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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蝙蝠俠。

  晶體遮蓋住遠山冬枳因為吃驚而瞪圓的眼睛。

  他使勁眨眨眼睛,刷新自己的認知系統,象徵血緣的那條紅線依舊穩穩的連接在蝙蝠俠的胸口。

  或許……他沒準是布魯斯和蝙蝠俠親生的一個……個屁!他需要時間思考。

  布魯斯·韋恩=蝙蝠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利爪,殺了他。」受驚的法庭眾人亂成一團,倉皇失措的指揮著法庭的殺手抹殺這個入侵者,「快……」

  好吵啊。

  來自遠山冬枳的暴躁攻擊比指揮利爪的聲音更快。

  一股凝結而成的「枝幹」陡然從地面升起,當著所有人的眼睛正正穿透那個發聲者的胸膛,把人結結實實釘在身後幾米遠的牆壁上,粘稠血液順著兇器滴滴答答的留下,一滴一滴鮮血清晰的落地聲撞擊在佩戴著同樣白色面具的法庭眾人。

  收回沾滿鮮血的兇器,胸前被開了一個血洞的男人摔落在地上,奄奄一息。

  「我讓你們說話了嗎。」他立在一片濃郁的黑泥遍布的大地上,語氣不善,卻好似站在最高處睥睨眾人。

  死亡的氣息,切切實實席捲整個空間。死神的鐮刀架在了這群高高在上人的脖頸上,劃出血痕。

  「利爪!」

  「該死,武器呢!」

  「別隨便開木倉!」

  「該死,他是變種人!?」

  「殺了他!」

  「他是伯勞!」

  現場頓時亂成一團,怕死的面具人瘋狂的向外逃竄,餘下幾個被踩踏不能行動的倒霉蛋。從棺材裡被喚醒的利爪湧進空蕩蕩的空間和仿佛誕生靈智的黑色物質纏鬥在一起,慌亂中拿過來屁用不頂的變種人限制器已經不知道被打飛在哪個角落。

  混亂的人群和進攻的利爪成為背景。

  身體裡的迴路已經被盡數激活,紅色宛如電路板曲折筆直的線條從衣領延伸到他的左眼下方,這是魔力貫通的完全象徵。

  「蝙蝠俠,嗯?幾天不見這麼拉了?」

  收起懷表,遠山冬枳一步步靠近躺在地上喪失行動能力的蝙蝠俠,黑色隨著他的腳印繼續擴散至整個空間。

  居高臨下審視著滿身血污破爛的黑暗騎士,遠山冬枳清楚的意識到,對方也在看著他。

  隔著他和他的護目鏡。

  「伯勞……」沉默的落難騎士難得張開嘴用嘶啞的嗓音叫出來者的代號。蝙蝠計算機里有關於伯勞的部分數據。

  「你好厲害,滑雪能從歐洲滑進哥譚下水道里。」

  不明所以,蝙蝠俠移動身體,企圖讓自己更具有威懾力,可後背脊椎神經傳來難以忍受的刺痛讓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傷到了更嚴重的地方,曾經讓他一度臥床無法行動的舊傷。

  也許會站不起來……

  明明是劣勢,蝙蝠俠還是能把出一副城市主人的模樣,讓眼罩後的遠山冬枳恨的牙痒痒。

  憤怒,還是仇恨,抑或是悲傷……還是兼有之?

  遠山冬枳半蹲下來,還未說話,稍稍偏移腦袋,一顆子彈擦著他的側臉卡進了牆壁里。

  右手一張一合,那個背後開黑木倉、好像尖叫雞「咯咯咯」不停的的罪魁禍首就被牢牢綁起來送到遠山冬枳手邊。

  尖叫雞aka貓頭鷹成員:我那是求救。

  遠山冬枳:叫什麼叫,你開木倉的勇氣呢。

  管他呢,扭斷脖子就安靜了。

  「蝙蝠俠,救命!」預知到自己的死期,男人恐懼到竟然向審判的受害者蝙蝠俠求救,掙扎間,一張白色的面具掉落,露出一張經常出現在報紙政治板塊頭條的熟悉面孔。

  「夠了。」蝙蝠俠一隻沾滿血污的大手顫抖著握住遠山冬枳手腕,努力制止他的行為:

  「你沒有權利決定他的死,我也沒有。」

  「所以讓法律嗎?他好像就是管法律方面的?」

  帽兜下傳來嗤笑,男性青年輕浮的諷刺隨即響起:

  「你還真是讓人偉大到落淚的聖母啊,蝙蝠俠。」

  話這麼說,遠山冬枳還是揮揮手示意把人丟出去。一個中年男人在空中划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啪嘰」。

  活是活了,至於斷幾根骨頭,他就不保證了。

  「我是來找你的,顯然這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遠山冬枳站起來掃視一圈周圍的狼藉。

  蜂擁而來的利爪被一個個釘在牆壁上,如同製作標本時的蝴蝶。

  「我們換個地方。」

  是時候讓這場鬧劇結束了。

  裹進披風裡的身影印在布滿潮濕濕滑綠蘚的牆壁上,影子後面時鼓鼓囊囊的巨人形狀的投影。

  黑色的陰影實質化,小心翼翼的提著蝙蝠俠的蝙蝠俠的披風,同時還顧及著對方腹部的傷勢,隔著特殊材質拖著對方,儘量避免黑泥直接沾染到蝙蝠俠或者說是布魯斯的皮膚。

  「你想要什麼,伯勞。」堪稱被輕柔的放在一處還算乾淨乾燥的地面上,蝙蝠俠警惕的直視著眼前從未打過交道的傭兵,離開貓頭鷹法庭的信號屏蔽,他已經發送了自己的實時坐標。

  迪克他們馬上會過來。

  領頭的青年停下腳步,緩緩呼出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又像是釋然。

  遠山冬枳原本被平復的心跳此時又沒有出息的砰砰砰躍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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