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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瑞和王郎君

  見了,都有些不適應,在他們傳統的觀念里,出門在外摟摟抱抱確實不太好,但是轉念一想人家是新婚夫夫,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再加上林小狗剛剛受了驚嚇,所以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都默默地轉過身去了。

  陽岑摟著林翮的肩膀,無所畏懼地直視著吳郎君的目光,然後開口:「你真不是個東西。」

  聽見這話,吳郎君輕蔑地笑了笑,聳聳肩看向那隻膽小的狗狗,道:「你將自己媳婦兒的爹爹告上公堂,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兩人這會兒徹底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嫌棄與憎惡了,看著吳郎君那信心滿滿,毫不慌亂的樣子,陽岑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甚至有些不安。

  堂上的案子審理得很快,彭大人一連審了三起後,派去找村長的衙役就帶著人回來了。

  彭大人先不談其他,而是問:「吳郎君和他繼子林小狗的關係如何?」

  李村長上前一步,畢恭畢敬地答:「回大人,吳郎君和林小狗關係挺好的。」

  「關係挺好?」彭大人手裡拿著的狀紙往旁邊一撤,抬頭看向堂下的人,挑眉道,「怎麼好?詳細說來。」

  「林小狗的親生爹爹去世得早,吳郎君這麼多年一直含辛茹苦地撫養著他,不是親爹爹勝似親爹爹。」李村長昧著良心,睜著眼睛說瞎話。

  彭大人輕呵一聲,繼續問:「有人向衙門狀告,說吳郎君長期虐待林小狗,且有多位人證可以證明,鑒傷郎君也查看了林小狗的傷,確實是毆打傷,你村裡的郎君出現這種情況,該怎麼解釋呢?」

  「這不可能的,大人,」李村長說話的聲音都提高了不少,「這絕對不可能的,吳郎君只是有些刀子嘴豆腐心,而且他對林小狗也挺好的。」

  彭大人沒有說話,而是向旁邊的衙役招了招手,示意讓他將陽岑等人帶上來。

  未多時,陽岑扶著林翮,後面跟著馮瑞他們幾個,來到了公堂之上。

  吳郎君一看見李村長就激動得不行,連忙衝上去抓著他的袖子,連連喊冤:「村長,你得為我作證啊,他們說我打小狗,你說,我能是那種人嗎?」

  李村長拍拍他的手安撫他,然後義正詞嚴地對彭大人陳述:「大人,吳郎君絕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

  聽見這話,陽岑總算知道為什么小狗被打那麼多年,卻始終沒有人去救他了。

  攤上這麼一個村長,誰敢去拔尖冒頭啊。

  「大人,我突然想起來,是不是因為成親的事情啊?」李村長恍然大悟一般,扭頭看向一旁的陽岑和林翮,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彭大人:「成親又是什麼事?」

  「就是吳郎君之前給林小狗說了一門很好的親事,但是他不嫁,非得嫁給陽獵戶,雖然陽獵戶長得帥氣,但實際上他身患隱疾,在我們村子裡是討不到媳婦兒的,所以吳郎君不願意林小狗嫁給他,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答應了,現在看來說不定是那時候就已經產生了矛盾。」

  話音落,堂上的人紛紛都望向了陽岑,用異樣的眼光上下打量著他。

  陽岑依舊站得筆直,坦坦蕩蕩任由他們看,只是一時不慎沒有拉緊身邊的人,讓他沖了出去。

  「你胡說八道什麼,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

  林翮跑到李村長面前,氣得眼圈通紅,努力說明事情的真相,「明明就是他逼婚,我相公是為了救我才娶我的,你說謊。」

  「小狗啊,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啊,你爹爹養你這麼多年,不就是當初不讓你嫁給陽獵戶嗎,你至於記恨這麼久嗎,還帶著人來冤枉你爹爹。」李村長表現出痛心疾首的樣子。

  林翮說不過他,氣得不行,轉身面對匾額之下的人,委屈道:「大人,是他說謊,他和吳郎君是一夥的,我被吳郎君打了這麼多年,他從來不管不問,只當沒看見,大人你不要聽他胡說,千萬不要冤枉了我相公。」

  自從這個案子開始審理以後,眾人還是第一次親耳從林翮口中聽到他承認被自己吳郎君欺負的事。

  陽岑一直沒有做聲,走過去將激動不已的小狗狗拉過來靠在自己身邊,抬手幫他揉揉通紅的雙眼。

  「相公,他們太過分了。」林翮抱著他的手臂,很是氣憤地告狀。

  「嗯,沒事,相公在呢,沒事的。」陽岑剛才一直沉默不語,目的就是為了等自己的證人到來。

  盤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他面向彭大人,請求道:「大人,我狀告吳郎君搶占我夫郎親生爹爹的房子,請求大人派人去梧山村吳郎君家搜房契,到時一驗便可知。」

  現在這個時候,吳郎君被困在公堂上無法抽身,李村長來之前肯定也是自認做好了準備的,所以面對林翮的控訴他自有一套應對說辭。

  但是現在不同的是,陽岑狀告的是吳郎君搶占房屋,所以李村長做的那些準備幾乎沒什麼用。

  彭大人點點頭,當即便派了一個衙役騎馬前往梧山村。

  衙役剛走沒多久,衙門口突然多了好些人,七嘴八舌地說著話,還要往裡闖。

  「大人,大人,我們是證人,是來給林郎君作證的。」外面有個男人在大聲喊著。

  聽見這話,吳郎君和李村長對視一眼,臉色微變。

  王郎君聽見後,卻高興得合不攏嘴,連忙對彭大人說:「大人,門口的是我男人,他可以為陽獵戶和林郎君作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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