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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界巨賈崔二牛第一個出來和張生劃清了關係,把他的產業全部收繳,這位一肚子算計的江城商界巨頭向來愛惜羽毛,不過他喜歡張生也是有原因的,反水利用人自私自利的事他可幹過太多,比張生厲害多了。只不過他自己干是自己干,張生慣常喜歡踩著前老大往上爬的事一傳開,崔二牛可不會當這大冤種。
不僅不當這大冤種,因為張生多少知道一點他的秘密,崔二牛乾脆心狠手辣,想要張生趁早閉嘴,別給他惹麻煩亂講話。
程幼卿和洛河圖一起,來到了孫瑾家。
孫瑾最近壓力很大,各方各面的都有,倒還有空跟程幼卿開玩笑,說她現在都不知道該護著張生。
按正常程序來講,他身上的官司太多,程序都走完幾年過去了也是常事,他再不服上訴,還能再拖好多年。而且他沒有直接殺人,乾的噁心事再多,判幾十年也最多了,再加上緩刑減刑,也許沒幾年就能出來。
程幼卿:「最重的結果是什麼?」
孫瑾:「簡單,不攔著崔二牛就行。」
三個人都聽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程幼卿看向洛河圖,洛河圖問:「被挖掉腺體的那個人怎麼樣了?」
「當時沒死,但後來死了。廢a被挖掉腺體必須花大價錢好好養著才能勉強生存,那人是個流浪漢,哪有錢。」
洛河圖轉轉手串,看向程幼卿。
程幼卿瞭然,回頭看向孫瑾。
「結果最壞,就行。」
第58章
得益於洛河圖提供的信息, 程氏集團提供足夠多的人手,孫瑾提供了公權力,張生進監獄, 一去大概就是一輩子, 區別只是他這輩子的長短。
已經沒有什麼程幼卿和洛河圖能做的了,剩下的就只有等待。
終於有些放鬆的程幼卿終於有閒心勾洛河圖的衣領,忽然發現她有些不太對勁。
這些日子忙,不知不覺竟然忍了不短的時間。每天夜裡,洛河圖不是在書房忙碌, 就是勸她太累了早點休息, 竟然沒有一次主動纏上來。
程幼卿感到十分意外,隨口問:「你最近怎麼了。」
「沒怎麼。」
不常看電視劇的董事長並不理解這種情侶之間鬧彆扭的固定句式,她只是完全沒有接觸到類似的事情,所以產生因為沒有經驗而只能靠本能的反應狀態。
本能的狀態是, 程幼卿坐在車上, 手伸過去,摸了一下洛河圖的腰。
洛河圖抖了一下。
她有些臉紅,輕咳一聲解釋:「沒有心理準備。」
「你以前也沒給我什麼心理準備。」
洛河圖沒說話了, 卻也沒拒絕。
程幼卿的手就在後排在她的腰間逡巡, 她想起來周承歡說的話, 有人惦記她的alpha的馬甲線。
呵。
回到家裡,程幼卿洗漱之後,本以為能等來洛河圖, 洛河圖確實也洗乾淨了過來,坐在床上就問:
「崔二牛是不是不好對付。」
「嗯。」
洛河圖就沒話了。
程幼卿穿著睡裙坐在床上, 好心情地淺笑一下:「你想要替我對付他麼?」
是很親密的氛圍,程幼卿自然靠得近, 她伸手摸摸洛河圖的衣領:「崔二牛六十多歲,男Omega,性格乖張陰鷙,喜怒無常,是江城老一輩商業巨賈,程氏發展最好的那些年也要排在他後面好幾名,本來和我沒什麼利益碰撞,但這個人性格怪,喜歡看別人倒霉,很多事全憑喜好橫插一腳,做事情沒什麼底線,不是不好對付,而是輕易不要對付。」
洛河圖哦一聲:「他不會因為張生的事記恨你吧。」
「應該不會,他是喜歡看熱鬧,但是特別精明,極度自私。張生是他的狗,他可以寵愛一條替他去咬人害人的狗,但不能容忍這隻狗將來害到他自己。張生害我他不會管,只因為他趣味惡劣,同時他也沒有把我真正地放在眼裡。」
衣領被人抓著過來,洛河圖已經湊程幼卿特別近了。
「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用氣音說出來的話,有些曖昧,像是雪地里被太陽曬過織物的信息素把洛河圖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洛河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卻沉吟片刻,話題就突然拐個彎:
「還真有一件事,我想了很長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問你。」
「什麼?」
「張生那天說的,在酒店的事,我記不得了,所以想問一下,是真的麼?」
她的話題實在轉的太突然,程幼卿呼吸平復片刻,和她拉開一點距離,偏頭捋兩下自己的頭髮:「嗯。」
程幼卿:「因為什麼不記得,是外力的因素麼,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洛河圖趕緊說了兩句搪塞過去,不是失憶,就是小時候的事記得不那麼清楚,去醫院檢查過沒有問題。
對洛河圖記不住以前的事這點,在結婚前程幼卿就知道。她是會把結婚對象好好調查清楚才做決斷的人,經過調查,洛河圖的背景乾淨清白,她以前工地的工友陳芳,工地的包工頭,都提及她的確提過自己記不住以前的事,而那時候她和程幼卿完全不認識,洛河圖沒必要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準備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