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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負也說:“王兄慢走。”
江鄭平是真的不想留, 走的頭也不回,一轉眼便消失在了門口, 茶還冒著熱氣。
“皇嫂。”江懷負喊她, 想問般若寺的事情,這段時間一直忽略了。
而沒了江鄭平,蕭莫辛對江懷負的態度好了不少, 和她說話間眉眼柔情,雖然有幾分是裝的, 可裝的像:“阿負, 怎麼了了?”
好溫柔。
皇嫂的這一聲讓江懷負有剎那的失神,這聲音和語氣,好像娘親和自己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笑一聲一聲的叫著自己阿負。
不過自從娘親去世後, 她再也沒有聽過了。
蕭莫辛只想趕緊應付完,去找裡面的江鴛算帳, 於是又緊跟著追問了一句:“阿負可是還有什麼話想說?朝中的事嗎?”
“沒, 沒有。”
江懷負心虛了,她躲開蕭莫辛的注視, 找理由離開:“魏紫一事,皇嫂不必多想,本就是有心之人故意為之。”
蕭莫辛點頭,“嗯,多謝阿負。”
江懷負怕自己的小心思被發現,沒有久待,走的匆匆忙忙,連頭也不回。
她怕待久了,被皇嫂看出來。
江懷負一走,蕭莫辛叫來了小玉,吩咐她守在殿門口,任何人來必須先通報。
小玉頷首,“是,太后。”
走出去的時候,還貼心帶上了門。
下一秒,殿內傳來一聲劇烈的踹門聲,小玉嚇得肩膀猛然一縮,之後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跑路去守殿門口,她可不想沾到太后的怒意,輕則打幾個大板,重則掉腦袋。
阿彌陀佛,江鳶那廝著實煩人,祝願太后不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剛才那一腳,被嚇到的不只是小玉,還有趴在門口偷聽的江鴛。
門被踹開的時候,她嚇得整個人直接彈飛,腰部嗑在身後的梳妝檯上,疼的她齜牙咧嘴,一下一下的揉著,心髒都漏跳了一拍,
蕭莫辛進來一步步的逼近江鴛,抬手揪住她的衣領,把人拉在跟前,怒視道:“關於那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領口被揪的緊,江鳶被迫傾著腦袋靠近蕭莫辛,雙手抓著她的手,心虛的解釋說:“沒知道多少,就是聽別人說,你剛當皇后那會兒,有個女太醫和你關係親近,教了你如何種植魏紫,所以如今這魏紫一案,你才這般重視。我記得上次在井子村,你不是說,大婚之夜被先皇刺了一刀嗎?所以我就想,那女太醫會不會是你那時候認識的。”
“你猜的,倒挺准。”
蕭莫辛說著,手上的力道不輕反重,勒的江鳶幾乎不能呼吸。
江鳶咳了一聲,臉色憋紅,她用手指輕輕拍著蕭莫辛的手,安撫道:“您別氣,別氣,我就算猜到了,但絕對不會外傳,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好不好?”
咳咳,江鳶又咳嗽了幾聲。
這女人不過一名弱女子,怎麼力道這般狠勁,莫非她是真心要殺自己?
還是——為了那女太醫殺自己?
江鳶這麼一想,心中甚是不平衡,她反客為主抓住蕭莫辛的手腕,一個力道反握,將人雙手扣在身後,抵在門上,冷臉道:“你這麼氣做什麼,莫非那女太醫還真是你以前的情人?想不到我們堂堂太后,竟還有過這般風流情史,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閉嘴。”蕭莫辛掙扎著想要掙脫江鳶的束縛,但雙手和身子被禁錮的緊,只有肩膀晃了兩下,接著又被按了回去。
江鳶起了性子,開始犯倔:“不閉,我就要說,你真喜歡那女太醫?”
“關你什麼事?”蕭莫辛還在反抗。
江鳶被她這句話氣的腦袋冒火,手上力道不自覺的慢慢加重著,蕭莫辛被她捏疼了,皺起秀眉,哼唧了兩聲:“疼,你不知道輕點,本宮這纖纖玉體,豈是你……”
“唔。”蕭莫辛雙唇間覆來溫熱。
江鳶腦子熱血沖頭,直接低頭吻了過去,魏紫花瓣的嘴唇溫熱又香甜,還摻著龍井的清香,她失控的抵開蕭莫辛的齒關,重重的吮吸起來,帶著對那女太醫的怒意和醋意,先前說的那麼好聽,原來都是假的。
江鳶越想越覺得氣,這女人就是個騙子,所以不僅吻的更加肆意放縱,還刻意貼近身子,一隻手故意搭在她的腰間揉捏,這酥酥麻麻的觸感幾乎讓兩人同時軟了身子。
信息素毫無遮攔的在房間四散開來,擾的蕭莫辛呼吸加重,心口急跳。
可這個節點,蕭莫辛只有滿腔怒意,並不想和這廝發生什麼,但這廝常年習武,不容易掙脫,於是她心生一計,主動張開唇齒親了上去,這吻溫柔而熱烈。
吻到情動,她還故意撩撥了江鴛。
江鳶以為這是蕭莫辛在向自己示好,一下子卸了滿腔的鬱悶,溫柔的加深著這個吻,而且她慢慢鬆了手,兩隻手移纖細的到腰間握緊,很快便和她親的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