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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後天造成的這個原因, 陽岑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開始思考林翮有沒有受到過什麼傷害,可是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吳郎君對他的那些打罵行為了, 不知道算不算。

  他將林翮從小的遭遇說給了老郎中聽, 又加了些自己的想法。

  「不知道會不會是因為這些原因,他從小就被後爹爹打,從來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連個正兒八經的住處都沒有。」

  聽罷,老郎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不乏有這其中的原因, 總之不管如何, 我先開個藥方,你把藥抓回去, 一日三次地煎給他喝,一個月後帶來我再看看,在這期間你還得好生照顧著他,千萬別讓他再受什麼刺激了。」

  陽岑的喉嚨里像是卡了根刺一樣難受,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點點頭,接過藥方道過謝後就去抓藥。

  他在藥櫃前面沒有看見林翮,拎著藥包出門以後才看見他抱著小黑狗乖乖地坐在外面的台階上。

  一舉一動之間確實帶著些稚氣,陽岑想到自己穿過來後擁有了原主本身的力氣和打獵技巧,那麼林翮穿過來肯定也會受到他的原主的影響,現在想來,初見時林翮表現出來的種種遲鈍反應也是這個原因。

  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就不該那麼簡單地放吳郎君走。

  「小河,」他站在旁邊看了許久,這才收拾好心情,笑著走過去站在林翮面前,「藥買好了,咱們回家吧。」

  林翮抬起頭看他,說話時用舌頭將嘴裡的糖挪到一邊去,頂得左邊的腮幫子鼓鼓的,然後伸出手,道:「相公,吃糖。」

  藥店的架子上放的是敲碎的叮叮糖,是老郎中為了哄那些在醫館裡喝藥的孩子的,林翮找小藥童拿了兩顆,他自己吃了一顆,剩下的一顆大的放在手心裡給相公留著的。

  陽岑沒有拒絕,低頭咬住了那塊糖,舌頭一卷就吃了進去,只是他並沒有感覺到甜意,相反他覺得口中淨是苦澀。

  林翮見他吃了糖,心裡很開心,起身靠近男人。他站在台階上,此刻只比陽岑矮了一點點,所以很容易就發現對方紅了眼眶。

  「相公,你這是怎麼了?」他單手抱著小黑狗,心疼地摸著男人的眼睛,「你怎麼哭了啊?是誰欺負你了?」

  陽岑將他的手握在掌心裡,搖搖頭後道:「沒有人欺負我,是小藥童碾藥的時候熏著我眼睛了,沒事兒的,現在已經好了。」

  「那我幫你吹吹。」說完,他稍稍墊起腳,結果卻被對方給壓了回來,「真的沒事了,已經好了,咱們回家吧。」

  陽岑不敢讓他觸碰自己的眼睛,怕自己忍不住就哭出來。

  林翮不執著於這件事,跳下台階後和他肩並肩,幸福地貼著走。

  「那好吧,咱們回家吧,相公。」

  「嗯,回家。」陽岑摟著他的肩膀,往租車鋪走去,照例租了一輛牛車回去。

  到家之後他趕緊用小爐子煎藥,林翮在旁邊望著,好奇地問是什麼藥,陽岑只得騙他,說那是治他頭上傷口的藥。

  「這點點傷都要喝這麼多藥嗎?」林翮說完,指著柜子里幾大包藥,有些害怕。

  陽岑點點頭,回:「大夫說傷在額頭,不能大意,要好好養著。」

  「好吧,」林翮接受了這個說法,望著小爐子下的火,無聊地問,「相公,你什麼時候再去打獵呢?」

  他可記得清清楚楚,相公說過要趁現在天氣好多打點獵物,不然天冷下來了就不好打了,所以時刻關心著相公什麼時候再上山。

  聞言,陽岑手裡正扇著火的扇子慢慢停了下來,他低著頭想了想,回:「暫時不去了。」

  「為什麼呀?」

  「因為相公這趟收穫豐富,打到了一頭大野豬,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裡可以好好陪你了。」

  「真的嗎?」林翮的眼睛亮了亮,張開雙手摟住陽岑,喜滋滋地道,「相公你真厲害!」

  陽岑的心裡又泛起一絲酸澀,他拍拍林翮的胳膊,閉著眼貼近他的臉,發現自己的眼皮燙得難受。

  他就那樣守著林翮,寸步都不敢離開,一直小心翼翼,細心呵護著,生怕被人欺負了去。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大清早的陽岑就將被窩裡的人給撈出來,趕著進城去找老郎中。

  「看來喝藥的效果不是很理想。」老郎中檢查過以後,對旁邊站著的陽岑道,「試試針灸吧。」

  聞言,陽岑擔憂地問:「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或

  者喝點其他的藥試試?」

  老郎中回到桌子後面坐下,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林翮安靜地坐著,感覺到奇怪的氛圍以後抬起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卻發現他眼眶紅紅的。

  「走吧,小河。」他剛想開口問問,男人卻拉著他往外走。

  陽岑不是不相信老郎中的醫術,他只是擔心林翮會疼。

  從醫館出來後,他牽著寶貝小狗的手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突然有一瞬間的恍惚。

  要是自己當初沒有把那本小說拿出來該多好,這樣林翮就不會吃這麼多苦了。

  想著想著,他手上漸漸用力,竟不小心捏疼了林翮。

  「相公,疼,你輕點。」

  被呼痛聲驚醒的陽岑趕緊恢復正常,對林翮笑了笑,故作輕鬆道:「小河,我們去其他醫館看看,好不好?」

  「為什麼?這裡不能看嗎?」林翮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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