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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撇撇嘴,湊到女人身邊,殷切地問道:「這位長官,請問監獄長身體怎樣了?要不要緊?我帶了醫生。」
女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監獄長?她在裡面等著你呢。」
聞言,肖懷羽覺得有些受寵若驚,想要再問幾句,卻見那女子再不搭理他,只轉過身踩著一地白石向前走去。
其他獄警則是四散在隊伍的周圍,如群星拱月一般守候在他們四周,好像是在保護他們的安全。
裝腔作勢的臭娘們。
肖懷羽心中不屑,卻不敢表現出來,只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後。剛往前走了沒兩步,忽然聽到身後船長說了一句話。
「你說什麼?」肖懷羽扭過頭。風太大,船長說話的聲音又小,他沒聽清。
船長抬頭瞥了走在最前面的女人一眼,壓低聲音,用氣音道:「那個女人有問題。」
肖懷羽側目嗤笑:「有什麼問題?」
船長道:「她的皮膚看起來像是終年在海上生活,被海風吹得粗糙的皮膚。」
肖懷羽道:「這裡不就是海上嗎?」
船長搖搖頭:「不一樣。」其中微妙的差別很難形容。
況且就他所知,白塔獄警需要在監獄外長時間工作時,都會戴上面罩,臉上不一定會出現這種海風吹刮的痕跡。
那女人的樣子,可不像是獄警。他覺得有些古怪。
他倒是沒想過白塔監獄已經淪陷到她人之手,只以為其中有什麼陰謀,想要讓肖懷羽提起警惕,以免落入到別人的陷阱中。
想到這裡,船長又打起精神,想要再提醒肖懷羽幾句。沒想到肖懷羽揚起手,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斜睨著他道:「杞人憂天。」
他轉過身,毫不掩飾自己的聲音:「你路上還說有風浪,說得像模像樣的,實際上呢?就是你自己膽子小,危言聳聽。」
說罷,見船長臉色難看,他的聲音又刻意加大了幾分:「白塔監獄是世界上最大的監獄,你在這裡瞎擔心什麼?不要亂說。」
喬珠珠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這是哪裡來的蠢貨,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不過很可惜。因為他的愚蠢,這群人失去了最後的逃跑機會。
肖懷羽見喬珠珠笑了,還以為自己的討好有了用,便瞪了船長一眼,也露出一個笑。
見此,船長只能嘆了聲,心中暗自提起警惕,祈禱不要出事。
一眾人浩浩蕩蕩地朝著監獄方向走去。門口守著兩位獄警,喬珠珠給她們使了個眼色,她們便低下頭,沉默地打開大門。
肖懷羽吹捧道:「怪不得白塔監獄百年來沒有一個犯人逃跑,守備可真是嚴密。」
兩名獄警低眉斂目沒有說話。喬珠珠道:「都是我們該做的。」
眾人進到白塔監獄之中。沒人注意到守門獄警的肩膀正因憋笑而輕輕抖動著。
喬珠珠帶著肖懷羽等人來到二樓的大廳處。這裡空間不小,因為是辦公區,裝修也很是華麗。
只是此時此刻,辦公區的周圍站滿了身著白色制服、手持武器的獄警。她們沉默地佇立在大廳周圍,像是一樽樽白色的石膏雕像。
眾人進入到大廳中,走在最後的獄警進來時反手關上了門,大門合攏,發出一聲響。
可能是空間太過封閉,眾人心中有些慌亂。肖懷羽抬起頭,下意識地求助走在最前的喬珠珠:「這位長官,監獄長呢?」
喬珠珠站在走廊前面對著他,聽他這麼問,她臉上綻放出一抹笑:「馬上就下來了。」
肖懷羽茫然道:「……可是不是說監獄長身患重病了嗎?」
還能走動?那他這個人情來得是及時,還是不及時呢?難道說……
「我、我來晚了?」魏雲山的病已經好了?
「你的確來晚了。」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喬珠珠的方向傳來。肖懷羽「噌」地抬起頭,看向喬珠珠,可喬珠珠正抿唇微笑著,剛才那句話顯然不是她說出來的。
一隻手從喬珠珠身後伸出,按住了喬珠珠的肩膀。李禛從喬珠珠身後轉出來,慢慢走上前,露出了大半張臉。
她比喬珠珠高大不少,壓迫感也強上許多。甫一露面,就有人心頭一跳,意識到了不對勁。
李禛問喬珠珠:「就是這些了?」
喬珠珠道:「還有幾個駐守在船上,已經找人去解決了。」說著,她掏出一把槍。這是從魏雲山房間裡找出來的槍。
李禛點頭:「做得好。」
此話一出,便是傻子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肖懷羽勃然大怒:「你什麼意思?來晚了是什麼意思,是監獄長報復我來晚了對不對?我要見他!」
也只有這個蠢貨,腦子裡全是公報私仇那點破事,還沒發現問題所在。
李禛道:「我就是監獄長。」
「你?」肖懷羽瞄了她一眼,嗤笑,「你是什麼東西?我要見的是魏雲山,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
而就在這一瞬間,周圍的「獄警」齊刷刷地舉起槍!
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大廳內的眾人,那衣料摩擦聲齊齊響起,令被圍在其中的眾人頭皮發麻,只能高高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並未惡意。
瓮中捉鱉!船長忽然想起這四個字,心中驚駭不已。難道這些人並不是真正的獄警,而是取得了監獄實際掌控權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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