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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許久,陽岑等得有些著急,就衝著屋外喊:「小河,你去哪兒了?」
喊了不知道多少聲,終於看見了林翮的身影,只是臉更臭了。
陽岑看他板著臉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問自己。
「家裡還有多少錢?」
這話讓陽岑差點露餡,調整好神態以後故作輕鬆道:「還很多啊,怎麼了?」
「還很多?」林翮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回,「這叫還很多?」
說完,他將陽岑的錢袋子甩在他臉上,厲聲質問:「你瘋了是不是?你打算餓死自己嗎?」
錢袋子砸在臉上的感覺並不痛,因為裡面一個子兒都沒有,是空的,但他卻莫名地覺得臉火辣辣的疼。
聽著夫郎的指責,陽岑努力扯出一抹笑容來安慰他。
「沒事啊,我還有這房子呢……」
「別跟我提房子!」
話還沒說完就被林翮給打斷了,緊接著便看見他從包袱里把小匣子給掏出來,取出那個信封,將兩張房契拿出來,問。
「這是什麼意思?你偷偷給我塞房契幹什麼?」
說著,又從包袱里找出兩封信,打開了其中一封。
「你把房子轉給我幹什麼?還任我處置,你怎麼不把自己交給我,任我處置啊?」
陽岑已經抬不起頭來,坐在床上一動不動,沉默著任夫郎發泄。
「還有這個。」
林翮說話間已經拆開另外一封信了,拿著裡面信紙的時候他手都在顫抖。
「這是什麼意思?陽岑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麼?為什麼要給我寫和離書?為什麼嗎?你不要我了嗎?」
聽到最後那句話,陽岑終於有了反應,立馬反駁,「不是的,我沒有不要你。」
「那你給我寫和離書幹什麼!」
林翮已經歇斯底里,胡亂撕了那封和離書,像剛才一樣直接砸在陽岑身上。
陽岑不躲,也不再反駁,這些都是他該受著的。
「那我也不要你了。」
林翮發泄夠了,賭氣地說著這句話。
陽岑一聽就慌了,拿過旁邊的拐杖,拄著往前走了幾步,試探著單手將小夫郎摟進懷裡。
還好,他沒有反抗。
聽著這小小的啜泣聲,他的心跟裂開了一樣疼。
「我錯了,小河,對不起。」
話音落,陽岑感覺到自己腰上有一雙手收緊了些,緊接著便看見林翮將頭抵在自己胸膛,放肆地哭著。
「相公,我昨天就發現你不對勁了,故意答應你的要求,我就是想讓你明白,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離開的。」
「所以你不要胡思亂想,你的腿會好起來的,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相公」兩個字一出來,惹得陽岑也落下了淚。
他單手緊緊地摟著懷裡哭泣的人,用發顫的聲音道:「對不起,是相公做得不好,對不起。」
林翮哭了很久,睡到床上以後還停不下來。
今天晚上他睡的外邊,陽岑側躺著,將他全部抱進懷裡,手臂枕麻了也不想放開。
「相公,我本來打算過兩天才回來的,但是昨天晚上看見信後我就害怕了,跑回來的時候又迷路,真是嚇死我了。」
林翮一邊哭,一邊跟相公委屈地告狀,將上次被刀切傷的手指遞給他看。
「傷口裂開了,好疼呀相公。」
陽岑感覺喉嚨里梗了一個大石塊,不上不下的,疼得很。
他說不出話來,只能抓著小夫郎的手輕輕地幫他呼一呼。
過了許久,他這才啞著嗓子道:「對不起,小河。」
林翮勾著手指,握在手心裡,慢慢搖了搖頭。
「相公,以後不可以再這樣了,我們成親了,是夫夫,是一家人,有難同當,你不可以趕我走。」
「是,相公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陽岑鄭重承諾,抱著懷裡的小夫郎,依舊那樣拍打著他的後背,哄他入睡。
可是小夫郎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哼哼唧唧地表示很舒服,他十分緊張地將自己抱得牢牢的。
陽岑伸手去扒他的手,呼吸困難道:「小河,你摟得太緊了,喘不上氣了。」
林翮還是那樣抱著他的脖子,只不過力氣小了許多,但過會兒陽岑卻發現他渾身都在發抖。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陽岑細細地吻著他的臉,不停地道歉,他知道這次讓小夫郎傷心了。
林翮滿臉淚痕,低頭在陽岑衣裳上擦了擦,然後爬上去捧著他的臉親了又親。
「相公,我好想你,你親親我吧。」
陽岑心疼死了,摟著小夫郎一點一點地加深這個吻,他連動作都不敢放得太重,怕小夫郎不舒服。
可這會兒的林翮卻渾身都滾燙滾燙的,無休止地討吻,很異常,似是情動。
「相公……」
他口中含糊不清,伸手推倒陽岑,緩緩解開自己的衣帶,然後再次抱著男人開始親吻。
陽岑被他指引著伸出舌頭舔了舔他耳朵上的孕痣,呼吸也跟著變得短而促。
正被林翮迷得無法思考時,卻忽然聽見他嬌聲道:「相公,我要。」
這一瞬間,陽岑就清醒了。
他垂下眼眸,看向懷裡的小夫郎。
剛剛親吻過的嘴唇鮮艷欲滴,像飽滿水潤的櫻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