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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她彎腰作揖,從荷包里拿出所有的銀子放進馬車裡,再做一揖。

  之後江鳶便提腿直接跑路,她今天還要上朝,要遲到了!

  啊啊啊。

  等江鳶的身影消失在巷子裡,隱秘在角落裡提刀的黑衣人出來,她蒙著臉,雙手抱拳單膝跪在馬車旁,緊張的幾乎語無倫次:“皇,皇后娘娘,是卑職失誤,昨夜未能察覺到有人靠近您的鳳輦,還讓那人鑽了進去……卑職該死,卑職罪該萬死。”

  昨夜皇后娘娘回宮之時突發情況,她們把鳳輦停在此處後,便分散開來在四周守衛,唯有那小巷惡臭狹小,便並未派人守衛。

  沒想到,竟是這裡出了岔子。

  她們看到那女人爬進皇后娘娘的鳳輦里,本想上前阻止,但鳳輦里的琉璃燈突然滅了,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於是她便吩咐眾守衛退下。

  “跟著,殺了。”

  裡邊那人的聲音雖然相比昨日沙啞許多,但冷冽和毛骨悚然卻是一如往常,聽的讓人不寒而慄。

  黑衣人點頭:“是,卑職這就去辦。”

  馬車漸漸離開小巷,一隻纖纖玉手拿走放在車簾後的銀子,女人在手心掂量了掂量,不過七兩而已,她倒是真敢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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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鳶一路步不停歇的趕回來,到牆根前,她腳尖點地,身子躍到八尺,單手撐在牆頭上,一個後空翻,迅速翻牆落進院子。

  回到屋裡,她連澡都沒洗,只簡單洗了手、漱了口,便立刻換上朝服,一邊扣腰帶、一邊急匆匆的戴著官帽從西廂房出來。

  希望她先一步父親大人到門口。

  不然她也得變人彘。

  等她快步跑到長平王門口,看到門口只有等著的侍僕,長平王還沒來時,江鳶頓時鬆了一口大氣,走路慢條斯理起來。

  等在門口站停,她還頗為優雅的揮了揮寬大的衣袖,雙手交叉落在身前。

  垂放的指腹泛著泡白的褶皺。

  江鳶剛等沒多久,江鄭平便身著一身紫色官服,腰系玉金腰帶,邁著步子從裡面出來,僕人們前後簇擁,氣勢十足。

  江鳶九十度行禮彎腰,雙手抱拳:“父親大人。”

  江鄭平直接忽視,把江她當做空氣一般,目視前方大步邁下台階,踩著車凳坐上和昨晚那輛規格差不多的馬車。

  江鳶提著衣擺緊隨其後,走到自己那輛普通的馬車跟前,單手撐著上去。

  兩輛馬車緩緩離去。

  轉角處,那名跟著江鳶過來的黑衣人側身躲著,她本想追著殺了江鳶,沒想到這人竟然會輕功,而且絕對在她之上。

  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翻進了長平王府,穿著淺綠色的官服出來。

  按照大梁王朝律的規制,只有正七品或者七品以下的官員,才能穿這種款式的官服,可長平王府里,只有長平王的三女兒江鳶入朝為官,難道她就是江鳶?

  這長平王在朝堂上隻手遮天,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心腹大患,若是讓皇后娘娘知道,那女子是江鳶……後果不堪設想。

  她不敢多想,立刻折身回去稟告皇后娘娘。

  去上朝的路上,江鳶歪靠在馬車裡,左腳慵懶的翹著,手中墨扇不離手的抵住下巴,眼神飄忽,滿腦子都在想昨晚和美人的風韻美事。

  那美人又美又軟,親起來又香又圓又潤,若不是今日要上朝,她真想和美人纏綿一生一世,好好和她說一會兒話。

  只是今早這匆匆一別,不知何時再見了,可惜。

  王府距離王宮距離不算太遠,清早人又少,馬車很快便到了王宮門口。

  按照宮中規制,臣子們的馬車不許進入王宮,眾位大臣要在宮門口排隊,等出示過腰牌後方可進入王宮上朝。

  江鄭平是親王,身份高貴,所以和一眾大臣走在最前面。

  江鳶只是個小小的七品,還是個文散官,她把墨扇塞進衣襟裡面,跟在最後面。

  夏日太陽升的早,一眾官員的影子整整齊齊、兩袖清風的映在青石板上,此起彼伏。

  姚星雲快步過來走在江鳶旁邊,用胳膊碰了碰她,得意洋洋道:“江大人,沒想到挨了十板子,今天還能走動上朝,本小爺還以為你今天要告假,在家歇息兩天。”

  對於他的搭話,江鳶甚是不想搭理。

  那日江鄭平說了,不讓她再得罪這姚星雲,否則就把自己做成人彘,但這廝偏偏迎過來說話,江鳶不得已雙手微微一拱,態度十分謙恭,“姚大人,那日是下官不對,下官知錯,以後絕對不會再口出狂言。”

  看到她如此恭敬,姚星雲心情大好,連走路都是趾高氣揚。

  文武百官照例進入辰元殿,文官站在左側,武官站在右側,三十多人整齊有序的站著,等候皇帝前來上朝。

  按理說,江鳶和姚星雲只是七品,根本沒有上朝的資格,但一個親王的女兒、一個未來的殿前司都指揮使,皇帝以後的親兵。

  這兩貨雖然有違規制,可皇上樂意啊,他們這些做大臣的只有聽命的份。

  上朝的時間是辰時,眼看著太陽已經升起來,過了辰時三刻,可皇上還沒有來上朝,眾大臣難免交頭接耳的議論。

  平日裡,皇上哪怕不上朝了,也會在辰時一刻的時候派人前來通知,可現在卻沒有一點動靜,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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