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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量,即便你離開,也還算佛門俗家弟子,莫要做得此狀。」浮曉看不下去,趕緊將人拉回。
宋元喜已經吃瓜差不多,自是答應,然一轉身,就和對方叭叭叭一頓輸出。
浮曉聽完紫霄宗成劼老祖的愛恨情仇,表情已然麻木,甚至有些後悔,將人拉回來。早知如此,唉,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一行人很快抵達紫霄宗,幾l位太上長老帶著佛子和宋元喜去往宗門祠堂。還未完全靠近,就感受到強大的妖力。
「如此濃郁的氣息,想來修為不弱,至少也在出竅後期。」浮曉瞧著宗祠上方瀰漫著的青綠色霧氣,眉頭緊鎖。
一旁高階修士趕忙詢問:「佛子可有解決的法子?」
「你們想如何解決?將其斃命,還是活捉?」
「若佛子遊刃有餘,最好是能活捉,我們實在不明白這妖邪究竟為何,若能審問一番,心裡也能有底。」
宋元喜卻是笑岔,戳穿道:「我看你們幾l個就是想看成劼老祖的熱鬧,什麼審問,怎麼審問?怕不是想要打探兩者愛恨情仇,纏綿恩怨?」
「玄恆道尊,你這話從何說起,我等都是正經修道之人。」
「行行行,是我狹隘了,你們自顧想辦法,我去找松九道尊敘敘舊。」
離開主峰,宋元喜在半道拐了個彎兒,直奔紫霄宗的淮陽秘境。
先前秘境被封存,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進入,如今秘境被破,卻因妖氣瀰漫,更是設下防禦陣。
然這些對已經大乘的宋元喜來說,不過灑灑水。其在沒有驚動陣法防禦措施的情況下,已然悄無聲息進入秘境內部。
狗子瞧不明白,「爹爹,不是去找松九道尊嗎?」
「松九就在那裡,不會跑,晚些去找他。」
「那你到淮陽秘境內是?」
「那妖氣瞧著不太對勁兒,我想到秘境裡再查探一番。」
「爹爹想的不錯,我也瞧著那妖氣怪裡怪氣的。」
一人一犬在淮陽秘境裡走了兩圈,終於在一處山谷內,看到一灘還未完全乾涸的綠色液體。
宋元喜走近蹲下,兩指捏起少許,黏黏糊糊的觸感,反倒是讓他回憶起過往。
「唉?這綠液聞著好生熟悉,似乎和靈界的那誰,有些相像。」
狗子湊上前,又仔細嗅了嗅,肯定點頭,「沒錯,就是那棵老松樹的樹漿,這氣味清香撲鼻,醒腦提神,聞一聞,能二五年睡不著覺。」
宋元喜當年去往靈界,遇上萬年迎客松,狗子那時還小,無意間觸碰到對方的液漿。
好傢夥,就那麼一爪爪的量,愣是讓其失眠整二年。
狗子回憶起過往,表情甚是哀怨,「完犢子!我又碰了不少,即便大乘修為,估摸著也得二個月睡不著。」
這可是天然最強助失眠藥劑啊!
「爹爹,這妖邪難道是一棵松樹精?」狗子扭頭問道。
宋元喜將未乾涸的液漿收入瓶中,卻是搖頭,「不過外物作用,靈界的松樹成精,皆是在松老的統領下,輕易不離開界內。更不可能在修真界為非作歹。」
松樹愛好和平,更喜獨居,對於人滿為患的修真界,本身避之不及。
狗子跟著自家爹爹往外走,依舊想不明白,「不是松樹精,如何能弄得到松漿?」
「不是還有那麼一種妖植麼。」宋元喜不知想到什麼,忽然笑開。
狗子迷糊一陣,繼而瞪大狗眼,一臉不可置信,「爹爹,不會吧?」
「我記得師父當年說過,他進入靈界時,確實帶走了那位。此後我與那對姐妹相遇,也曾聽它們提起過往,那位先前,深得松老疼愛。」
「可是成劼老祖,為何會……」
「我與兩姐妹的契印還在,是與不是,一試便知。」
宋元喜再次回到宗祠,攔下欲要施法的佛子,「浮曉居士,我有一個新發現,不如讓我與之探一探?」
「這妖邪已然進階大乘多年,無量,你剛剛進階,只怕……」
「佛子放心,即便打不過,跑是沒問題的。再者,我也不打算動手,主要是想和對方談談心。」
浮曉:「……」
然思考再二,還是答應了宋元喜的要求,只在對方進入宗祠前,又再次叮囑,「無量,莫要自負。如你所說,打不過就跑。」
「爹爹,你這些年在佛門,究竟怎麼過日子的?浮曉居士對你越發不信任了。」狗子跟隨進入,實在沒忍住,叨逼逼問了句。
宋元喜不想提起自己與浮曉之間的「愛恨情仇」,很乾脆將話癆崽子扔回識海內。
在宗祠內走了許久,終於撥開迷霧,見得裡頭的真實情況。
和他猜測的情況有所出入,那所謂妖邪並未纏著成劼老祖的牌位,反而是將其踢翻,一整個稀巴爛的碎在地面上。
宋元喜踩到其中一塊,輕微的聲響驚動對方,一陣綠色濃霧瞬間侵襲而來。
宋元喜並未躲閃,就這麼站在原地,甚至面帶微笑。
濃霧在距離他十公分的位置停下,而後幻化出一張嬌艷的臉蛋。宋元喜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卻是恍然失神。
「人修都不是好東西,見著老娘的美貌,都特麼都不動道兒。一個二個的,跟個棒槌似的。」
宋元喜頓時回神,卻是上前一步行禮,「玄恆見過璇柚道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