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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仲駒道:「你如今修為大有長進,可卻不知根骨如何, 褪去上衣, 讓我來幫你看看。」
秦雲忱心中覺得奇怪, 查看根骨竟然還需要脫掉衣服嗎?他動作有些猶豫, 但還是依言褪去了上衣。
隨著他的動作, 少年鎖骨處那個血紅色的蓮花樣式胎記完整的暴露了出來。
儘管離那夜已經過去幾個月了,可水滴形狀的花蕊中間, 卻還殘留著徐落淡淡的齒痕。
秦雲忱微微有些臉熱,他不自覺的側了側身,想要藏住那裡。
桑仲駒緊緊盯著那處胎記, 目光細細打量著, 心底冒出一股扭曲的興奮。
果然, 他沒有看錯, 這就是空青神族的印記, 可卻不知道這小子知不知道自己的來歷。
桑仲駒試探問道:「你身上怎麼會有這個圖騰?」
秦雲忱道:「這是弟子自小就有的胎記……」
秦雲忱回想起了徐家當時送他與徐落拜入雲霄天宗的目的之一, 就是為了解開這胎記上對他與徐落的限制, 只是他們才一入門就碰上了弟子大選,他還一直沒有得空去到藏書閣查閱這胎記的來歷。
如今到正好是個請教師尊的機會。
秦雲忱便不再隱瞞,說出了自己並非秦將軍親子的事,又說了他與徐落之間陰差陽錯,因這胎記被牽絆在了一起。
他問道:「敢問師尊可否認識弟子身上的胎記?這胎記的禁制可有解法嗎?」
桑仲駒聽聞秦雲忱的講述, 心中情緒更加激動。
既然他一概不知,那就更方便他下手了。
至於這禁制, 用他們兩個人的命可以換來他們一家三口的命,算是他們二人死得其所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下手, 奪取神骨,只是現在還不行,他得做得隱蔽些,最好讓秦雲忱死在外面,他再下手。
「我沒見過,不過想來不會是什麼陰毒的東西,你不必掛在心上。」桑仲駒隨意敷衍道,「你的根骨不錯,是劍修的好苗子,只要你謹遵師命,將來自會有你的造化。」
「是。」秦雲忱恭敬應道。
「接穗。」桑仲駒道。
秦雲忱抬手,一個劍穗被放入他手中。
劍穗通體碧綠,上方有一個玉飾點綴,下方則墜著細密的流蘇,這是只有掌門的清傳弟子才可以擁有的劍穗,陸蕭和也有一個,被他掛在了飛霜劍上。
秦雲忱握緊手中的劍穗,心中抑制不住的湧現出一抹欣喜。
能被掌門收為親傳弟子,就代表他已經做到了與妄清長老的賭約,也代表著他離他的目標更近了一步。
少年語氣按捺不住的激動,他叩首道:「謝師尊。」
桑仲駒道:「今後你就住在這裡吧,與你大師兄住在一個院子裡,你們二人也可互相照應。」
秦雲忱應道:「是……」
和陸師兄住在一起嗎?
秦雲忱心中覺得有些怪異,可腦中卻又冒出了幾分讓人感到不恥的想法。
若他和陸師兄住在一起,今後徐落就不能再偷偷來找陸師兄了。
可他又覺得自己這樣的類似於「捉姦」想法有些冒犯陸師兄,陸師兄是個好人,可他又忍不住的想,他一定會比陸師兄更好的。
現在他已經可以修煉了,若有一日他變得比陸師兄更強,徐落會喜歡他嗎?
桑仲駒又囑咐了幾句後離開了,秦雲忱感覺自己的身體還是有些無力,可徐落現在定然對他很不滿,他得早點去找她解釋。
秦雲忱整理好衣冠出了門,在去找徐落的途中,他因想到了什麼,改道去了鵲山,徐落得用好吃的哄著,去之前他得先為她做些吃的,而且,他有些話要對鵲山的那位老者說。
秦雲忱去到鵲山,捉了兩只兔子,在常與那老者見面的地方架起火堆烤了起來。
不一會兒,香味便四處彌散開來。
「好小子,今日怎麼開飯開得這樣早?還好老朽我鼻子靈,不然就要錯過這香噴噴的烤兔肉了。」老者熟悉的聲音傳來,他話音落下時,那到白影已經來到了秦雲忱的身邊,眼看他抬手要去取其中一隻已經烤好的兔子,秦雲忱卻抓住了叉住兔子的那根木棍的另一端。
「這是我為我妻子準備的。」秦雲忱道。
老者看向烤架上的另一隻兔子,說道:「那不是還有一隻嗎?怎麼,你的小妻子胃口這麼大,能吃得下兩只?」
況且自從那日,他指點這小子劍法之後,這臭小子再準備食物都是做的兩份,今日這是怎麼了?
秦雲忱卻依舊不放手,他道:「對不起前輩,這兩只都是我為我妻子準備的,若您也想吃,可以去問問她,能不能讓給你一隻。」
老者笑了兩聲,明白了秦雲忱此舉的用意,他道:「你就放心吧,我是真的覺得徐落這孩子天資過人,所以才收她為弟子,就算是不為了你這口吃的,我也會認真教她。」
面前老者就是弟子大選那日,收徐落為徒的太上長老——玄真。
大選那日,玄真本來是想去湊個熱鬧,看看那個日日為他做飯的小子表現如何,畢竟他指點過這小子幾招,也算是他半個師傅,若是這小子最後沒人要,看在他做飯的好手藝上,收了他也未嘗不可,可卻沒想到碰上了那攤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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