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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莫辛右手持杯,左手端著茶底,遞到唇邊輕輕吹了口表面漂浮的茶葉,喝之前說道:“那可真是可惜,我已許人婚配。”

  “啊?”江鳶反應頗大,有些失望。

  就說這樣的美人怎麼可能沒成婚,應該早早就有人上門提親,不過這美人既已成婚,那方才的小丫鬟為何還稱呼她為小姐,莫不成事偷溜出來會情人的?

  蕭莫辛又道:“不過我雖然已成婚,但他前些時日死了,我成了寡婦。”

  江鳶聽到立刻雙眼睜大,高興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嗯?”蕭莫辛皺眉瞪她。

  “哦,我不是這個意思。”江鳶立刻改口,強忍著掩飾自己的喜悅,以手扶額悲痛道:“此事著實令人悲傷,夫人請節哀順變,切勿過於傷心,傷害了自己的身子。更何況,按照我們大梁王朝的律例,喪夫者不用守寡,夫人可以等熱喪過去改嫁,另尋良人。”

  她說著,右手偷偷從桌子一側伸過去搭在美人的腰間,絲綢布料柔和光滑的的觸感摸起來極好,她剛想繼續,對視一眼後,慫慫的收回來。

  這副情形倒讓江鳶想起了一件事。

  那夜深巷,她就是這樣裹著那位太后的柳腰親吻,惹的宮中那位太后雙手扣緊自己的臂膀,不肯撒開,中間還冷臉說了一句:“你沒吃飯嗎?”

  當時江鳶被這句話問的一滯,懵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輕哦了一聲,臉色漲紅的繼續。

  她也不知道怎麼突然間就,慫了。

  若是真說起來,那位初雪太后的味道當真是美味,是讓人品嘗一次,就能回味無數次的,要是有機會能夠再一品……

  不行,江鳶想到這裡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想法,對方可是太后啊。

  她這不豈是又自尋死路了。

  江鳶回過神專心看自己面前的美人,她起身勾住美人的腰肢和腿彎,輕輕一抱,把美人抱進了自己懷中坐在椅子上,但美人依舊保持方才坐的筆直的姿勢,一動也不動,江鴛感覺自己好像抱了一根棍一樣,似是一點曖昧浪漫的氛圍都沒有。

  江鳶輕咳一聲,找話聊:“剛才問夫人芳名,夫人芳名還未回答。”

  “你猜猜。”蕭莫辛和她道。

  “猜猜?”這往哪才猜去?

  她們兩個頭一次見面誰也不認識誰,就算是熟人,如今臉上都戴著面具,恐怕也認不出來,這得猜到猴年馬月啊。

  江鳶眼珠子一轉,抬手撩起美人披在肩頭好聞的長髮,湊到她後頸腺體處,輕輕一吻,用鼻尖湊上去嗅著說:“莫不是夫人的名字,和這初雪味的信息素有關?”

  江鳶猛然一滯,臉色瞬間由晴轉陰,由歡喜變為驚恐,慌張又無措的僵硬在椅子上。

  初雪味信息素……前段時間剛喪夫……

  那夜後,她知道當今太后的信息素是初雪味的,前段時間先皇駕崩,太后又守寡……

  還有她身邊那位丫鬟頭上的髮帶,不正是月娘那日在牢獄中繡的相似款式嗎?

  江鳶記得韓雲墨說過,那髮帶深得太后喜歡,若是這樣,那這髮帶除了太后能夠使用,像這種款式的髮帶邊是不會在民間流傳,所以只能是太后贈予那人的。

  條條件件綜合起來,江鳶吞咽了下,眼睛紅紅的……綜合起來,她懷中抱著的這位,不正是當今的太后嗎。

  蕭莫辛單手端起茶杯,沉聲問道:“江寺丞,可是猜到了本宮的名字?”

  這次輪到江鳶僵硬成木棍,她慌張的全身發抖,冷汗從額頭上直直的冒出來:“猜,猜到了,太后,臣……臣,臣……”

  “本宮叫什麼?”蕭莫辛問她。

  江鳶偏過腦袋,雙手僵直的垂在兩側,動也不敢動:“臣,臣不敢直呼太后名諱。”

  蕭莫辛坐在她的腿上並沒有下來的意思,反而還翹起二郎腿,端起方才給這廝倒的茶遞到她唇邊:“說吧,本宮不介意。”

  江鳶看著這碗茶,像極了黃泉路上的孟婆湯,她被恐嚇的頭皮發麻,手足無措的抱起懷中的人放在椅子上,自己噠噠噠的退到三步外,雙膝一彎跪下,就差五體投地:“太后,臣罪該萬死,臣不知道是您,臣要是知道是您,一定不敢如此非禮。臣知道錯了,太后饒恕臣吧,臣真的不敢了,太后。”

  蕭莫辛手中依舊端著茶,她緩緩抬腳,抵住這廝的下巴,強迫讓她看向自己:“本宮讓你叫名字你不叫,本宮給你倒的茶你不喝,江寺丞可真是不聽話啊。”

  “臣聽話,臣聽話。”

  江鳶立刻跪著上前,雙手捧過蕭莫辛手中的茶杯,仰頭咕咕的,連茶葉都喝下去不少,喝完又立刻把腦袋放在地上,悶聲說:“太后本姓蕭,名莫辛,全名,蕭,蕭莫辛。”

  說完,江鳶暗自咬牙,想狠狠地扇自己幾巴掌,把自己給扇醒。

  她就是和美人貼貼而已,怎麼每次都能碰見這位太后,而且這裡是瓦舍的一品酒館,這位太后不在宮裡的永安殿待著,沒事來這裡找什麼樂子,蒼天啊,大地啊,救命啊!

  蕭莫辛低頭望著她,歪頭用手支著腦袋,饒有興趣道:“國喪期間,全國百姓禁嬉鬧、宴席,我們的江寺丞卻光明正大違反國法,還被本宮逮了個正著,按律,當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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