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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邊徐成義反應過來,抬頭擦汗,隨即吩咐人去辦,陸越欽冷笑,沒多久留,便起身離開。他在門口停頓,面無表情的側頭,看她目瞪口呆的神情,當真是嬌憨。
陸越欽問她:「走吧。」
「哦,好。」
她跟在陸越欽身旁,時不時偷瞄他,若有所思,沒發覺走的方向不對勁。身後隱隱傳來痛苦的哀嚎,她想回頭看,忍住了。
須臾,陸越欽忽然開口問她:「要去看你姨娘嗎?」
小姑娘驟然回神,望著他的眼睛水盈盈的,令人心神蕩漾。
「要。」
「快去吧。」
徐若雲感激的對他笑,模樣有點傻,她提著裙擺,走的急切,粉色的裙擺翩然起舞,消失在餘光里。
陸越欽臉一沉,眯著眼睛盯著,暗罵沒良心,自個去了,沒管他。
男人收攏手指,剛要轉身,又看見嬌小的身姿朝自己跑來,興奮的臉上掛著紅暈,眼睛亮晶晶的,眼底都是他。
「你要去出雲閣嗎?」她跑了幾步,微微喘氣。
他的臉色好看點,沒那麼冷漠,他別開臉,忽然不敢看她的眼,「嗯,去吧。」
他的手指鬆開,眉頭舒展,說不清的情緒在跳動。
-
良姨娘驚訝的望著來人,起先在擔憂不能見到徐若雲,眼下只覺得受寵若驚。她拉住徐若雲的手,顧不上陸越欽。
小姑娘實在是高興,她側頭過來,說:「你,你去我房中坐會,我想和姨娘說會話。」
陸越欽應了聲,在丫鬟的帶領下,去了她昔日的閨房。那間房沒他的屋子一半大,可是,卻充滿了她生活過的氣息,滿屋梨花香。
陸越欽坐在喝茶,心格外平靜。
院中,良姨娘拉著她上下打量,慈愛的目光凝睇她的眼半晌,然後發現什麼,神色微變。
「在陸府好嗎?世子對你好不好。」
她遲疑幾息點頭,陸家沒虧待她,但沒那麼親近就是了。至於陸越欽,她覺得他們目前的相處方式很好,相敬如賓就是了。
良姨娘半信半疑,若陸越欽對她好怎會未圓房呢?
她張張唇,猶豫片刻,問她:「你跟世子是不是…沒圓房?」
小姑娘驚訝的抬眼,姨娘是怎麼看出來的?
良姨娘笑她傻,她是過來人,這種事一看便知。她的眼清澈坦蕩,稚嫩青澀,分明是未經人事的模樣,成親幾日還沒圓房,是什麼原因可想而知。
對於這種事,徐若雲羞赧的臉緋紅,壓根沒法回答,便一直沉默。
良姨娘拍拍她的手,寬慰她,「你也別急,總會有辦法的。」
「姨娘是過來人,有幾句話要交代。」
「你說。」
徐若雲認真聽著,精緻的小臉板著,很是嚴肅。
「你嫁進陸家,當務之急是要個孩子,有個依靠,不然日後的日子難過。你瞧我,要不是生了你,只怕日子生不如死,總歸有個孩子當寄託。」
「至於感情,能做到互相尊敬就不錯了,高門大戶內,利益比感情重要。現在陸世子沒妾室,機會多的是,若是以後他納了妾,會忽略你的。」
姨娘拍她的手,一心為她打算,「男人嘛,會有把持不住的時候,你適當主動點,不怕世子不喜歡。」
小姑娘睜大眼,驚訝姨娘說出這番話,轉念一想,又明白,姨娘怕陸越欽厭惡她,在陸府的日子難過,儘快生個孩子,鞏固地位。
可是要她主動,她不敢,沒那個膽子,也害羞。
「我…」小姑娘咬唇,抬手撩了碎發,「試試。」
良姨娘欣慰的笑,又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瞅著時辰差不多,便讓他們回去。
姨娘站在門口,慈愛的喚她的名字,「央央,別忘了姨娘說的話。」
她不舍的點頭,「嗯,我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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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越欽側目,想著看了姨娘心情會好,怎的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他皺眉,想起了良姨娘喚她的小名,「央央。」
徐若雲身子一僵,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好想撓撓。她瞪著陸越欽,仿佛在說,別那麼喊她。
「小名是央央吧。」
他的嗓音沉,喚她小名時,和姨娘喊她的感覺不一樣。姨娘是充滿慈愛溫柔的,陸越欽不是,她不懂那是什麼語氣,總歸和姨娘的意思不一樣。
「別喊。」她有了脾氣。
陸越欽肆意的笑,偏要喊:「央央。」
不行,想撓痒痒。
小姑娘撓脖頸,耳垂不知不覺就紅了,偏陸越欽不依不饒,「小央央,該回去了。」
哎呀,他真煩。
第031章
傍晚, 兩人在自己院子用膳,本來是要陪祖母用膳的,可想著累了一天, 陸越欽便沒去,等明早再去。
成親才三日, 兩人之間說的話很少,今天是說的最多的一次,也是相處時間最長的一次。陸越欽大部分時間沉默寡言,少數時候眯著眼打量她, 還是她熟悉的眼神, 帶著審視的目光, 當中夾著別的,她看不懂的情緒。
徐若雲最煩他喊自己小名的時候,總帶著打趣的語氣, 很難受。想到這, 徐若雲冷臉瞥了他一眼,他默默用膳, 舉止優雅,果然是大家族教養出來的, 吃飯都好看。就算好看,她也不喜歡陸越欽叫自己小名,姨娘喚小名,她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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