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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他什麼時候不是想親就親了,喝醉了倒裝起紳士了?
許年腹誹不語。
他放軟聲音:「你親親我,好不好?」
「不好。」
她忽然察覺到不對勁,不是說,真正喝醉的人,是沒有能力的嗎?他現在是怎麼回事?
第50章 49.相愛
「你又, 又耍我!」
許年氣急敗壞,但奈何不了他。空間太逼仄,動作幅度一大, 就會摔下沙發。
陳致摟緊她,說話間, 和她氣息交融,「不演得像一點,他們能放過我?」
「你剛剛還,還在裝!」
「喜歡被你照顧。」因為缺水, 他嗓子眼乾澀不已, 蹭著她的臉頰, 鼻尖搔撓得她癢,「希希,假放太久了, 初五我就得回章州。」
她故意冷言冷語:「回, 回就回。」
「可我們才複合幾天。」他撥開她的頭髮,手掌摸到她頸後有些黏膩, 是汗,「我分分秒秒都想跟你待在一起, 怎麼辦?」
許年好難受,覺得熱,想喝水,又想借其他什麼東西止渴,音調弱而軟地說:「別弄……」
「親一下,嗯?」
大有一副, 不給親就纏到底的架勢。
全然是借著些微酒意蹬鼻子上臉。
她知道,他這情況, 絕不是一個吻解決得了的。
次數多了,會憋壞嗎?她對這方面不很了解,遲遲拿不定主意。
她不肯答應,陳致就不親,但不知不覺,手開始作妖,在她肋骨處游移。
皮膚跟新蒸出來的豆腐似的,質地細膩軟滑,叫人愛不釋手。
原本給他蓋的毯子不知何時委墜在地,有哪戶鄰居在打麻將,隱約傳來胡牌的吆喝聲,幾縷頭髮黏在唇間,存在感放大數倍……
許年試圖轉移注意力,無果。
也許是熱戀催生多巴胺,她的心跳過載,像超負荷運作的機器,鬧嗡嗡的,要壞了一樣。
她說話了,卻似乎帶了受欺負般的哭腔——又或者,僅僅是因為捱不過心理與生理的雙重折磨。
「別,別在這裡,沙發不好清,清理。」
陳致笑了。
多可愛啊,他的希希。
「不弄,就親親你。」
她有些懵,「那你……怎麼辦?我幫,幫你?」
這並非他本意,也未到萬物生機勃發的春日,就是……好像高三畢業的夏天時,每個細胞都喧嚷著「擁有她」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是真心為他著想,比起對跨越禁區的嚮往與期待,這個認知,更令他靈魂震顫。
陳致將她橫抱起來,赤足下地。
日光被厚重窗簾遮擋,分不清今夕何夕,她把臉埋進他胸口,感覺到他的走動,腳趾不自覺地蜷縮。
接著,身體陷入柔軟的被中。她仰視著他,見他撕開一支可攜式漱口水,含著。
無端思及上次他抽過煙,說,應該忍忍再親她。
再往前繼續追溯的話,會想起,每次親吻,他口腔里都無異味。後來方曉得,他隨身帶薄荷糖……
許年只敢看他上半身,未經過此事,到底害羞。
他吐掉漱口水,又抽了張酒精濕巾,不疾不徐地,仔細地擦手,直到掌根、指尖都乾淨。
暗示意味太強了。
不是說……不弄嗎?
此時此刻,她感覺自己像極了端上桌的盛饌,只待他這個唯一的饕客執刀叉享用。
他丟了垃圾,問:「要不要拉窗簾?」
「隨,隨你。」
於是陳致沒拉,他想看清她。
他傾身過來,箍住她的腰,慢慢地抿她的下唇,另只手橫穿而入,托住她的後腦勺。
這些日子,他們接過無數次吻,在玄關,在客廳,在廚房。他已輕車熟路,她也不大門緊閉。
「嗯……」
一股淡淡的綠茶香湧入,緊跟著的是他的舌。
許年自發地環住他的肩頸,仍能嗅到他身上沾染的酒氣。
她能夠清楚地感知到,他手指移動的軌跡,甚至,連他停留,挑動的細節,都那麼清晰。
她的意識漸漸渙散,宛若被一陣狂風吹過的雲,不一會兒,又再次聚攏。
腦海中唯一成形的念頭是: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希希。」
陳致的眼尾染了點點緋色,耳朵則誇張地紅透了,也不知是被什麼燎燒成這樣的。
她應不是,不應也不是,不上不下的,把他當成索人魂魄的地煞,提心弔膽著,他又要搞什麼花樣。
他時刻關切她的感受:「冷嗎?」
她更答不上來。
皮膚接觸到空氣是冷的,可血液深處,有火苗在跳躥,有岩漿在翻滾。
「你還,還要多久才好?」
大學宿舍里,室友偶爾會談論起這樣的話題。畢竟都是成年人,沒太多好避忌的。
但因個體差異性,她們的切身經驗,對許年就不管用了。
想要快點結束,可其實都沒開始。
「說好的,今天不弄。但你幫我一下。」他低聲哄慰,「放鬆一點。」
她睫毛撲簌地,小小地顫抖著,像斷翅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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