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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蕭延、蕭野、佟貴以及默默坐在旁邊的蕭守義都是等另外三個提醒,才意識到自家二哥、侄兒要當皇帝了!
佟穗及時道:「誰也不許大笑大叫。」
等幾人用互打肩膀、掐自己胳膊腿或緊緊攥住椅子扶手的方式發泄過狂喜,佟穗才給他們講自家人萬萬不能先擁護蕭縝的道理。
「都假裝不知,不能露出喜色,更不能在任何人面前顯擺張揚或耀武揚威,哪個敢壞事,就算我不管,二爺也會重重地罰他,靈水村、桃花溝的老宅可都空著。」
佟貴:「妹妹放心,出了這屋,我就只是二爺身邊的指揮使,除了當差,多餘一個字我都不說。」
其他人也都紛紛表態。
蕭守義特意盯著自家兒子道:「你敢壞事,就讓你回老家守宅種地。」
蕭延:「……」
而引起幾兄弟狂喜的蕭縝剛剛帶著魏琦、宋瀾來到城門緊閉的端門之外。
蕭涉迎上來,一邊下馬一邊道:「二哥,我一直在這邊守著,他們不開門,我們也沒往裡沖。」
蕭縝:「理當如此。」
趁魏琦、宋瀾去勸降守城的御前軍,順便等待魯恭歸來,蕭縝低聲囑咐五弟:「等會兒進了宮,不管見到什麼聽到什麼,你都只管守在二哥身邊,不許擅自開口。」
蕭涉:「好!」
第257章
等魯恭騎馬奔波了四十多里地, 終於說服駐守八大城門的御前軍全部投降再趕到端門外時,城內的文武百官基本也都到齊了。
魯恭忙得滿頭大汗,穿過官員們來到最前面, 火光重重中還沒找到蕭縝的身影, 先看到了一具屍首。
魯恭腳步一頓。
蕭涉見他盯著范釗看, 哼道:「他要殺我二嫂, 被我們反殺了!」
范釗左頸的利箭還在。
魯恭心中悲涼之餘, 又湧出一股荒唐可笑, 范釗光盯著外面的蕭縝了, 甚至還要拿蕭家女眷去威脅蕭縝, 包括他也認為殺范釗者必是蕭縝還在城外替范釗求情, 結果根本不用蕭縝出手, 范釗就死在了他最瞧不上的婦人手中。
魏琦走過來,官服外面還披著一層白色麻衣, 當著眾官員的面痛斥道:「范釗毒害皇上,矯造聖旨意圖篡位, 死有餘辜。這等奸臣賊子, 魯國公不必再顧念舊情, 還是快去勸降宮裡的御前軍吧, 免得他們負隅頑抗, 徒增傷亡。」
魯恭這才注意到魏琦身上的麻衣,驚得倒退一步:「你,你……」
魏琦沉痛道:「皇上已於十四夜殯天, 范釗秘而不宣被我察覺,故而將我禁足於府邸。」
魯恭淚如雨下。
宋瀾亦在旁邊落淚:「逆賊將我等瞞得好苦, 虧我等日日進宮,竟不知皇上已經走了……」
他這一哭, 那一片文官都跪在地上悲痛地大哭起來。
蕭野、喬長安、孫典幾個趕過來,「驟然」得知咸慶帝竟然已經駕崩了,便跪在眾臣身邊,跟著哭嚎。
蕭縝垂眸。
蕭涉:「……」
魏琦拉著魯恭走向端門,讓魯恭趕緊勸。
魯恭直接破口大罵:「范釗害了皇上,你們若只是受他蒙蔽便趕緊開門投降,否則一律按謀逆論罪!」
除了乾元殿外死忠於范釗的幾個心腹侍衛,守衛皇宮其他地方的御前軍們還真不知道這事,再被曾經的魯恭將軍一通訓斥,忙不迭地開了門。
接下來,二相在前,魯恭、蕭縝隨後,領著文武百官疾步朝乾元殿趕去。
拿下這邊的侍衛後,劉公公跪在地上,哭著將中秋之後范釗的罪行一一道來。
咸慶帝早已冰冷的屍體就是證據,被抓來的兩個御醫也全都招了。
謀逆大罪,當誅九族。
魏琦對蕭縝道:「還請蕭侯速速將這些叛臣的族人抓捕入獄。」
蕭縝讓孫典帶兵去辦此事。
范府。
早在外面被蕭涉派來的南營騎兵包圍時,范太夫人就直接暈了過去,潘月柔雖然沒暈,也被嚇得癱軟在地,直到被亂成一團的下人們拉回魂魄,慌慌張張地謀起退路來。
父親的那些信給范釗看完就燒了,父親還通過母親轉告她,一旦事敗,只推脫是范釗一人的主意,再以交出父親哥哥手中的兵權為誠意,換取自家五口人的活路,至於兒子,他姓范,無論如何都脫不了干係。
潘月柔抱著不足三歲的兒子哭成了淚人。
大門突然被踹開,圍在外面的南營騎兵沖了進來,無論主子還是奴僕都被驅趕到一處,剩下的人去裡面翻箱倒櫃尋找書信證據。
潘月柔認出了孫典,那個臉上帶疤的靈水村里正長子。
潘月柔將兒子交給乳母,她跪著爬過去,朝孫典哭訴道:「孫大哥,是范釗要篡位,我們都被他瞞著毫不知情啊!還有我爹我哥,他們遠在南線,更無從知曉范釗所謀,求孫大哥看在咱們都是靈水村故人的份上,替我在蕭侯面前求求情吧!」
孫典冷笑:「我若不求情,你爹你哥是不是就要帶兵打過來了?來人,全部帶走!」
思順坊的潘府,潘老太太、王氏也各自哭求著,可惜潘家的好姑爺犯得是誅九族的大罪,小兵們只管抓人,能不能減輕罪過要看上面的宰相公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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