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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好這一切,江鳶去庖廚燒熱水,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
昨夜真是甚是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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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上過早朝後,江懷負親自前往大理寺處理般若寺和魏紫一案,文慧元已經收到蕭莫辛的密令,一切聽從長公主的安排。
江鳶和杜曉婉在家中吃過飯後,和師公說了一聲,前往大理寺候命。
兩人剛進大理寺的門,迎面撞見了出來迎接長公主的南宮檀和韓雲墨,韓雲墨呦了聲,打趣江鳶:“江大人現在不是侍衛親軍步軍司的都虞候嗎?不去步軍司報到,怎麼一大早來了我們大理寺,可真是受寵若驚。”
對於韓雲墨的冷嘲熱諷,江鳶只當習以為常,畢竟這人嘴毒又不是一天兩天:“般若寺的案子還未下結論,上官大人特允我在大理寺多留幾天,等此事結束,我向太后稟告過,便會去步軍司報到,不勞韓少卿費心。”
南宮檀對江鳶態度還是比較好的,她說:“般若寺和魏紫兩案,你辦的不錯,文大人一直在誇你。若不是你被太后調任到步軍司,我倒希望你能留在大理寺。”
江鳶拱手:“謝謝南宮少卿抬愛。”
“對了,文大人今日有急案要處理,已經出了城,她不能接見長公主,所以特意請示了長公主和太后,讓你接待。”南宮檀說。
“我?”江鳶神情詫異。
南宮檀:“這是長公主和太后親自點頭應允的,兩件案子你最清楚,更何況長公主還是你的姑姑,你陪著要比我們這些人方便許多,也容易說上話,到時候還望江大人多多為我們美言,也能讓我們跟著沾沾光。”
她這麼一說,瞬間把江鳶的身份抬了上去,變成了不可高攀的皇親國戚。
以前的江鳶名不見經傳,誰看了都能唾棄一聲,現在在朝野中混出了些名聲,倒是讓人尊敬了起來,這世道可真是沒變過。
江鳶謙虛道:“般若寺和魏紫一事,若沒有大理寺諸位同仁的鼎力相助,我一個人也是孤掌難鳴,請南宮大人放心,我會在長公主面前為諸位同仁美言的。”
“那就好。”
兩人客套結束。
片刻後,姚星雲騎馬急匆匆趕到,他撇了眼大門口,倒吸一口涼氣,趕緊跳馬下來,把馬匹拴在一旁的石柱上,大步跑過來。
姚星雲兩步當一步跨過來,腰杆筆直的站在杜曉婉身邊,額頭上還有汗水。
杜曉婉嘴唇不動,喉嚨發著聲音說:“今日怎麼來的這麼晚?都日上三竿了,你要是再晚一點,就能碰見長公主了。”
姚星雲把氣呼吸喘勻,同樣喉嚨發聲回道:“昨晚上被我爹叫進書房一夜徹聊,要不是我說今日大理寺有事,他還不放我走,也不知道我爹怎麼了,感性大發。”
江鳶偏頭看了他一眼,小聲道:“你爹的話還是可以聽聽的,他是朝中老人,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和你說的話,可能是有些人一輩子都聽不到的。”
“知道了。”姚星雲心中清楚,只是實在是不喜歡朝堂上的明爭暗鬥。
有大哥扶持爹就夠了,他混日子。
幾人到齊了,長公主的馬車沒一會兒也到了,她們幾人齊齊走下台階,前後站著迎接,南宮檀和韓雲墨站在最前面,她們幾個寺丞站在最後,雙手抱拳低頭。
馬車在大理寺門口停下,侍從把車凳放在馬車一側,另外一名侍從掀開車簾,江懷負彎腰走出來,周圍人嘩啦啦的跪下:“參加長公主,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江懷負下了馬車,往前走到她們幾人面前,神情嚴峻:“平身。”
眾人道:“謝長公主。”
江懷負並沒有和她們客套什麼,直接邁步往大理寺裡面走:“把般若寺和魏紫一事的所有嫌犯全部帶到大堂,本殿下要親自一個一個的盤問。”
“是。”南宮檀和韓雲墨心中緊張,文大人不在,她們兩個鎮不住長公主的場子,到時要是有情況,還真的得江鳶來了。
江懷負進去後坐上大堂,那些道士、普惠大師和度行道士、陳陽、其餘三名黑袍人,甚至就連井子村的村長都被帶來了,江鳶看到他時,下意識低頭躲了起來。
那日她和蕭莫辛在井子村,應當是被村長見過,若這會兒被認出來,大堂上的這些人就會知道她去過井子村,心思深的,如果再聯想到那日在般若寺蕭莫辛一整天沒有開門……到時候她就百口莫辯,解釋不清楚了。
江鳶本來甚是擔心,幸好長公主急於處理這件事,把一干人等全部定罪,安排今日午時問斬,連秋後都不等,看來是怕事情再發酵下去,影響到長平王的聲譽。
方才的那些人都不值一提,長公主很快處理乾淨,對於江鄭平和蕭煥,她原本也是想傳喚的,但為了皇家的名聲只能先忍下來,罰了兩人一年俸祿,禁足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