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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法接著想了,瑞貝卡發現了他的走神,又往前走了一步,她身上淡淡的玫瑰和松木香氣飄進他的鼻子,麥考夫想要後退,卻被她發現了意圖,胳膊緊緊的環上他的脖子。

  「我原諒你,麥考夫,有些事情我不打算計較。」她極為溫和的說,笑的甜甜的,藍色的眼底卻一片冷漠,「但也希望你的辦公室還有乾淨的衣服。」

  視線被她的手遮蓋住,感官被無限放大,麥考夫感覺到瑞貝卡柔軟的嘴唇貼了上來,他應該推開她的,而不是用未撐傘的那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他想,但他掙脫不了她的手臂,又也許那是因為他壓根就沒想掙扎,雨聲漸漸大了起來,瑞貝卡報復性的重重咬了下他的嘴唇,然後又搶過他的傘毫不留情的走了。

  得罪女人對他可沒一點好處,麥考夫擰著眉頭,思索著一會該怎麼面對他的僱主。

  ……

  夏洛克·福爾摩斯因身中兩槍而不得不躺在醫院裡養傷,左臂和右腿各中了一顆子彈,剛好怎麼也動不了,這還是麥考夫派出了軍情六處的特工接應的條件下,她的那個管家,身形削瘦高挑,典型的日耳曼人面孔,六十多歲身手卻還那樣好,夏洛克看出他對他手下留情了,他的大腦快速過著當天的一切,是因為發現他只拿了那頂王冠而沒動別的東西嗎?還是因為她覺得那樣就沒意思了,像莫里亞蒂一樣。

  門開了

  「約翰?」夏洛克在說出口的下一秒就意識到這個腳步聲不屬於華生。

  「是瑞貝卡。」瑞貝卡·巴斯款款走到他的身邊,手上還拿著一把黑傘,夏洛克一瞬間就認出來那是死胖子手裡拿著的那把了,緊接著他又看到了她手裡的盒子,那個大小重量……絕不可能是死胖子給她的了,是誰?

  「別猜了。」她微笑著,「我只是來和你顯擺顯擺,讓你看看你所做的,中的子彈不過是無用功罷了,我只要站在他的面前,告訴他我願意嫁給他,就算讓他毒死那個女人他也願意。」

  「誰?」見她不回答,夏洛克的眼睛轉了轉,「不是那位小王子吧?」

  瑞貝卡冷冷一笑,「他可沒那個權力。」

  「你是誰?」夏洛克灰藍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動作。

  「瑞貝卡。」她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神色自若的回答到,「只是瑞貝卡。」

  「只是瑞貝卡嗎?」夏洛克的目光看到她衣服上的一小片暗色,眼睛閃爍了一下。

  「只是瑞貝卡。」瑞貝卡下了結論,也注視著他的眼睛,她把黑色撂在一旁,笑起來,「好啦,別和我重複這些毫無意義的話了,小福爾摩斯。」

  那盒子被她隨意撇到窗邊的沙發上,價值連城的帝國之冠在她眼裡顯得如此多餘,夏洛克也無心於此,他緊緊盯著她,好像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瑞貝卡坐在椅子上,「我來找你是想看看你願不願意接受我的委託。」

  「接受。」夏洛克毫不猶豫的回答,直覺告訴他她的身上多了一些謎一樣的東西,而這個委託就是關鍵的線索。

  瑞貝卡挑了下眉,隨手從桌子上的果籃里拿了一個橘子剝起來,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像是在回憶,然後對他說,「1935年,阿蒙·戈特和他十七歲的妻子宣誓結婚,第二年,他們生了一個男孩,在阿蒙自殺後,那男孩不知所蹤,有人說他被他的父親阿蒙·戈特讓女僕海倫秘密送到了美國,可我知道不是,他們乘的古斯特洛夫號最後開到了英國岸邊。」

  「這就是我的委託,我要你查出那孩子……唔,現在是老人了。」

  「這並不好查,時間跨越過大,人物也無法細查。」

  「可你已經接受我的委託啦。」她俏皮的對他眨眨眼睛,「而且你可不像是會知難而退的人,你不是想把我摸清嗎?現在機會來了。」

  「well,這倒沒錯。」

  但她為什麼要他查關於約翰娜·施密特的事情,而那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所以——」

  「我接受。」

  瑞貝卡滿意的笑了,繼續剝著橘子,趁著個機會,夏洛克又開始試圖分析他。

  黑傘,剛見了死胖子,至少是在室外遇見了。

  眼下的一層遮暇,沒睡好,並且連續很久,是為什麼,因為王冠的丟失嗎?不,她根本不怎麼在乎它。

  瑞貝卡突然把臉湊近他,距離近的讓夏洛克差一點彈起來,「你在想什麼?試圖分析我嗎?」

  湊近的臉……想要親他?!

  但隨即她又給他嘴裡塞進一瓣橘子,笑盈盈的坐回去,說,「自作多情也是男人的通病?」

  「……」夏洛克忿忿不平的羞惱的別過臉去。

  「夏洛克?」華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帶了點午餐,哈德森太太還給你煲了湯。」

  「巴斯小姐?」他警惕了一瞬,在看到她只是笑盈盈的正常坐在那才放下心來。

  「我只是想委託福爾摩斯先生一個案子。」瑞貝卡微笑著,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精緻的表,說,「我該走了。」

  她拎著盒子走到門口,像是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回過頭來看他,她拿起麥考夫的黑傘,傘尖對準夏洛克毫不留情的砰砰開了兩槍,把華生嚇得臉都白了,幾乎是撲到了夏洛克身上,只聽見她說,「你真應該慶幸你只拿了這個,我還能再弄回來,但你得知道,我討厭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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