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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桃滿目哀傷:「九郎如此羞辱我,我真是心如死灰。」

  「七郎,你說我到底哪裡不好?」

  「我知我出身低微,可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名門女郎,九郎他竟然這般行事,置我的名聲於不顧,可見他對我是半分憐惜也無。」

  她似乎越說越激動,傷心欲絕:「從前種種都是我咎由自取,今日我陳郡謝氏謝鳶在此立誓,同公子應再無瓜葛,前塵往事俱滅,情愛兩消。」

  公子凜心中酸澀難忍,既心疼雲桃,又嫉妒公子應,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輕撫了撫雲桃的一襲青絲,喃喃:「女郎不必妄自菲薄,你從來都沒錯處,更無哪裡不好。」

  「錯的是時,是緣,你與九弟無緣。」

  雲桃嗚咽兩聲,順勢依偎進公子凜的懷抱,頭埋在他懷裡嗚嗚嗚,哭的那叫一個好不傷心。

  公子凜溫香軟玉抱了滿懷,心神一震,良久,抬手在雲桃纖弱的背上輕拍了拍,聲音很輕:「女郎現在心裡空了,許是可以看看其他郎君。」虹摟梳圓

  雲桃頭埋在公子凜懷裡,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唇輕笑了一下。

  還說什麼看看其他郎君,我看是想讓我看看你罷。

  院落里,隱在枝繁葉茂大樹上的侍衛將屋內的場景看的一清二楚,緊緊皺著眉頭,愁容滿臉,這該如何回稟,公子應要是知道了非得遷怒一劍活劈了他不可。

  第54章 會有報應的

  侍衛去回稟之前, 在心中百般斟酌,絞盡腦汁想要保下自己這條小命,卻也知是無力回天。篊簍疏元

  公子應殘暴,心狠手辣, 陰晴不定, 外人也許不知, 一味以為是謝鳶謝女郎單相思, 糾纏於公子, 可是他身為公子貼身侍衛, 怎會不知, 公子心裡也是有謝女郎的。

  在公子心中謝女郎已經是他一人的所屬物了,怎能再與其他郎君糾纏在一起, 若是知道謝女郎同公子凜勾勾纏纏,卿卿我我, 非暴怒不可!

  侍衛硬著頭皮,進了院落里, 站在門前, 恭敬的俯身作揖:「公子。」

  屋子裡傳來公子應喑啞陰沉的聲音:「進來。」

  侍衛兩條腿像灌了鉛似的,沉的邁不動腳步, 艱難的進了屋子裡, 低眉斂目地站到了公子應床邊, 鼻息間都是苦澀的藥味, 他緊張的手心裡都是汗。

  公子應輕飄飄瞥他一眼,沉聲問:「如何?謝鳶在做什麼?」

  「是不是在親自為我熬藥?」

  「亦或是偷偷躲起來哭?」

  侍衛腦海里閃過自己隱了身形,藏在大樹上看到的場景, 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吞吞吐吐, 最後一咬牙,一狠心這才開口:「公子,並未。」

  公子應臉色逐漸沉下來:「並未?並未是何意?」

  「你是說謝鳶沒有在為我熬藥,也沒有為我而哭?」

  他面色如冰如霜,讓人如置冰窖。

  侍衛垂著頭,戰戰兢兢:「公子,謝女郎去尋了公子凜,給他送去了上好的傷藥,還親自為他包紮。」

  「女郎聽說您寵幸紫芙的消息,似是已經心如死灰了,她說從前種種都是她咎由自取,今後與您再無瓜葛,前塵往事俱滅,情愛兩消。」

  公子應臉色十分難看,本就因為墜馬受傷,臉色慘白,現下眉眼陰鷙,簡直如同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問:「她真的這樣說?」

  侍衛大氣不敢喘,腿肚子直打哆嗦:「屬下不敢妄言,句句屬實。」

  他猶豫良久,欲言又止:「公子,謝女郎還抱了公子凜……」

  公子應臉色鐵青,下頜緊緊繃著,心頭怒火酸澀騰然而起,他怒罵,臉色蒼白的快要沒有血色,嘴唇直哆嗦:「賤人!竟敢這樣待我!」

  「公子凜那下賤的野種如何也敢與我相提並論!」

  公子應心頭酸澀惱怒到了極致,他不相信謝鳶會轉投那賤種的懷抱,她那樣愛慕他,一顆心都捧到他面前任他踐踏,怎會說出與他恩斷義絕這種話,定是有人從中作梗。

  公子應冷冰冰的看向侍衛,眸底像是淬著毒汁:「是你罷,是你在挑撥離間我們二人,謝鳶哪裡會這般輕易放棄我。」

  「哪次我罵她滾,她第二日不是又笑意盈盈的出現在我面前。」

  「她怎會捨棄我,選帝凜那野種!」

  「你胡說!混帳!」

  公子應面目猙獰,沉聲吩咐:「來人,把他拖下去,將舌頭割了。」

  他話音落下,頓時有隱在暗處的暗衛將那侍衛拖下去。

  公子應又面目猙獰的添上一句:「他家中人丁也一併處置了!」

  聞言,侍衛頓時目眥欲裂,恨不得將他扒皮抽骨,滿臉怨憎,死命掙扎:「公子應,我跟了你整整五年,你竟這般待我!」

  「我就是下九泉,變成孤魂野鬼也要告到閻王殿!」

  「你殘暴不仁,心狠手辣,會有報應的!」

  「從前謝女郎對你痴心一片,你卻棄之如履,如今她再也不愛你了,你卻早已深陷情愛泥沼,這就是你的報應!」

  「我詛咒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得所愛,無論是你愛的人,還是愛你的人都將離你遠去!」

  公子應聽著侍衛惡毒的詛咒,理智已經燃燒殆盡,神態恍若癲狂,他太陽穴劇烈抽痛,一雙眸子簇簇燃燒著怒火,倏地站起身,拔出劍要親手活劈了那侍衛,怒吼著:「混帳!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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