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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簽訂生死協議,再領取一個號碼牌,就能站在角斗場上,享受著萬眾矚目的感覺。
雖然萬眾矚目代價很可能就是性命。
賭徒們會一擲千金,將錢壓在自己看好的選手身上,然後坐在觀眾席上,熱烈地歡呼著,期待著他的勝利。
贏了,自然就能連本帶利掙回來,這些錢就是押注下一場的本錢了;若是輸了嘛,就是傾家蕩產。
很多在賽場上比賽的選手,都是曾經的賭徒。賭場就是這樣悄無聲息地剝去賭徒的金錢、房產,最後敲骨吸髓,直到榨乾他們的最後一絲價值才肯罷休。
宋藤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實際上,不只是他,場中的大部分人都知道。
他們只是覺得自己能贏而已。
一場比賽,對戰的只有兩個人。縱然有打假賽的那個可能,那也有二分之一的概率贏錢啊!
這麼想著,宋藤將養父留下來的大半家當都投進了這個無底洞。
但今天他有些倒霉,一整天賭了六七場,結果只贏了兩次,帶來的錢都被花光了。
無奈,他只好回去取能抵押的東西。
不知何時,天空中飄起了雨絲。細雨澆在燥熱的空氣中,地板上竟升起了一些白色蒸氣。
濕熱的感覺讓宋藤心情愈發不爽。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手裡的盒子。金屬盒子有一截小臂長,裡面也不知道裝了什麼好東西,拎著沉甸甸的。
宋藤暗罵一聲。
很久以前有一天夜裡,他看到養父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盒子。燈光反射在閃亮的寶石上,一道光就那樣射進了他的心裡。
寶石的光就此在他心中紮根發芽。養父生來不愛財,能被他這樣珍重對待的,肯定是十分重要的寶物吧?
要不是急著回本,他才不想用這好東西押注呢。
想到這裡,他掂量著盒子,眼中充滿了火熱的鬥志:從概率的角度來說,他已經連著輸掉了四五場,這次,他一定能贏!
他鬥志昂揚地進到賭場中,全然不知身後有人追蹤他而來。
李禛駐足,抬頭仰望著這棟閃爍著金錢光澤的高塔。
塔一共有幾十層,占地面積很大,微微翹起的檐角盡顯古色,門口掛著的金色銅錢門帘更是讓人感受到了豪橫的氣息。
這裡面什麼打扮的人都有。有的衣衫破舊,有的西裝革履,但每個人眼中都透露著狂熱。
與之相比,看著格外冷靜的李禛兩人就很格格不入了。
塔內裝修得很是豪華,高飽和的燈光、激奮人心的音樂,都讓賭徒們躁動起來。
師雨樓皺了皺鼻子,有些受不了這種場所。他能聞到,這裡的每個人身上都瀰漫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一層主要是兌換籌碼的地方。同時,由於客人們經常拿東西來抵押,所以一樓也設立了估價處。
他們一般會把客人帶來的東西估個差不多的價格,然後兌換成籌碼,客人就可以拿著籌碼參與押注了。
當然,壓價是少不了的。
李禛調出一張照片,給穿著黑白色制服的估價員看:「這個人有沒有來過你們這裡?」
照片是宋藤的,由小山友情提供。
估價員微笑:「客人,我們這裡保護客人們的隱私,不會提供任何涉及隱私的消息。」
李禛挑眉,又道:「那這個人留下的盒子呢?我想買下它。」
估價員還是微笑:「客人,我們這邊不提供直接的買賣服務。」
言外之意:想要?只能把東西從對面贏過來!
如果允許直接買賣,那角斗場不就成了大型的商場了嗎,他們還怎麼從對方身上薅羊毛?
一邊又有人找估價員,見狀,估價員就離開了,只剩下李禛兩人站在原地。
師雨樓皺眉:「真要和他們賭?」
他很討厭賭博。而且就算賭了,他們也不一定真能從對方手上把東西贏回來。
李禛瞟了他一眼:「賭什麼賭,直接搶啊!」
反正都是違法亂紀,也沒太大區別。
說是這麼說,但角斗場實在太大了,有幾十層樓不說,每層樓還都有比賽場地、選手房間、員工工作室等等地方。
那批抵押物究竟被保存在哪裡,或許只有角斗場的主人才知道了。
「稍微有點麻煩。」李禛皺眉深思。
科技手段是靠不住了,那只能用玄幻一點的辦法搜索鑰匙的下落了。
比如——神識什麼的。
不過鋪展神識消耗不小,展開的範圍也有限。這裡人多信息雜亂,目標也比較小,難度也隨之提高了。
李禛想了想,轉頭對師雨樓道:「先上去……去四十層。」
四十層位於整座塔比較中間的位置,在那邊更方便她探查上下情況。
師雨樓沒有質疑。兩人在邊上的機器上花了一大筆錢,自助買了四十樓比賽的票,然後乘上了一邊的電梯。
電梯側面是透明的玻璃。隨著電梯緩緩上升,李禛能夠透過玻璃,觀察到武神城的全貌。
縱橫交錯蛛網狀的街道,一排排的民居,燈紅酒綠的歌廳。而所有街道的匯聚點,就是真武道宗的所在。
離得老遠,仍能看到真武道宗顯眼的建築。這些建築和三千年前似乎並沒有太大變化,只是燈光更明亮了些、裝飾更華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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