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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淑儀對著不遠處正在用鞋在土上畫圈圈的初酒酒, 磕了幾個響頭。
紅通通的眼睛滿是淚水:「此恩,我必以湧泉相報。」
小葵隱隱猜出一點苗頭, 恐怕湖泊和太監之事,與她有關, 也與方昭容有關。
「前幾日在花溪殿外徘徊的太監,是你派來的?」小葵問她。
吳淑儀慚愧的點頭:「求你莫要告知柔妃娘娘。」她不想被柔妃知道,怕柔妃用那種後悔救了她的眼神望著她…
「娘娘遲早會知道。「小葵的態度極其冷硬,懶得跟她多說,面無表情地轉身離去。
吳淑儀像是全身無力,坐在地上,回想進宮以來各種勾心鬥角,可笑的是,自進宮以來,一直呆在她身邊的婢女,竟是方昭容安插進來的人…
吳淑儀用盡全力爬起來,推開殿門:「小果?小果?」殿裡一片寂靜。
她起了不好的預感,連滾帶爬地跑進殿裡,推開裡面的兩扇門,只見一位婢女被捆綁著,嘴裡塞著布。
吳淑儀鬆口氣,小果是隨著她入宮的貼身婢女,感情深厚,幸虧沒有來得及出事。
她把小果嘴裡的布取下來,小果早已哭得淚眼朦朧:「娘娘,您怎麼了?為什麼滿臉血?」
「小玉是方昭容的人。」吳淑儀邊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
小果哭得不行:「奴婢早就跟您說過,莫要跟方昭容走得近,而且小玉她早就不對勁了,方才她還要選個時辰將奴婢沉井,您從來不信奴婢所言。」還以為她是嫉妒小玉。
吳淑儀抱著她:「是本宮錯了。」
花溪殿裡,小蘭和小曉兩人守在殿門口,時不時打開殿門往外看。
「娘娘和小葵姐怎麼還不回來?」小蘭擔憂得不停在走動。
「應該快了。」小曉心不在焉地安撫,實則也在擔憂著。
兩人剛交談完,殿門就被敲響,小蘭趕緊把門打開。
「娘娘,娘娘..您的身上怎麼會有血!?」小蘭驚呼,焦急地上下檢查她身上是不是有傷。
小曉急壞了,尤其看到小葵身上的血更多時,倒吸一口涼氣。
「無事,是別人的血。」初酒酒困慘了,再好的精力被這麼折騰,也消耗沒了。
「別人的血?」小蘭的眼淚掛在眼眶,就這麼愣住了。
小曉卻知道,娘娘和小葵此次外出,定是遇見了大事,但娘娘這麼困…
「小蘭姐,我們先伺候娘娘就寢吧。」小曉見初酒酒打著哈欠揉眼睛,瞧得讓人心軟得一塌糊塗。
「好。」小蘭抹掉眼淚,手忙腳亂地扶著初酒酒進殿。
初酒酒又困又累,不想折騰了,換掉一身衣服就這麼倒在榻上睡了過去。
半夜,花溪殿耳房裡,小葵被小蘭和小曉兩人輪番詢問。
「小葵姐,你和娘娘外出幹什麼去了?」
提到這個,黑暗裡小葵眼露笑意,雖然不清楚娘娘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跳得憨態可掬。
「娘娘沒做什麼。」小葵自然要為娘娘維護形象,哪怕是在小蘭、小曉的面前。
小蘭疑惑,沒做什麼?那為什麼要夜半三更出殿?
「小葵姐,你和娘娘是不是碰到了什麼人?」小曉問出了重點。
「是啊,你們身上的血是誰的?」小蘭順著小曉的話問。
「嗯,娘娘和我被人追殺了。」小葵簡短的一句話,把小蘭和小曉驚坐起身。
「追殺?!」兩人異口同聲地驚呼。
下一秒,都懊悔地捂住嘴,萬一吵到娘娘可就糟了。
「小聲些。」小葵語帶責備。
兩人安安分分地又躺下。
「誰人追殺娘娘和你?」小蘭心有餘悸地問她,好在娘娘和小葵姐平安歸來。
小葵雙眼盯著屋頂:「明日便能水落石出。」
養心殿裡,寒楚身披寢衣,如綢緞般的烏髮散落在肩,模樣高大俊美。
李公公不明白他深夜歸來,為何偏生要洗冷水澡,這天都轉冷了,他勸不聽,只好吩咐人備了薑湯。
哪知皇上看也未看,李公公無奈極了。
深秋快要結束,天色亮得較晚些,清晨霧氣裹挾著冷氣,宮裡四處響起沙沙聲,宮人掃落葉的聲音。
初酒酒還在沉睡,昨天快要雞打鳴時,才躺在榻上入睡。
昨夜發生的事情不僅多,還很嚴重,本來早早就要宣妃嬪進太和殿裡,一一盤問的。
直到午時過了,才有太監前來請初酒酒去太和殿裡。
初酒酒不太懂這些,知道待會估計又要掰扯一番,做足了心理準備,領著小葵前往太和殿。
小葵倒是有隱隱感覺到,皇上極有可能是對娘娘的偏愛,不然,為何早上就該處理的事,正巧拖到娘娘醒來,剛用完膳沒多久。
雖然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用過午膳,但是小葵就是認為皇上是為了娘娘才延後的時間。
初酒酒路過一顆大樹,腦海浮現出黑衣大俠的身影,不知道他這次有沒有安全出宮?
【宿主,昨夜的任務勉強算完成。】系統的聲音忽然出現。
它不提還好,一提初酒酒滿腹牢騷:【要不是有小葵和黑衣人在,這會你和我都嘎了,我兢兢業業地半夜跑去扮鬼嚇人,你還判定勉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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