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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就讓人熱淚盈眶。
「披薩、炸雞、大漢堡~讓我抱抱你們~」
嘴裡哼著亂七八糟自創的幼稚兒歌,遠山冬枳滿臉期待的推開辦公室門準備擁抱明天,就被裡面的阿福抓個正著。
「冬枳少爺。」或許是因為出門的緣故,阿爾弗雷德一反常態沒有穿上自己在韋恩宅常穿的那一身管家制服,而選擇嚴謹又紳士的英倫風休閒裝,眼尾皺紋里都是歷經歲月洗禮後的沉穩大氣,「你現在應該吃一些更有營養,也更溫和的食物,保護脆弱的胃,而不是……」
老人沉穩的聲線揚起,視線掃過身後擺在遠山冬枳辦公桌上整齊一溜兒的外賣,遠山冬枳下意識跟隨阿福的視線看過去,心裡頓時一沉:
剛出爐金燦燦的炸雞、gg里可以超級拉絲的披薩、加冰的可樂……
「而不是這些食品。」
「嗚……」遠山冬枳努力憋出一兩滴眼淚,期待的仰著腦袋,兩眼淚汪汪力求打動「鐵面無私」的阿爾弗雷德。
雖然他有點眼乾,但這不影響他的發揮。
「不行。」
嚴正拒絕了遠山冬枳的請求,阿福「哐」的一聲,打開自己親手做的清淡營養食物的蓋子。
「真的真的,不可以嗎?」遠山冬枳還想掙扎一下。
「當然……不行。」在遠山冬枳希冀的眼神中,阿福逗弄似的來了個大喘氣,最後給出相同的答案。
「……可是……。」他可不是吃素的!
遠山冬枳正準備雙手叉腰,掏出自己的的身份證以成年人的身份據理力爭,在這最關鍵的時候:
「咕……」不爭氣的肚子發出飢餓的叫聲。
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貓貓沮喪的垂下腦袋:
「好吧。」
愛妃們,我是愛你的,只是我們之間的愛被太多的世俗阻礙~
慢吞吞的舀起一勺熱氣騰騰的湯,遠山冬枳目送手下的職員在管家先生允許下歡天喜地的拎著自己那麼多外賣拿去分。
聽聽外面的歡聲笑語,扣工資!
遠山冬枳:痛,太痛了!
遠山冬枳其實沒有收拾多少東西,甚至為了遵守遊戲規則,沒有帶上任何一把熱武器。
塞進空間有限的黑泥里的冷兵器倒是有不少,還有其他幾樣畫風截然不同的東西。
「所以,『遠山冬枳』真的有精神病嗎?」布魯斯面露憂慮的問道旁邊玩手機的遠山冬枳。
「真正的遠山冬枳?」
見布魯斯點點頭確認後,他才繼續說道,回憶時不自覺的望向天花板,眼底情緒不明:
「當時治療書上簽字的是他的監護人,是他的父親……」
遠山冬枳大部分的記憶是模糊、混沌的。
也許是出於大腦的保護機制,從記事起,他在東南亞和日本時的大部分痛苦或者難以忍受的記憶的大部分都會被模糊遺忘,除了他有意記下的一些。
回憶里清晰的畫面被挑選、浮現出來,他回想起自己站在遠山望身後,看著幾個高大的男性護工死死抓著一個掙扎無助、面容枯槁的青年扯會小房間裡,綁住手腳,然後用鐵鎖鎖住監牢般的鐵門。
【父親,你不能這麼對我。】
「遠山冬枳」瘋狂的在屋裡掙扎,悽厲的尖叫著完全沒有以前貴公子典雅的氣質,隔著小小的探窗口戶,他能看見骨瘦如柴男人的手腕磨出一道道鮮紅的血印。
自小見過不少這種場面的他倒是不怕,只是本能仰頭看向「遠山冬枳」真正的父親。
遠山望面無表情看著自己的親子掙扎,無波無平,似乎在看一隻做完實驗被處理的小白鼠。
沒過多少時間,「遠山冬枳」死亡的消息就傳到了他們的耳朵里。
好好的人,怎麼會沒了?沒等他從錯愕中反應過來,遠山望卻神情自然的拍拍還是孩子的他的肩膀,說出他當時無法理解的一句話:
【遠山七,從今天起你就是遠山冬枳。】
那句奇怪的話之後,他的人生徹底變了模樣。
看來血脈親情也不過如此。
「誰知道呢?」意識到自己沉默的時間有點長,遠山冬枳滿不在意的聳聳肩,「你猜他瘋沒瘋?」
通過觀察遠山冬枳的微表情,布魯斯他們猜出了七七八八,看來是一次不愉快的回憶。
雖然很想問下去……但是時候換一個話題了。
「這個啊,算是一次度假?聽起來是不是很不錯?。」
整個人窩在軟乎乎沙發的中間,這已經成為韋恩客廳里他的專屬位置。遠山冬枳探過身子笑眯眯地捏起一塊阿福特製餅乾送進嘴裡,語氣輕鬆愉快,完全沒有進入阿卡姆時的驚慌:
「只是可惜這幾天沒機會享受阿福的廚藝了。」
「你會很快出來的,我保證,韋恩在這些方面還是有些投資的。」
布魯斯俯身抱抱自己的孩子安慰道,行為表現得完全像一個上流富人對孩子的關愛。
用權,用錢,還有自己的愛去呵護孩子的成長。
遠山冬枳顯然沒有料到布魯斯還有這一招,呆呆地被男人摟僅寬闊的臂膀里抱了一下。透過薄薄衣料一股從來不屬於他的體溫從兩人接觸的位置擴散。
不討厭,但是很奇怪。布魯斯和遠山望完全不一樣,遠山冬枳忍不住在心底把兩個人暗暗進行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