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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了之後為什麼要在我眼前晃啊。晃了之後為什麼還要邪惡地說:“有安全感了嗎?”方予可,你這個人面獸心道貌岸然不折不扣在發春發情的大騷客!在這個大騷客面前,我還能鎮定地做西紅柿炒雞蛋,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究竟是自己定力太強還是受了方予可的蠱惑,我也不清楚。這個妖孽一直這麼款款情深地靠在廚房的門口望著我,我已經懶得去區分了。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膩歪了……過了會兒,方予可走進廚房,把買回來的味千拉麵放入沸騰的水裡,輕輕地在我耳邊說:“晚上吃西紅柿炒雞蛋面,好不好?”大哥,你能不能離我遠些?這麼家常的話幹嘛要用這麼低沉磁性的聲音吹著氣說?

  我抹了把臉,重重地吸了口氣,正眼看著方予可:“你去外面坐著去。我的廚藝你是知道的。做好吃白面的準備吧。”還好,我的語音正常,平穩有力,沒有破綻。方予可卻甜甜地來一句:“沒關係,你做的菜我都愛吃。”我心一抽一抽的。神哪,他被誰附身了是不是?這明明不是他本人好不好?以前那個尖嘴利牙以嘲笑我為樂的方予可呢?西紅柿炒雞蛋一如既往地難吃。鑑於方予可這麼實誠地表達過我做什麼他都愛吃的心意,我特意將所有的西紅柿炒雞蛋都扣在他的碗裡。我不餓,喝個湯就行。方予可一點也不反抗,就這麼乖乖地坐在我對面,也不說話,低著頭默默吃麵。

  我偷偷地打量他。一切都沒變。拿筷子還是執著地只用大拇指和食指,吃麵還是不緊不慢地跟吃義大利面一般卷著叉子吃。只是臉有些瘦了,下巴尖了不少,擁抱的時候容易磕著我的肩……想到這裡,不禁有些臉紅,把自己的頭也埋進碗裡,大口大口地喝湯。方予可揚起頭,笑著看我喝湯。這已經是今天方予可N+1次對我笑了。要命的是,每次笑得這麼得瑟又**,害我都不好發作,只好當做沒看見,繼續喝湯。可是再喝下去,我都要成氣球了……終於沒法忍了,抬眼卻碰上他直直的發燙的眼神,又心慌地移開。根據我多年的言情小說的理論指導,這種眼神叫做勾引和調戲。我不是一個有胸無腦的女人。我沒有胸,也沒有腦子……所以,我又一次思維混亂,咬著筷子瞥牆角。方予可笑出聲來:“白痴,牆角那裡有老鼠是不是?你都看了五分鐘了,即便有老鼠,它們都要被你盯得不好意思了。”我拔下嘴裡的筷子,瞪著他:“那你盯了我這麼久,你怎麼不想想我會不會不好意思啊?”

  方予可身體靠著椅背,呢喃道:“因為我曾經以為我們再也不能這樣在一起吃飯了。我怕你像上次一樣,跟我說你飽了,不吃了,扭頭就跑了,跑了就再也不回來了。”我看向他,等著他把話說完。這個我愛的人正在告訴我,他害怕我離去,正如我害怕他離去一樣。方予可接著說:“白痴,憑什麼就以為我不告訴你出國的事情,就要認定我要偷偷溜走。要是人溜走,心也能隨著一起溜走,我早就走了。你這個傢伙太讓我煩了,比任何難題都讓我為難。你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總這麼愛折騰事情,總這麼隨心所欲,我不能束縛你,又不想讓你跑太遠。對你太好怕你煩躁,對你不好又怕你喜歡別人。你居然還能跟我說,你缺乏安全感?你這傢伙明明自己就是個小火箭,還反過來埋怨我,說我不是了。”摸了摸我的碎發,方予可收拾著碗筷進了廚房。我尾隨進去,我喜歡聽他說話,聽他的患得患失,聽他的舉足輕重,聽他抱怨我。

  貌似,呃,這個人的愛比我愛他更多。水龍頭打開。細細的水漫過鍋碗,污垢便浮了起來。方予可溫暖的聲音再次傳來:“那個出國的事情不跟你說,是怕你多想。我父母好幾年前就有移民的打算了。今年他們跟我提移民的事情,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你。我想如果我要移民過去,就要把你也帶過去。可是你不好好學英語,我看著著急。想讓你認真學英語,你總是鬧。你本來不喜歡這些東西,我逼你這麼做,讓你討厭我了。我以為你跟網友見面,是不是打算離開我了,所以你才會給我發簡訊讓我分手,還正兒八經地見面說分手。本來我想跟你說出國的事情,你卻那麼蠻橫地說分手,知不知道很傷感情啊?”我嘀咕道:“都要分手了還追求傷不傷感情啊?有感情還分個屁?”方予可虎著臉說:“那你為什麼要分手?”嘿,車軲轆話你就來迴繞吧你。我給他遞了塊毛巾,看著他把長長的手指擦乾:“那你兩小時前不是跑來跟我說,你要出國了?”“你不理我,我幫我父母先移民過去怎麼不行了。我難道不能去散個心,把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小東西晾一晾不行嗎?你倒好,很開心地和別人唱歌去了。你還讓我摸著良心說,你自己的良心呢?”

  嘿,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不是?我嚷著:“你還不是去唱歌了?”

  “有你那邊花色多嗎?我這邊清一色的男性,你的呢?我進你們房間的時候,你捧著那個王一莫的臉幹嘛?”“呃……親親……玩遊戲玩輸了。”我連忙解釋。這個解釋貌似讓方予可很不高興,臉上烏雲籠罩,一副山雨欲來之勢:“周林林,我警告你,你以後再玩這遊戲,我對你不客氣,直接把你抓來關禁閉!”“我好怕怕……”我拍著胸,擺出驚恐的表情,眨著眼睛挑釁他。這下好了,徹底把方予可點燃了,瞪著眼睛看我。我嘿嘿地笑,雙手放在額頭兩側做鬥牛,吐著舌頭看他。很幼稚但很好玩。

  方予可忽然狡黠地拉著我的手:“不相信是不是?執行過一次就相信了。”說完就拉著我進房間。靠,不是真的關禁閉吧?我們這個國家是有法可循的,你這樣叫非法拘禁……

  方予可把我一手甩到床上,笑著解自己衣服的扣子。我看著他才反應過來,這明明是調戲良家婦女前的公子哥那猥瑣的笑。我咬著舌頭說:“黃予口,你別過乃,不然偶就咬石自盡。”方予可不慌不忙地說:“你咬自己的舌頭,不如咬我的。”“嘶……”我倒吸氣,這傢伙不是猥瑣,是特別的猥瑣。方予可的衣服已經解開開,露出性感的鎖骨,呃,還有胸肌,還有腹肌……

  沒關係沒關係,就當他游泳去。鎮定鎮定,不能流鼻血。我繼續和他談判:“方予可你要冷靜。衝動是魔鬼……”方予可笑著說:“我本來就是魔鬼,你當你的天使就可以了。”我只好舉小白旗投降:“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誰也不親了行不行?”方予可卻是搖搖頭:“不行,你還得親我呢……”方予可在床上真是條十足的色狼。我嚴重懷疑以前我勾引他的時候他是裝的正人君子,現在發騷發成這樣,實在讓我意外。他橫臥在我的身上,將我當做一個實用的軟墊,看著我低笑,瞳孔里有我的倒影。我中蠱了,臉開始有些發燙。我拿手指戳了戳他光潔的皮膚,乾笑著打哈哈:“皮膚這麼好,用什麼洗面奶啊?給我用一用。”方予可特別認真地看著我:“清水洗臉,隔幾天用須後水刮鬍子,你要麼?”

  呵呵,好好笑哦………我尷尬地看著他,腦子裡上萬次盤算:侃神啊侃神,你趕緊想出點話題來,不然就出大事了。

  方予可大大方方地繼續趴著,把頭埋在我的耳朵旁。我覺得這個姿勢很容易走火,把腦袋往旁邊側了側,離他幾公分遠。他卻執著地湊過來,倒是沒什麼行動,只是把腦袋靠在我的腦袋旁。我聞到了他發間的檸檬香,清新淡然,甚得我心。這樣沉默地靠了10分鐘,我懷疑自己會不會把他壓扁。尤其是我那微乎其微,快要沒立體效果的胸似乎要被壓成點綴了。我蜷著身子往旁邊挪了挪位置,想喘口氣,不料耳朵邊傳來方予可的聲音:“白痴,不要動。”

  你不讓我動我就不動嗎?我偏動。方予可的瓷白的臉漲得有些紅,使勁揉揉我的頭,嘆了口氣:“真是白痴。走火你負責。”說著便將我的手覆在他的下身。呃,我不得不說,這是一場壯舉……呃,壯舉……我的臉燙得,在微波爐打了好幾圈了呦……方予可在我耳邊輕聲說:“那天我喝了酒,這麼對你的時候,你怕不怕,慌不慌?”

  大哥,我現在也很怕很慌,就甭提你喝酒的時候了。我看著天花板上橘色的暖燈,偷偷斜視一下身邊的他。□的肌膚在暖光下,肌理分明,有一絲英氣,很sexy。大哥,我很慌……方予可繼續說:“我那天喝酒的時候,看到你過來,很高興很高興。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過來了,但我還是很開心。想把你變成我的一部分,想讓你踏踏實實地跟著我,想親親你抱抱你,卻沒有控制好自己。你說我們分手了,這樣算什麼,說得我……”方予可停了一會兒,仿佛在消化一些難受的記憶:“你這個笨蛋在那個時候怎麼這麼聰明?明明知道那是我的刺,你偏要挑它一挑。我被你生生潑了冷水,殺了回馬槍,以後你家方磊出不來,你能負責嗎?”呃……我繼續沉默……你這不是還壯舉著嘛……方予可略微翹了點頭,啄了下我的臉:“以後都不能說分手知不知道?以後我們吵架了也好,冷戰了也好,都不要提分手。你離了我,誰來忍你的脾氣?”我看著方予可,他的眼神里有責怪,有心疼,還有愛惜。我搖了搖頭:“不行。”方予可拉了拉我的臉頰:“為什麼?”我生氣地說:“哎呀,不要拉我臉,本來臉就夠圓,再拉就成扁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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