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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嵐又說了許多有關戰亂之域的信息,其中一些重點內容,她習慣性地刻在玉簡上,而後遞過去。
「師父保管好,時不時翻出來瞧瞧,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嘛。」元嵐笑得眯了眼,當真為自己師父感到高興。
甚至一臉可惜道:「若非我只有元嬰後期修為,就可以和師父一道進去了,我們師徒雙劍合璧,那必定是所向無敵!」
宋元喜努力保持微笑,待送走徒弟後,立即翻找自己的儲物鐲。
「爹爹,你這是做什麼?我看著像是收拾東西要跑路?」狗子回頭瞧見,嚇了一跳。
宋元喜一邊整理家當一邊解釋:「跑路是不成的,太師祖肯定不允許,跑了也著實丟人。我只能清點家產,看看有多少可以用得上的,待進入戰亂之域,保命最是要緊。」
「爹爹,你緣何這般緊張?我瞧元嵐說的,並非那麼可怕。」
「你懂什麼。」
宋元喜回頭看了眼狗子,直接神識傳音,「我師叔祖瘸了你知道不,她那腿傷,當年就是在戰亂之域留下的。你說我師叔祖那般有能力之人,都能落得如此下場,我這種廢柴,豈不是容易灰飛煙滅?」
狗子一臉恍然,「原來如此,那爹爹是要準備周全,你和幽善道君確實比不得,她能瘸,你就能死。」
「閉嘴!我心中有數。」
此後,宋元喜打著不舍的藉口,去找行知道君,軟磨硬泡,拿了兩份額外補助。
這還不算,又去幽善道君那裡,再拿一份揣入懷中。
你以為這便夠了?
不,宋元喜厚著臉皮,又去莫懷道君那裡,想要再得一份。
「宋元喜,你這臉皮是什麼做的,為何能夠這般厚實?」莫懷道君簡直被氣笑了,「你去找師祖和我師父,我也算能理解,你找我又是作甚!」
「莫懷道君,你可是我嫡親的小師叔啊,師侄要去歷經生死,你不給點支援,說不過去。」
「你……」
「小師叔,我知你囊中羞澀,你也是要進去之人,不多不多,咱意思意思就成。」
莫懷道君雖罵罵咧咧,倒也不是小氣之人,遞過去的儲物袋滿滿當當,可能也算是彌補當初見到師侄未送見面禮一事。
宋元喜翻完儲物袋,別在腰間道謝,待午後轉個身,就將那儲物袋送予元嵐。
「徒弟,為師明日就要出發離開,你已進階元嬰多年,卻遲遲不能突破,是該出去好好歷練一番。這些東西拿著可用。」
「師父自己用要緊,我這裡還有。」
元嵐不肯收,她恨不得將自己的所有全部送過去才好,「師父,你在戰亂之域內可要好好保命啊,若是有危險,躲在師叔祖身後,他是劍修,能保護你。」
宋元喜頓時垮下臉,「你怎得如此看不起為師?」
元嵐:「這叫惜命,師父你自己常說,好死不如賴活著。那戰亂之域我又再次打聽過,危險非常,你才進階化神不久,我著實擔心。」
「徒弟放心,我心裡有數,你小師叔人好,正直又善良,我不說,他也會對我多加照顧。」
「如此甚好,等你們平安歸來,我必定好好感謝師叔祖。」
師徒倆嘮嗑閒聊,一天的悠閒日子就這麼過去了。
翌日大清早,宋元喜與王安宗其他化神修士集合,一併去往戰亂之域。
此次出發,兩兩結隊,宋元喜自是和莫懷道君一起。途中難免閒聊,便說起那戰亂之域內的事情。
「小師叔,你此次進入戰亂之域,可有什麼想要探尋的寶貝?我聽聞那裡埋藏著無數至寶,若是氣運得當,說不定有大機緣。」
宋元喜對這種危險和機遇並存的秘境實在好奇,見莫懷道君不說話,便自顧一個人碎碎念。
「小師叔,我聽聞這戰亂之域每次開啟,時間均是不定,之前聽了一耳朵,最長可達五百年,最短不過五十年。」
「小師叔,你這把帝苑劍,劍靈可是好些了?日常說話還磕磕絆絆,時而不靈光嗎?」
「小師叔……」
莫懷道君聽得耳根子快要生繭,卻又不知如何讓人閉嘴。想要和以前那樣吼一聲,卻又發覺自己對著宋元喜狠不下心。
自從將其納入自己人範圍,莫懷道君的忍耐度一直在降低,似乎都快看不見底線。
宋元喜機靈得很,見好就收,在對方開口之前,果斷閉嘴。
兩日後,一行人終於抵達戰亂之域入口處。
與此同時,其他四宗的化神修士也陸陸續續到來。
「小師叔,那邊的可是鴻蒙寺的佛修?」宋元喜在一眾修士當中,發現了一群身穿袈裟的群體。
莫懷道君「嗯」了聲,而後一臉疑惑,「不過是佛修,你如此激動做什麼?」
「小師叔,你不懂。」
宋元喜盯著那群佛修使勁瞧,想要看一看,裡頭會不會有自己的老熟人,浮屠居士。
莫懷道君直接將人視線擋住,神識傳音警告,「別和鴻蒙寺那群佛修有牽扯,他們可不是吃素的。我們王安宗和鴻蒙寺並無交情,若是雙方鬧矛盾,便是真刀真槍。」
「什麼意思?」宋元喜心中預感不妙。
下一秒,就聽莫懷道君說道:「以殺入道的佛修,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宋元喜渾身一哆嗦,神情更是錯愕之極。