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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承認,封小妾這種手法確實有些不上檯面,可是老娘我心靈寂寞不行啊。雖然我今天穿個土黃色的polo衫,土黃色的細腳褲,還戴了個紅色的鴨舌帽,(賊吧ZEI8。COM電子書.整*理*提*供)看上去是有那麼點環衛大媽的神韻,你也應該看到哪位大嬸有如此青春煥發的臉孔、彈指可破的皮膚?

  我對著大巴的車窗使勁看,想從模糊的影像中看我的臉,方予可發話了:“別看了。臉上就是美人痣多了點、超級迷你酒窩多了點,其他都挺好的。”

  誰給我卷膠帶,把我身邊這張毒嘴封上?以後出門,我也跟其他美女似的,包里塞個大化妝包,沒事就往臉上填坑。平時裝矜持死也不笑,因為一笑,臉上的粉就往下掉。

  我轉頭挑釁看他:“我這是原裝的,純天然的,不懂就不要瞎評論。現在市面上很多假貨,看著漂亮但不實用啊。你能保證茹庭的偉岸不是後天鍛造?”我承認,我這個人急了,誰都要栽贓。對不起啊,茹庭……

  方予可低頭看了看我的胸:“不實用總比沒有好。”

  嗷——

  到機場時,我已元氣大傷地跌坐在座椅上。我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和他鬥嘴了。這人牙齒是磨過刀的,一咬一個準。

  一撥又一撥的乘客從機場口出來,人海中終於看見那隻肥大的身影。

  我走上去,伸出食指跟ET似的小心翼翼地在他典起的肚子上戳了一戳,表示招呼算是打過了。善善跟彌勒佛一樣地笑。

  我打算把剛才從方予可嘴裡受的委屈加倍地還給善善:“善善,以後你吃飯可以撤桌,直接在肚子上擱飯碗就行。這是多方便多人性關懷的肚子啊。”

  善善也不惱,還自嘲地說:“我有些時候吃零食掉點什麼東西都不用往地上找,直接從肚子上撿起來就可以吃了。”

  我哈哈大笑:“善善做得好,浪費可恥,節儉致富,以後你肯定是個大富翁。小妹就靠著你這棵大樹乘涼了。”

  方予可在一邊拍了拍善善的肩:“大富翁,我們走吧。”

  我覺得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善善是我的前鄰居,方予可是善善的現任鄰居,而我和方予可卻不是因為善善而認識。小西和茹庭是方予可的前鄰居,小西成了我的傷,茹庭為方予可留著守宮砂。誰說世界很大,還不是兜兜轉轉,永遠都是那麼幾個人?

  晚上我們在海底撈給善善接風。

  前半個小時,善善幾乎沒有跟我們說話,只是一味地悶頭吃,仿佛他如果不及時吃了,服務員就得撤盤一樣。我不得不提醒善善我們不是吃自助餐,不存在回不回本的問題。

  方予可笑:“善善,初中的時候你吃得沒這麼厲害,怎麼出了趟國,帶了好幾個胃回來?”

  善善捧著將軍肚,倚在椅背上,乜著眼看我:“林林,幾個月沒見,怎麼瘦了?有秘訣要跟我一起分享才對。”

  我端著臉樂。這馬屁拍得真是讓老娘心花怒放啊。

  方予可緊接著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骨架大著呢,再瘦也瘦不到哪兒去。”

  我氣結:“你怎麼知道我骨架大啊?戲裡唱的那句‘骨骼清秀非俗流’就是說我的。”

  方予可慢慢往火鍋里放菜:“你忘了,我還是你塑身教練呢。哪兒肥哪兒瘦我比你還清楚。”

  我支吾著說不出來。

  善善嘴裡又塞了肉:“你們別看我人胖,但是我的心還是很細的。我已經聞到你們之間有JQ的味道。瞞著兄弟我,不地道啊。”

  我拿筷子敲方予可的菜盤:“你還不跟他介紹介紹你的意中人,不然我就虧大發了。”

  方予可只是傻傻地滿足地笑:“熟得很,不用介紹。”

  善善繼續說:“予可是個人神共憤的好男人啊,多少女人拜倒在他的牛仔褲下。林林你罩得住嗎?”

  我□地笑:“罩得住罩得住。人家是拜倒在牛仔褲下,我拜倒在他的小泳褲下。誰有我勇猛啊……”

  善善喝了口啤酒:“你說話怎麼像流氓似的……”

  “你少侮辱我,誰像流氓了?誰說我像流氓我跟誰急,我他媽就是流氓。”

  “哈哈,林林,跟你說話真好,完全不用考慮性別身份信仰宗教。”

  “那是,我主張男男女女,世界大同。”

  我們就這樣東扯一句西扯一句,我和善善相談甚歡,最後都有點喝高了。

  善善支著肥腦袋問我:“林林,小時候多好啊,大家都是真心跟我玩。我家有錢了之後,我都分不清楚誰是朋友誰是孫子了……”

  我笑:“知道什麼才是真朋友嗎?真朋友是能把懸在PP上的一條大便硬生生夾成兩截,把廁所讓給你先拉的人。”

  善善站起來鼓掌,又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謝謝讓我先拉的朋友。”

  方予可跟看變態一樣看著我們兩人,終於停下手中的筷子不再進食。我想要不是我們倆有些醉意要有人照顧,他肯定想跑得遠遠的假裝不認識我們。

  我指著方予可對善善說:“方予可就不是我們的朋友。你看他嫌棄我們。朋友會嫌棄我們嗎?”

  善善舌頭開始打結:“他要不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男朋友,所以,所以這麼排下來也是我的朋友。”

  我揪了揪方予可的臉:“今天善善是大王,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善善說你是我男朋友,那就是吧。來,讓老娘調戲一下。”

  朦朦朧朧中,我看到方予可的臉被我拉成不規則形狀。我玩心大起:“哎呀,皮膚真好啊。用什麼化妝品保養的啊?呦,怎麼臉紅了?白裡透紅,與眾不同呢。真可愛,讓老娘親親。”

  我湊上去狠狠地親了親方予可的臉頰,然後轉身對善善說:“這傢伙居然還用護膚品……”

  善善忽然站起來晃了晃我身體:“林林,你來真的啊?我們家予可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善善,說好了,你要把衝鋒鎗借給我使啊,回頭我給你折個金元寶好不好?”還沒等他回答,我當地一聲腦袋磕桌子上了,迷糊中,看見方予可還一手捧著紅番茄臉蛋傻站著呢。這個笨蛋!

  32KISS(二)

  第二天朦朧中.我被三雙充滿著怨氣戾氣的眼睛驚醒了。

  嗓子快要冒煙,我沖她們仨揮揮手:“喂,你們三個別站我面前擋路,閒著就給我倒杯水去。”

  朱莉聽話地去一邊倒水了。水聲在安靜的宿舍里嘩啦啦地響。我嗅到不對勁的地方: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下床,趕緊接過水杯:“我自己來自己來……”邊說邊不安地看其他三位。

  我咕咚咕咚地喝著水,越喝越覺得自己喝的是鶴頂紅。實在是被盯得發毛,只好先發制人:“不帶你們這樣的啊,有事說事,搞這些精神摧殘幹嘛?”

  王婕畢竟有宿舍長的領導風範,她拖了把椅子坐我前面:“林林啊,你還記得昨天晚上怎麼回來的嗎?”

  經她提醒,我開始回憶,正襟危坐,雙目炯炯,拼命地想回憶點什麼出來。

  朱莉是個暴脾氣,機關槍似的開始掃she:“王婕,你別看她好想努力回憶的樣子,一看她眼神這麼空洞就知道,丫是全忘了。不信,你今天在這裡跟她對視一天看看,保證她記起來前,你先崩潰。”

  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果然就是比自己還了解自己的人。

  王婕鍥而不捨:“那你記得晚上出去幹嘛了嗎?”

  這我有印象:“我出去給我朋友接風了。他以前都在國外,好不容易回來住個小半年,這次還來北京,太不容易……”

  阿濤做了個休止符的手勢,打斷我:“停停停,對你那個遠方歸來的遊子不感興趣,跟我們說說,你和誰去了,做了什麼。”

  “我和方予可去的啊,什麼也沒幹,聊聊天,喝喝酒……”

  朱莉拍了拍大腿:“終於說到重點了。喝了酒之後呢?”

  我繼續回憶:“喝了酒之後,我們還是聊聊天啊,然後又喝喝酒了……”omg,stopstop,我好像幹過一件極其特別分外彪悍的事情。是現實還是幻覺?我幹了嗎?我沒幹嗎?我幹了嗎?我沒幹嗎?想著想著我便念叨出來:“我幹了沒有?”

  旁邊朱莉不拍自己大腿,直接拍我腦袋了:“想男人想瘋了,都想著酒後亂性直接上床一步到位了?乾沒干你自己不知道啊。昨兒個你笑成那副傻德行,要真有人還能對你下手,那必須得是個瞎子兼聾子。”

  其實,我沒有想說到這麼靠後的步驟,我只想知道我親還是沒親之類的前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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