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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

  野薔薇咬住下唇,不管對面的人說什麼,都一句不回答。

  橙發姑娘逐漸接管了戰鬥的主動權,連她的暫時隊友夜翼也感覺到了合作愈發順暢。

  「小心這邊。」

  雖然言語已經發出了警報,但夜翼已經順暢地幫野薔薇擋下的攻擊。

  兩個人的配合絲滑極了,瘋勁兒十足的野薔薇正面暴力輸出著,靈活穿插戰場的夜翼負責側面攻擊,還兼帶幫瘋起來不管自己的野薔薇擋攻擊。

  真是夠了,你們咒術師別太瘋了。

  在二人的夾擊下,對面的詛咒師很快就要承受不住了。

  「哐當——。」

  直到詛咒師的刀被擊飛,她自己也摔倒在地,釘子緊逼頭顱之時,這場戰鬥也算接近了尾聲。

  然而她的神色依舊不變,好像篤定了野薔薇不會殺她一樣。

  「告訴我蘭莉。」

  詛咒師的語氣如探著舌頭的毒蛇,表情卻無比純真,是披上天使皮囊的魔鬼,呢喃低語著。

  「你現在,還是為其他人而活嗎?」

  …

  釘崎野薔薇討厭鄉下。

  在封閉的鄉下里,鄰里之間太過熟悉,雖然大家都會互幫互助,但隨之帶來的弊端,如同恐懼般無孔不入。

  目光短淺,包容度有顯,僅僅是不同顏色的書包,不合時宜的著裝,或是無法融入的外鄉人,無一例外都會遭受到排擠。

  不同就是原罪。

  只要表現出這種與其他人的不同,就會被視為「異類」,被指責,被忽視,然後再妥協,被塞進合適的框架里活下去。

  這種既定的人生,和為他人而活有什麼區別?

  …

  「我一直都在為自己而活。」

  不管是反抗祖母的安排,進入東京高專,還是站在澀谷的地域之上,爆眼遊走在生死之間。

  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遊行者是我自己的選擇。」

  她又強調了一遍:

  「我一直都在為了我自己而活。」

  野薔薇的釘子釘入詛咒師的四肢,讓她暫時失去了行動力。

  「並且我不後悔。」

  出於對紗織身體的關心,她還是別彆扭扭的把人抱了起來。

  「我這一生,明明過得很不錯。」這句話從來不是寬慰虎杖的一時之言,是釘崎野薔薇從心底里,發出的對自己的評價。

  雖然結局不太好,但野薔薇這一次做遊行者也乾的很不賴。

  野薔薇看了一眼後台,剛剛漲上去的構建度。

  嗯,至少沒有給lin前輩拖後腿。

  「對了。」野薔薇突然想起來這個懷裡的破詛咒師,「趕緊的,我帶你去殺兩個詛咒師,給我把規則改了。」

  「不然,現在就殺了你哦~」

  擔心野薔薇出什麼問題,貼身護送的夜翼:……

  怎麼感覺白擔心了呢?

  嘛,咒術師果然都是瘋子。

  這個瘋的尤其厲害呢。

  ——

  瀰漫的煙叢之中,棕發女子又低頭深吸了一口手指間夾著的香菸,縹緲的白霧遮蔽了女人的眼睛,讓人看不清楚她的情緒。

  凌晨三點了,還在治療。

  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麼歇。

  家入硝子摸摸眼下的黑紫色,深嘆一口氣。

  「死滅回遊」就是對醫師的磋磨!

  五條悟到底行不行,怎麼現在還沒抓住那坨強占傑身體的腦子。

  [指指點點.JPG.]

  另外抓到以後能不能讓她解刨一下。

  她真的有點好奇羂索到底是個什麼構造。

  嗯,絕對不是想把這個給她增加工作量的傢伙大卸八塊。

  …

  「貝林加爾女士。」

  有位醫生突然小心翼翼地探頭,叫醒煙霧之中的家入硝子,「紐約那邊又來傷員了——」

  她順手掐了煙,將它丟進樓道內的垃圾桶里。

  「來了。」

  穿上白大褂,就是個兵。

  干就完了。

  一進到醫務室裡面,虎杖那副像是便秘一樣的表情先引起了家入硝子的注意,再然後她的視線往病床上一掃。

  哦豁,熟人。

  「你怎麼回事?」家入硝子伸手按按病床上之人的腹部,成功得到此人的悶哼一聲,「看來還是能感覺到疼的。」

  「順便,身材不錯。」

  雖然有很多人都說過這句話,但史蒂夫明顯對這句話還是無法適從,他難得沒有直視人回答著問題:

  「對上特級咒靈了。」

  果然還是調戲老實人畢竟有意思。

  要是五條悟,能跳起來大叫「那必須,也不看我是誰。」;夏油傑的話,大概會笑著反問一句「是嗎?」。

  一個給點陽光就燦爛的自信放光芒,一個切開肚子裡是黑色的腹黑狐狸。

  幫史蒂夫驅除了傷口上的詛咒後,反轉術式很快將傷口一掃而空,只是史蒂夫坐起身剛準備重新返回紐約時,卻又被家入硝子輕輕一推制止了。

  「傷口不疼了?」

  疼,但不是不能忍。

  說這話的時候,家入硝子依靠著牆,以一幅十分輕鬆的姿態面對著他,但史蒂夫還是乖乖坐回去了,並把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沒辦法,還是不要得罪奶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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