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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涉摸摸頭,最近除了騾子,他好像沒啥要買的。
佟穗忽然記起蕭玉蟬的囑咐,問蕭縝的意思。
老爺子給的錢本就留有富餘,不多,卻足夠買些炒瓜子類的零嘴。
三人又去了炒貨店,一樣的炒瓜子,蕭縝讓掌柜分成四包,二嬸母女與佟穗三妯娌分別一份。
炒貨店旁邊是家繡品店。
蕭縝朝小妻子使個眼色。
佟穗搖搖頭。
蕭縝:「省下的裝裱費應該夠你買一樣。」
佟穗瞥眼跑去一家茶水鋪子外聽里面說書的蕭涉,低聲道:「祖父給的,裱畫還算是正經用途,買這種,萬一五弟回去說漏嘴,二嬸她們可能要說閒話。」
蕭縝:「動作快點,他看不見。」
佟穗做不來這種事,乾脆跑到蕭涉身邊,跟他一起聽。
蕭縝只好叫上兩人回姑母家。
蕭姑母要留小輩們在家裡吃午飯,蕭縝提起陶進所託,想早點辦妥此事,《撲蝶》圖雖然毀了,依然是陶家的珍惜之物,現在在他們手裡,陶進的心肯定懸著。
蕭姑母:「行吧,那下午過來的時候再來姑母這邊待會兒。」
蕭縝應下,將添置的所有東西都放上騾車,依然讓弟弟趕車,他與佟穗坐後面。
忌憚路口的流民,這次佟穗主動挨著蕭縝坐的。
順順利利地出了鎮子,蕭涉又開始唱曲,還是那首姑娘惦記情郎。
聽到叫人羞的地方,佟穗尷尬地往前路看,搭在腿上的右手卻突然被旁邊的人抓到兩人中間,悄悄握著。
佟穗紅著臉往外掙,他越攥越緊,連蕭涉回頭跟他們說話時都沒放。
第027章
為了避免讓聚集在蕭家西邊旁觀演練的鄉親們打量車上的東西, 蕭縝讓蕭涉從村東繞到了後院。
聽到動靜,賀氏母女、阿福阿真都過來了。
佟穗給大家挑揀東西:「二嬸玉蟬,這是你們跟耀哥兒的布, 阿福, 你把大太太這份送過去, 還有瓜子, 阿真, 這些是三太太的。」
布料都是一樣的, 只顏色不同, 沒得可爭議, 賀氏最多說兩句風涼話:「你們三個小媳婦, 嘴上說著不要, 顯得就我們玉蟬不懂事,到頭來還不是跟著玉蟬吃了香, 一人得一套新衣裳。」
佟穗在忙,沒理會。
蕭涉指著母親的布:「娘, 你也有。」
賀氏一個眼刀飛過來, 叫傻兒子一邊去。
蕭玉蟬瞅著那幾包瓜子, 發現她跟母親這包最大, 大嫂那包次之, 二嫂三嫂的一般小,便沒挑刺,指著車上的箱子與畫匣問:「這是什麼?」
別說她, 連蕭涉都不知道。
蕭縝道:「祖父叫我買的,你們不必過問。」
作為老爺子最器重的孫子, 蕭縝在這個家的地位並不比蕭守義低,寡言少語的性子也讓賀氏頗為忌憚, 蕭延三個子侄賀氏都罵過,唯獨沒對蕭縝說過一句重話。
此時蕭縝搬出老爺子,賀氏母女再好奇都只能忍著。
蕭縝左手提著畫箱右手拿著畫匣,往老爺子那邊去了。
蕭涉卸車,佟穗抱著她的布料與瓜子前往東廂房。
整理東西,剛休息一會兒,阿福過來傳話,說二爺叫她去書房。
佟穗猜應該是為了畫的事,鎖好北屋門趕過去,發現老爺子、蕭守義、蕭縝都在。
三個身體魁梧面相都挺威嚴的大男人,佟穗進門的時候心都有些虛,這時看蕭縝也覺得親近多了,走到他身邊,再恭敬地喊長輩:「祖父,二叔。」
蕭穆點點頭,再讓阿福去請林凝芳。
佟穗眼觀鼻鼻觀心,心想老爺子先叫她,也是怕萬一林凝芳到的早,單獨面對他們更慌吧?雖然她嫁進來的晚,與蕭家眾人打交道的次數卻比林凝芳多。
林凝芳竟然是蕭延陪著來的,可能夫妻倆本來就都在屋裡待著。
蕭延瞧見書房裡面的架勢,大大咧咧道:「出什麼事了,還特意來書房說?」
蕭守義:「跟你沒關係,去練武場盯著去。」
蕭延:「……爹,你都叫凝芳來了,還能跟我沒關係?」
蕭穆:「少廢話,出去。」
蕭延不敢跟老爺子犟嘴,看看另一邊的二哥二嫂,他低聲對林凝芳道:「你別怕,有二嫂在呢。」
林凝芳垂著眼,從始至終都沒有流露出畏懼的情緒,之前的清冷淡漠也消失了,只是依然生疏。
蕭延三步一回頭地出去了。
蕭穆聽著外面的腳步聲,確認人走遠了,才對佟穗道:「阿滿,你給凝芳講講事情經過。」
佟穗便走到林凝芳身邊,輕聲細語言辭簡練,又交待得清清楚楚,沒一句廢話。
老爺子難以察覺地點點頭。
林凝芳看向擺在書桌上的畫匣:「濁世之中,難得陶掌柜還有這份孝心,我先看看畫吧。」
蕭縝打開畫匣,展開那幅《撲蝶圖》。
佟穗已經看過畫了,此時更好奇林凝芳對這畫的態度,因此悄悄觀察著林凝芳的神情,就見這位畫技超絕的弟妹神色平靜,並無她初見此畫的欣賞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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