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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搬不動, 江鳶眼睛頓時亮了亮。
蕭莫辛似乎提前預料到了, 笑眯眯的扭頭看向江鳶,說道:“既然搬不動,那這五千兩黃金就先留在江大人的宅子, 等什麼時候本宮需要了再來取,江大人覺得呢?”
江鳶剛亮起的眸色又暗沉下去, 她們兩個還不如現在把這金子給搬走。
江鳶:“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樂意啊?”
蕭莫辛明知故問, 順帶抬手勾到江鳶耳邊的碎發,溫柔的別在她耳後。
江鳶被她這突然的動作不經意撩了下,心口微顫, 眼神慌張的斜開不敢直視,說話間漸漸軟了語氣:“自然不是, 你想要, 拿去便是,用的時候通知我一聲便可。”
蕭莫辛滿意了:“嗯。”
她放下手收回來。
江鳶左耳一時間燙的厲害。
金子的事屬於意料之外, 蕭莫辛沒再多提,溫和的問她道:“你今日朝休和誰喝的酒,過來時一身難聞的酒味。”
江鳶回答她:“和師公、曉婉、姚星雲他們三個,今日在家中辦了喬遷宴。”
“你呢?深夜出來作甚,有事情要做?”江鳶反問蕭莫辛。
蕭莫辛輕輕搖頭:“沒有,只是在宮中待著煩悶,所以出來轉轉。”
江鳶輕哼一聲,朝蕭莫辛那邊挪了挪身子,眼眸被燭光映的清澈無恙,她故意問道:“宮中煩悶,出來轉轉?那蕭姑娘你是一不小心轉到了這裡,還是故意來的?”
蕭莫辛被她這麼一問,問的啞然:“自然是不小心轉到了這裡。”
“哦……”江鳶明顯不信,拉長著尾音,指尖悄無聲伸過去想拉她的手。
“正經點。”蕭莫辛頓時一臉嚴肅,順帶打走了她蠢蠢欲動的爪子。
江鳶手被打疼,連忙收回來正襟危坐,看來今晚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於是她扯開了話:“方才我聽江若依說,江鄭平給她安排了宮中內宰的職位,正三品?”
“嗯。”蕭莫辛應著:“長公主點過頭的,她還親自見了江若依,對江若依抱有很大的期望,畢竟她是長平王府的嫡女。”
蕭莫辛扭頭看向江鳶:“傷心了?長公主說是疼愛你,可也沒給過你什麼。”
“傷心倒不至於,身份有別的這件事我從小就看淡了,若不是江若依以前不願去朝堂,她現在恐怕不止是內宰。”江鳶說。
蕭莫辛甚是欣慰道:“看的開就好,今日知曉後,我還想著你會不會哭。”
江鳶抓住她話中的關鍵點,喜笑顏開的又逗蕭莫辛:“嗯?蕭姑娘知道這件事第一反應,竟然是在想我會不會哭,沒想到蕭姑娘這麼關心我,微臣真是受寵若驚啊。”
蕭莫辛:“……”
真該縫住她的嘴。
蕭莫辛從腰間摸出一把精緻、鑲有紫寶石的短刃,上面花紋細膩華麗,通體金色,看起來就價值不菲:“這把短刃送你。”
江鳶低頭細細看著,這短刃外觀甚是精緻,刀柄乃是玉器,里面的刀刃不用猜定是玄鐵,如此上乘的物件很有可能是出自大師之手,種種連起來,這短刃價值連城。
“為什麼送我?”難不成是還那五千兩黃金,可她方才知道黃金的事。
蕭莫辛把短刃放進她手裡:“怕你知道江若依的事情傷心,所以想用這短刃安慰安慰你,但看你這沒心沒肺的樣子,用不著我安慰,不過這把短刃還是送給你。”
江鳶看著手心裡的短刃,心裡湧來一陣暖意,眼尾濕濕的,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送這麼珍貴的禮物,而且還是為了安慰自己:“說實話,如果不是我現在全身酒氣,嘴裡的味道也不好,我一定吻你。”
“閉嘴!”這兩個字蕭莫辛脫口而出,但一偏頭,臉紅到了耳根後。
江鳶笑了笑,把短刃收進懷裡,她抬眼看向蕭莫辛,眼神溫溫柔柔的,下一刻,張開雙臂朝蕭莫辛撲去,緊緊抱住她,深情款款道:“謝謝你,還有你送的禮品。”
蕭莫辛不喜歡煽情,抬手抓住她的手臂:“鬆開,酒味噁心。”
“哦。”江鳶悻悻的退回去,還低頭拉起領口聞了聞,確實難聞。
早知道今日就不喝酒了。
今夜兩人就這樣散了,江鳶回到院落中,從房間裡拿了塊布出來,把箱子裡的金子一塊一塊搬進密道,幸好堂屋這兩人喝酒後睡的很沉,她來來回回的也沒吵醒。
江鳶忙完金子,把杜曉婉抱回她的房間,蓋好被子關門出來。
至於姚星雲這貨,江鳶直接在堂屋給他搬到椅子上,隨意蓋了個薄被,他一個男的,簡單對付一晚上就可以,最多感冒生病。
江鳶大半夜去燒水洗了個熱水澡,還用花瓣泡水,之前在馬車抱住蕭莫辛的時候,她身上有非常清香的味道,很好聞,和自己身上難聞的酒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