有些男方粉絲憑啥看不起人家清清，追個星像婆婆挑媳婦，自己也是女生，別搞那噁心的一套！」
「人家郎才女貌，輪得到你這妖怪來反對」
「有些女方粉絲別來犯劍行嗎？那可以回應一下女方近期《長嬈傳》和《曉月西沉》劇組為什麼頻繁跟男演員炒CP？花絮和路透很清楚，有圖有真相，普通同事殺青都會給女主準備煙花驚喜嗎？還是某些人就是愛蹭呢？」
「兩邊都有人脫粉了，好精彩的劇情」
「別罵真嫂子了，罵哭了你們哥哥不是還要回去哄嗎？這樣你們就不心塞了嗎」
「真是戳到我了這對，不管，路人粉垂直入坑」
「就是挺好磕的啊，女方最火的那幾年隱婚，男方沒有小動作出來放料啥的，綜藝又在一起了，加上男方爆火，突然有人爆了這件事，男方馬上出來回應，有種兜兜轉轉還是你的感覺」
陳亦之起了早，忙活完公司里的事，就往機場去。
還是楊嫻在人群里先看見了陳亦之，拖著兩個行李箱走到他身邊，「小陳！我在這。」
「阿姨好，怎麼樣，坐飛機累嗎？」陳亦之接過楊嫻手裡的行李，往直梯走。
「沒事，挺快的。哎呀你是不是忙著呢，哎，小清電話一直打不通，只能麻煩你了。」
陳亦之按了B1，「沒有，她手機昨天摔壞了，不是故意不接您電話。」
「昨天早上她跟我吵了一架，然後就不接電話了，我看了新聞才知道，這孩子真是要把我急死。」
陳亦之對此瞭然，「阿姨您也別跟她生氣，昨天的新聞您也看見了，她跟沈老師的事情突然被曝出來，加上前兩天她又去參加了余暢的葬禮，她也是一時有點著急，情緒不太好。」
楊嫻卻皺眉，「余暢？之前好像聽她講過幾次，前幾天看到新聞我還在想是不是她講的那個余暢，她平常在家裡也不太跟我們講外面的事，昨天也怪我，我早上起來也不知道她跟小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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