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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濤聽得這話,驚訝不已,宋元喜見狀,心中頓時一沉,二師叔果然不知曉。
然還未開口,霸天劍卻是氣哼一聲,「懷山這個王八蛋,定是得了好處反哺松九,當初說好不分彼此,共同進退,它竟然!我要和它絕交!」
元濤連忙安慰,「天天,你與懷山到底各有宿主,不再是當年一同住在劍冢時,早不似當年那般親密,它想著松九,情有可原。」
「我不管,它背叛了我們之間的情誼,老娘不爽。」
「那你想做什麼?」
「等此間事了,我要和懷山決一死戰!」
「天天,懷山打不過你,你……」
「那不管,反正它也打不死,頂多打個半殘,讓松九再熔煉就是。這口氣不消,我憋屈堵得慌……」
宋元喜本以為是驚天陰謀,卻不想反而聽了兩把劍的恩怨情仇,這算不算是古劍之間的塑料姐妹花感情?這瓜吃的,屬實尷尬,宋元喜藉口就溜,權當什麼都不知道。
松九道君和柔蒼道君進入祭祀台數日,再出來,卻是一身狼狽。
宋元喜立即上前詢問情況,卻聽柔蒼道君搖頭道:「此內情況尤為複雜,內有無數陣法盤亘,且當中路數真假摻雜,若不能找到正確的唯一道路,祭祀台內部無法解開。」
松九道君點頭,而後指向一旁的鎮魂碑,「此碑符文應當就是破迷所在,我與柔蒼道君已將內部路數盡數畫出,只待研究出結果。」
「兩位,那這地面上的蜿蜒,又作何解釋?」宋元喜不懂就問。
然對面兩人皆是搖頭,表示不知。
「元喜,莫要心急,一步一步來。」元濤適時出聲。
宋元喜不懂符籙,自是由著松九和柔蒼研究鎮魂碑,然這鎮魂碑又和霜華道君的那一塊極為相似,宋元喜不去研究,狗子卻是耐不住,圍著那碑轉圈圈兒。
松九和柔蒼皆是瞧出宋元喜的契約獸不同尋常,絕不是外表所表現的犬妖如此簡單,然具體怎麼回事兒,憑他們的修為,卻是看不透。
但這份看不透,倒是讓兩人對狗子十分禮遇,由著它在旁邊各種耍。
狗子對鎮魂碑的感情是極深的,當年霜華道君隔二差五的曬碑,狗子還是小黃雞時,就愛躺在上面曬太陽。
曬太陽不算,更是在那上面解決人生大事。
霜華道君每每都是拎著小黃雞笑罵一頓,然後自行擦拭碑面。待下一次小黃雞再犯錯,也不過繼續拍拍小雞崽兒的腦袋,卻是沒一點真正的教訓。
可以這麼說,只要霜華道君在宗門的日子裡,那塊鎮魂碑,就是小黃雞的睡覺搖籃。
「唉,這碑面,好生奇怪?」狗子看著看著,忽然發現情況。
松九道君正巧在旁,聞聲笑問:「怎得,可是看出所以然來?」
狗子爪子往前一指,落在那歪歪扭扭的細長之線上,「這線路我曉得,若我猜測不錯,是我當年留下的。」
松九道君皺眉,不動聲色又問:「是麼,你怎如此確定,可有證據?」
狗子搖頭,隨意道:「這要什麼證據,老子當年尿過的路數,幾乎一個樣兒。」松九道君:「……」
而後擺擺手,讓狗子自顧去耍。
狗子又跑去另一邊,看到同樣的線路,和柔蒼道君說了相同的話。
柔蒼道君倒是話多,與狗子說笑幾句,這才趕狗。
狗子頓時氣呼呼,扭頭走回宋元喜身邊,哼哼唧唧的,「爹爹,他們都不信我,那明明就和我當年尿路一模一樣,當真是!」
宋元喜簡直驚呆住,這話聽著,怎如此不靠譜呢?
然自家崽子自己寵,就是說錯了,也得認真聽下去。
於是乎,宋元喜十分耐心的與狗子探討尿路問題,話題之匪夷所思,一旁站著的元嵐幾乎聽得懵逼。
狗子卻對眼前兩個忠實觀眾十分滿意,洋洋灑灑說起自己還是小黃雞時,對那鎮魂碑所做的一切事情,當然,也包括自己和霜華道君之間深厚的感情。
元嵐聽得羨慕,「師父,師兄和霜華道君的感情真好。」
宋元喜也很羨慕,小崽子竟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與他娘交情匪淺?
「說實話,我也羨慕的緊,我娘這人極為爽直,她十分愛惜自己的鎮魂碑。當年我師父不小心踢碎碑面一個角,我娘追著打了數年,且招招下死手,半點不帶含糊。」
「師祖打不過霜華道君嗎?」元嵐聽這些往事入迷。
宋元喜卻是搖頭,「我娘不要命的打法,一般修士當真惹不起,若非宗門規定不能同門相殘……」
有些話點到即止,元嵐卻是對霜華道君產生嚮往。
滄瀾界,玄天宗,師父的那些親朋好友們,當真是有趣啊!
「爹爹,師妹,你們可信我?」狗子一句話,將兩人拉回現實。
宋元喜和元嵐心裡到底不大信,但表情卻是出奇一致,皆是真誠點頭,表示極大的尊重。
狗子九尾翹起,搖的歡快,「那咱們驗證一番,就知真假。」
「如何驗證?」宋元喜頓時預感不妙。
下一秒,就見狗子不斷縮小,搖身一變化作小黃雞,小雞崽子和當年一模一樣大小,瞧著可愛極了。
元嵐直呼喜歡,抱著小黃雞使勁揉搓,「師兄,你怎得如此可愛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