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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皇后冷眼相看,話中帶刺,“大行駕崩,長平王身為先皇皇兄,不關心先皇,倒是質問本宮這手中的遺詔真假,長平王可真是兄弟情深啊。”

  長平王怒指蕭莫辛,“妖后,休的胡言。”

  在兩人爭執的時候,眾大臣已經停止哭泣哀嚎,豎著耳朵聽兩人說話,這心裡還盤算著這新皇登基後,該如何站隊。

  不過他們也不急這一時,這事兒啊,得退朝後好好商量一番。

  皇后自然是知曉這長平王不肯接旨,無非是因為怕她篡改聖旨,獨掌朝政大權,但區區一個長平王,能奈她何。

  她轉過視線,朝大殿的諸位大臣喊道:“翰林學士,林大人何在?”

  “臣在。”林大人提著衣擺起來,走到中間又跪下,“皇后娘娘。”

  皇后道:“本宮且問你,這大行遺詔,可是先皇親筆撰寫?”

  林大人雙手抱拳:“回皇后娘娘,的確是先皇親筆撰寫。”

  皇后又道:“那這大行遺詔可是自從先皇撰寫完,便放在宣德殿牌匾之後?”

  林大人:“正是。”

  皇后這才看向長平王,舉著聖旨慢慢放下,姿態高傲:“這下長平王可聽清楚了?先皇生前便已秘密召見林大人撰寫遺詔,放置宣德殿牌匾之後。方才本宮取下之時,也是太后親眼所見,難道您信不過我,也信不過林大人和太后嗎?”

  最後一句她特意加重了語氣,意在威懾。

  這林耀是先皇近臣,在朝多年一直未站隊保持中立,並且幾經彈劾後宮皇后干涉朝政之事,所以他的話長平王自然是相信的,更何況這妖后還搬出了太后娘娘。

  長平王這才不得已跪下:“臣,接旨。”

  皇后一步步走下台階,將手中的遺詔交到長平王手中。

  她這一下來,身處後面的江鳶也看清楚了這皇后的面容,那精緻的側顏和完美輪廓,不正是自己昨晚睡的極品美人……

  江鳶站在朝下,臉色蠟白,冷汗直流,雙腿忍不住的打顫。

  她大概是,要死了。

  她,她怎麼能是皇后呢?

  江鳶哆嗦著抬起袖子,輕輕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了去。

  昨夜她見那馬車裝飾華麗,按照規制,是王宮貴胄才能乘坐的。

  雖然她想過可能是哪家貴族的夫人,或者是皇帝的某個妃子,但她本著春宵一刻值千金也就沒多想,大不了做個牡丹鬼,但誰能想到她竟是當朝皇后啊。

  不,她現在是太后了。

  要是讓她知道自己不僅非禮了她,自己還是她死對頭的女兒。

  這,這可怎麼辦。

  江鳶不停的冒冷汗,唇色都發白了,她雖說做牡丹鬼,可沒真想做牡丹鬼啊。

  長平王雙手接過遺詔轉身面向大臣,大臣們頓時俯趴在地板上,聽詔候令。

  長平王緩緩打開遺詔,念道:“朕受天命,撫治國度,久持玉璽,終於期限,天不假年,病入膏肓,上帝所召,大行皇帝。為此,特立遺詔以安國事。太子永承聰慧過人,品行有德,即日起,冊封太子永承為新皇,柩前即位,繼承大統。另,親王長平王乃朕皇兄,對朕關懷備至,對朝事裁決有序,封為攝政王,輔佐新皇政務。皇后蕭氏,賢良淑德,德才兼備,母儀天下,待子如親,有輔政之德,特另其垂簾聽政,與攝政王共同輔政,尊為太后。宜尊太后為太皇太后。見此詔者,如朕親臨,咸使聞之。”(1)

  “臣,謹遵先皇遺命。”

  大臣們俯身叩拜。

  浩蕩的聲音在辰元殿裡來來回回的迴蕩。

  太后垂簾聽政……

  長平王合上聖旨緊緊握在身側,臉上的怒意似是要把這女人千刀萬剮。

  這先皇遺詔中好一個皇兄關懷備至啊,先皇知道他皇兄隻手遮天,所以瞞著自己偷偷見了翰林學士撰寫遺詔,還特封這妖后垂簾聽政,讓兩人互相制衡。

  他看自己這皇弟,也並非完全是個貪戀淫/色之人,倒有幾分聰慧。

  遺詔念完,接下來就是新皇柩前即位、發國喪,文武百官、長平王和太后開始討論柩前即位的事情。

  沒有長平王阻攔,柩前即位儀式進行的很順利。

  國喪期間,皇帝、後宮和文武百官需守喪27天,皇帝奏摺和各部院衙門行文都要把紅筆改為藍筆,全國上下不准婚嫁、行樂,抗旨者,壓入大牢,嚴重者,殺無赦。

  不過一個上午過去,百官都換了喪服守在萬生殿面前弔唁皇帝。

  皇后和太子身著喪服站在最面前,正式宣告,公元998年,大梁王朝順樂五年,梁文帝駕崩,太子永承繼承大統,改元盛武。

  這年號雖然是定了,但也要到明年年初才能使用。

  第4章

  先皇駕崩後,朝中大事全落在了攝政王和太后手中,雙方開始暗地裡爭權奪勢,大臣們也在守喪期間討論站攝政王還是太后,但一大部分還是站的攝政王。

  畢竟皇帝幼小,太后雖然可以垂簾聽政,但也只有蕭家這麼一個參知政事、左家的樞密使和千家的侍衛親軍馬軍司。

  想要牢牢的掌握大權,和長平王比起來簡直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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