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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幼卿勾唇笑了一下，把手裡的三件衣服堆在她身上：「進去試。」
洛河圖癟了下嘴，進去一件一件地試給她看。
程幼卿坐在沙發上一直接電話，洛河圖換了衣服出來，她就會露出或讚賞或不滿意的表情，試了六七件之後買了三件，又去下一家。
洛河圖拎著衣服口袋跟在她旁邊，還在勸：「而且我還有四個平房在那附近呢，我要用兩個平房換他一個門市他都不捨得給，摳搜的樣子，一看就幹不了什麼大事，你信我的那塊地將來一定會發展得好，穩賺不賠的生意。」
程幼卿終於唔了一聲：「你想要門市，可以用我給你的錢買。」
「不是那個問題，那個地方是真的值錢。當然我也知道你手裡可能資金周轉也不是那麼容易，但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
助理愈發覺得洛河圖像是競爭對手的託了，哪有這樣認真地勸自己老婆投資一個莫名其妙的商業街，她越熱情越奇怪。
到另一家店，程幼卿又買了三件衣服，來到第三家店，洛河圖又要開口，先聽見一聲含義豐富的感嘆語音。
「哎呀，難得見到程總來逛街，話說程總不去和別的集團的alpha約會，釣一個金龜婿拉些投資解救程氏於水火，現在還有買衣服的心思呢，哦也對，穿得漂亮點，才能勾引得到更有錢的alpha。」
洛河圖看著這個一見面就能講一篇小論文的女人，這女人身上沒有什麼味道，應該是個beta，衣著講究，看長相也是個小美女，但是她說那些話會不時露出些自信嘲諷的表情，就顯得人長得不那麼好看了。
程幼卿聽她講完這一大串，從鼻子里發出一聲似嗯似哼的氣音，就擦著她進了那家店。
洛河圖樂了。
那個beta可能也覺得程幼卿大概是在嘲笑她，於是非常生氣地上前扒程幼卿的胳膊：「你還當程氏是什麼金餑餑呢，你們家總經理來我家談業務現在多低三下四你不會不知道吧，你給我站住……」
她還沒來得及碰程幼卿的胳膊，就被一股大力抓住了手腕。
洛河圖都沒怎麼用力，呵呵笑了一聲：「別碰她。」
不好意思，送上門的炮灰反派，被我裝到了。
炮灰反派氣得不行：「你又是誰？」
洛河圖學她：「你又是誰？」
「你居然連我都不知道，程幼卿，這是你的助理麼！你的助理怎麼這麼不懂事！」
洛河圖：「你是什麼了不起的人麼，我為什麼非要認識你，不要再大吼大叫了，看上去真沒素質。」
不得不說，洛河圖向來是懂得怎麼氣人的。
女人生氣的聲音顯得很尖細：「程幼卿！管管你的人！」
洛河圖：「既然你知道我是程總的人，程總怎麼可能聽你的話管我？她喜歡我還來不及。」
這話一出，女beta被震驚到，更讓人震驚的是程幼卿一語不發，縱容的意思十分明顯，甚至還笑了一下。
真正的助理本人：……
有點好吃。
兩個人僵持不下，程幼卿才悠然開口：「放手吧，介紹一下，這位是風行集團的千金，陳圓圓。」
陳圓圓一副「知道我多牛叉吧」的驕傲表情，洛河圖鬆開手，說了句哦。就差把沒聽說過寫在臉上了。
「這位，洛河圖，是我剛領了證的妻子。」
空氣安靜。
洛河圖把手伸給陳圓圓，一副介紹完了，該握手了的自然表情。
陳圓圓的腦子亂成一鍋粥，看看洛河圖，又看看程幼卿，半晌憋出一句話：「你在開玩笑？」
「我沒那麼無聊。」
「你不是在相親麼？」
「是，相成了。」
陳圓圓瞪出來的眼白遠遠大於黑眼球的面積：「她是哪家公司的二代？」
「一個普通人。」程幼卿看看洛河圖，補充：「無父無母，還欠著外債。」
洛河圖點頭，沒錯沒錯。
陳圓圓：「程幼卿，你這人鬼得要死，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道理。」
「是呢，我又不是隨便抓一個人就結婚。」
「但我不理解你。」
「沒事，我也不理解你隨便跟別人見個面就要發表演講展現優越感的底層邏輯。」
陳圓圓：「啊啊啊啊你在誆我。」
程幼卿：「我沒有。」
她沒那麼多時間跟陳圓圓閒聊，拍了洛河圖一下：「進來。」
洛河圖哦一聲，跟得很緊，一邊走還一邊說：「怎麼樣嘛，我剛才說那些，有沒有動心？」
「沒有，不過你可以再勸勸我。」
洛河圖發出一聲哼，和剛才程幼卿發出來的一模一樣。
***
洛河圖跟著程幼卿買了差不多十套衣服，又被帶著去金店。
洛河圖不叨叨了，兩眼放光地看著那些金子。
程幼卿：「挑幾塊表吧，alpha得有幾塊平時能戴出去的手錶。」
這個年代就連昂貴的手錶都是金的，純純金表，實在土豪。
洛河圖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太醜了，不要。」
櫃檯小姐完美的笑容僵在臉上。
程幼卿嗯一聲：「我也覺得丑，你看看喜歡什麼挑點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